我按在螺旋锁芯上的指腹突然沁出薄汗,铁门的寒意顺着指纹沟壑钻进骨头里,周围的空气冰冷而潮湿,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此时,冷藏库内的光线昏暗,仅有的几盏昏黄灯泡散发着微弱的光,在墙壁上投下模糊的影子。
林疏桐的血珠还在吸附板上泛着淡红色,与金属微粒凝结而成的半把钥匙正随着我的呼吸微微晃动——这是她用手术刀划开我手背时,故意让血滴落点与微粒排列形成的契合。
那血珠鲜艳夺目,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好似在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十二岁那年在母亲遇害现场,我也是这样,用指甲抠着砖墙缝隙里的墙灰,指甲缝渗出血来,血珠和墙灰在掌心洇开,最终拼出凶手鞋底的纹路。
那一刻,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我的心猛地揪紧,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充满恐惧和悲伤的夜晚。
“金属氧化层和移植舱门把手上的一模一样!”我脱口而出,吸附板上的金属微粒在血珠里折射出冷光。
那冷光锐利而刺眼,在昏暗的环境中格外引人注目。
三个月前在码头截获的非法移植舱,门把手被海水腐蚀出的蜂窝状凹点,此刻正与铁门把手上的痕迹重合——这绝非巧合。
随着紧张氛围的加剧,冷藏库内的温度似乎又降低了几分,冰冷的空气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林疏桐的紫外线灯“咔嗒”一声亮起,冷白色的光斑扫过冷藏柜侧面的标签纸。
那灯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冷,照亮了标签纸上的细微纹路。
“‘林夏心脏’的保存液酸碱度……”她的声音突然变得紧张,指尖在标签边缘轻轻一挑,泛黄的纸角卷了起来,露出底下用隐形墨水写的数字,“和走私船货单上的‘生物制剂’参数完全吻合。”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冷藏库中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用余光瞥见刘太太瘫倒在墙角,她怀里的心脏托盘早已滚到陈律师脚边。
那女人的指甲深深掐进水泥地,指缝里渗出的血珠和托盘里的血混在一起,就像两朵开败的红梅。
刘太太的身体蜷缩在角落里,眼神空洞而绝望,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气。
陈律师突然扑了过来,西装袖口蹭到了我的分样筛,金属筛网发出刺耳的刮擦声——我正用这东西插进锁孔,筛网边缘的锯齿刚好卡住螺旋纹的凹陷处。
那刺耳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中格外尖锐,像一把利刃划过我的耳膜。
“别碰!”我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分样筛在锁芯里轻轻转动,“螺旋纹磨损深度0.3毫米,和半年前打掉的走私船舱门锁具……”我的喉咙突然发紧,半年前那起案子,船主被捅死在驾驶舱,锁孔里卡着半片带血的指甲,“完全一致。”回忆起那血腥的场景,我的胃里一阵翻腾,双手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陈律师的手腕在我掌心剧烈颤抖,就像一只濒死的鸟。
他的
他突然抬起头,眼白里布满血丝:“他们说只要交出心脏……只要交出……”话还没说完,守墓人的西装内袋“啪”的一声弹出一枚银色芯片,金属外壳撞在铁门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清脆的响声在空旷的冷藏库中回荡,打破了原本的寂静。
“暗网买家要求‘同步直播心脏取出过程’。”林疏桐捡起芯片,指甲盖在芯片接口处一挑,屏幕投影在铁门上——画面里是一间密闭的手术室,无影灯亮得刺眼,手术台边站着三个戴口罩的人,最中间那个举着手机,镜头正对着我们。
那刺眼的灯光从屏幕上射出来,晃得我眼睛生疼,仿佛要把我的灵魂都穿透。
我摸出温差仪刺入监控主机,探头刚碰到金属外壳,显示屏就跳出一串红色数字。
那红色数字在黑暗中格外醒目,像一团燃烧的火焰,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危险。
“镜头角度偏差0.7度。”我盯着屏幕上的热成像图,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和三年前林阿姨办公室的监控死角……完全一致。”我的后背冒出一层冷汗,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林疏桐的手指在我手背上轻轻捏了一下。
她的手指冰凉而颤抖,传递给我一丝不安的情绪。
三年前那个雨夜,她母亲林法医最后一通电话里说“在红房子找到M·L的钥匙”,此刻铁门的锁芯上,M字母槽里还嵌着半粒锈渣——那是林阿姨常戴的翡翠镯子碎片,我在她遇害现场的墙角见过。
回忆起林阿姨慈祥的面容,我的心中一阵刺痛,眼眶也微微湿润。
“倒计时30:00:00。”二楼电脑的蜂鸣声突然变调,就像一根细针扎进耳膜。
那尖锐的蜂鸣声在我耳边不断回荡,让我的脑袋嗡嗡作响。
林疏桐扯开冷藏柜的密封条,底层抽屉里的灰尘腾起,在紫外线灯下显出一片银亮的碎屑。
那灰尘在灯光下飞扬,好似一群幽灵在黑暗中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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