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与墙体摩擦的声响里,我听见自己心跳如鼓。
我的心跳声在这寂静的暗格中显得格外响亮,仿佛要冲破我的胸膛。
吴校长说得对,我永远在拼图,但这一次——
我望着脚边红蓝交织的痕迹,忽然笑了。最后一块拼图?
它早就在我手里了。
热成像仪的金属探头刚触到暗格内壁,屏幕上的红色光斑突然坍缩成一道细窄的低温区。
我喉结滚动,后槽牙咬得生疼——30×40cm的矩形区域,温度比周围低了整整5℃。
我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心中暗自揣测着这低温区背后的秘密。
吴校长在转移证据。
"疏桐,手电!"我扯过她的紫外线灯抵在隔板缝隙,光束里浮尘乱舞。
那浮尘在光束中飞舞,就像一群迷失方向的小精灵,让人感到一阵迷茫。
三年前陈野教我用分样筛卡锁芯时说过,低温区意味着内部有散热装置,大概率藏着自毁程序。
指节扣住隔板边缘的瞬间,木刺扎进虎口,疼得我眯起眼——这疼来得正好,能让我清醒着记住每一步。
我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忍受着那钻心的疼痛。
"咔"的轻响,隔板裂开半指宽的缝。
林疏桐的手术刀尖抵住缝隙,她的手腕稳得像精密仪器,白大褂袖口沾着蓝漆,那颜色和我脚边血滴里的蓝漆一模一样。"沈墨,这里。"她突然用刀柄敲了敲隔板内侧,一道极浅的划痕在紫外线下泛着冷光,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喜,"和吴校长今早来警局时,西装袖口的磨损纹路......完全吻合。"
我的呼吸顿住。
今早吴校长以"配合调查"名义进警局,我站在走廊里看他时,确实注意到他左袖口有道新鲜刮痕——当时以为是门把蹭的,原来他是在试这道暗格的锁扣。
我恍然大悟,心中对吴校长的愤怒又增添了几分。
分样筛的金属网卡在自毁程序开关的瞬间,我听见齿轮咬合的轻响。
那轻响就像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预示着真相即将被揭开。
陈野三年前给这台温差仪植入的"温差阈值"终于派上用场,0.1mm的网眼卡住了弹簧锁舌,显示屏上的倒计时从"00:59"跳到"01:02",数字在颤抖,像濒死的心跳。
我紧紧地盯着显示屏上的数字,心中充满了紧张和期待。
"沈墨!"林疏桐突然拽我胳膊,她的指甲几乎掐进我肌肉里。
她的
紫外线灯的光斑扫过暗格内壁,我顺着光看过去——墙皮脱落处,几道暗褐色痕迹在蓝光下显形,是血迹。
不是飞溅状,不是喷溅状,是用指尖蘸着血,一笔一画写出来的:"救救我"。
我的太阳穴突突跳,心中充满了震惊、愤怒和悲伤,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
林夏,三中那个失踪三个月的女学生。
三个月前她母亲来我事务所时,说女儿最后一条短信是"校长办公室的蓝箱子"。
此刻这行血字,每个笔画的弧度都和林夏作业本上的"救"字重叠——她死前就贴在这面墙上,用最后的力气把真相刻进血里。
我仿佛能看到林夏当时绝望的眼神和痛苦的表情,心中一阵刺痛。
通风口突然传来玻璃爆裂声。
我抬头的瞬间,暗格最深处的金属反光刺痛眼睛——那是个蓝漆铁箱,箱盖上的划痕和林疏桐刚发现的袖口痕迹严丝合缝。
那刺眼的反光就像一道利剑,直直地刺进我的眼睛,让我更加坚定了揭开真相的决心。
吴校长的电子音从箱底扩音器炸出来:"沈墨,你以为卡住开关就能阻止?
自毁程序在墙里!"他的声音充满了挑衅和得意,仿佛在嘲笑我的天真。
"退后!"我拽着林疏桐往门口扑。
后颈的汗毛倒竖,暗格里的温度突然飙升,是炸药的引信在烧。
那滚烫的温度就像一个巨大的熔炉,让我感到呼吸困难。
林疏桐的白大褂下摆被气浪掀起,她反手抓住我的手腕,手术刀还攥在手里,刀刃在我掌心压出红痕。
她的
"轰"的一声。
气浪把我们掀到门口,我撞在门框上,旧伤处的血浸透衬衫。
我只感觉一阵剧痛袭来,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林疏桐扑过来护着我,她的头发扫过我脸,带着消毒水的味道——和三年前陈野倒在我怀里时,急救车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那熟悉的消毒水味道让我想起了陈野,心中一阵悲痛。
烟尘里,我摸到温差仪还攥在手里。
屏幕裂了道缝,但热成像还在工作。
我小心翼翼地握住温差仪,仿佛握住了陈野的遗愿。
暗格废墟中,蓝箱子的残骸泛着幽蓝,箱内的文件碎片在热成像里显出轮廓:器官移植记录、警队内部转账单、暗网交易截图......最上面一张,是陈野的字迹:"沈墨,当你看到这个时,我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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