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档案......”她声音发颤,手指抠进墙皮里,那墙皮的碎屑在她指尖掉落。
“三年前陈野来查的时候,我明明锁进最里面的铁柜了......”
通风口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那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是玻璃破碎的绝望呐喊。
我猛地拽着林疏桐扑向旁边的档案柜,一块碎玻璃擦着我耳际扎进墙里,反光面映出校长扭曲的脸,那脸在反光面里显得格外狰狞。
林疏桐的紫外线灯掉在地上,冷白光扫过陈老师脚边的纸箱——那是她刚才一直护着的旧纸箱,箱底的缝隙里,有银色的金属反光,那反光在冷白光下闪烁,仿佛在召唤着我们。
“沈墨。”林疏桐压着我肩膀起来,她的医用手套被玻璃划了道口子,那口子的边缘参差不齐。
“看纸箱。”我举起温差仪扫过去,显示屏上的数字突然疯狂跳动——不是自然金属的温度,是......
“叮——”
通风口传来铁门关闭的闷响,那声音沉闷而厚重,仿佛是黑暗之门关闭的声音。
我起身冲向管道口,只看见校长的西装下摆一闪而过,那下摆的影子在昏暗的光线下消失。
回头时林疏桐已经捡起那个纸箱,箱面上的积灰被温差仪的热流吹开,露出一行模糊的字迹:2018.6.15 陈野,那字迹在灰尘中若隐若现。
老周突然抓住我裤脚,他脸上的血已经结成暗痂,那暗痂的颜色暗沉而丑陋。
“李阿姨......李阿姨说看见林夏被拖进档案室那天,陈老师的箱子......”
“陈老师。”我转向缩在墙角的女人,她正盯着那个纸箱,喉结上下滚动,那滚动的动作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
紫外线灯的冷光里,她后颈的汗顺着衣领往下淌,在地面投下颤抖的影子,那影子在冷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纸箱在温差仪下开始显影。
我听见林疏桐倒吸一口凉气,那凉气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温差仪的红光在纸箱表面洇开时,我听见林疏桐的呼吸卡在喉咙里,那呼吸声的停顿显示出她的震惊。
纸箱的牛皮纸纤维被热流冲散,原本模糊的字迹像被谁用蘸水笔重新描过——“被替换的体检报告”几个字浮出来时,我后槽牙猛地一咬,那咬的动作显示出我的愤怒。
“林夏的肾脏指标......”林疏桐的指尖悬在显影处半寸,医用手套的橡胶在温差仪边缘发出轻微的摩擦声,那摩擦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这里,”她突然按住我的手腕往下移,“看压痕。”我顺着她的力道调整仪器角度,紫外线与红外的重叠区域里,校长办公室的铜制校徽压痕清晰得像刚盖上去的——和我上周在校长私章上提取的指纹边缘弧度完全吻合。
“不!”
陈老师的尖叫刺穿耳膜时,我只来得及偏头,那尖叫的声音尖锐而刺耳。
纸箱带着风砸在我肩窝,硬纸板边缘刮过锁骨的旧伤,疼得人发懵,那疼痛的感觉迅速传遍整个肩膀。
她整个人扑过来时,我瞥见她后颈的汗渍里沾着半片碎纸片——是刚才档案袋里掉出的“王雪父亲”字样。
“你们查下去,王雪父亲的贪污证据会同时曝光!”她指甲抠进我小臂,力道大得像要把骨头捏碎,那疼痛的感觉让我不禁皱眉。
“他给教育局捐了三百万建实验室......林夏的事,他也有份!”
“老周!”林疏桐的声音突然逼近。
之前在调查过程中,我就隐隐注意到王雪的手机似乎有被刻意破坏的痕迹,而林疏桐也曾私下说过她有重组手机数据的能力。
此刻,我余光看见她半蹲着,左手举着静电吸附板,右手还攥着从地上捡的手机残骸——王雪的手机。
金属碎片在吸附板上滋滋跳动,几秒钟后,屏幕裂痕里渗出淡蓝色的光。
“重组了。”她声音发颤,“被删除的照片......”
我拽着陈老师的手腕往旁边带,她踉跄着撞进档案柜,额头磕出红印,那红印在她额头上显得格外醒目。
林疏桐的吸附板递过来时,我看见屏幕里的照片在闪烁——暗格门的金属边缘泛着冷光,钥匙孔下方卡着半枚钥匙,背景里斜斜映出半张纸,边角的“法医执照”四个字刺得人眼睛生疼。
“我母亲的......”林疏桐突然按住嘴。
她的睫毛在颤抖,我能感觉到她指尖的温度透过吸附板传到我手背,那温度带着一丝悲伤和震惊。
“执照夹层......”
通风口传来金属摩擦的吱呀声,那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后颈的汗毛炸起来,温差仪被我反手按在暗格钥匙孔上——显示屏的数字正在疯涨,从23℃跳到28℃只用了两秒,那数字的快速变化让我心跳加速。
“别动!”我抓住林疏桐的肩膀往回拉,她医用手套上的玻璃划痕擦过我下巴,那划痕的触感让我感到一丝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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