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的灼痛像退潮的海水,从头皮往脊椎深处漫去,那灼热感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顺着神经蔓延,让我忍不住微微皱眉。
我紧紧盯着温差仪屏幕上跳动的数字,85.1%、85.2%,睫毛被焚化炉余温烤得发颤,那炙热的空气仿佛一双无形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睫毛,带来微微的刺痛。
陆明刚才那句话还在耳边嗡嗡作响——“陈野当年在你后颈种的追踪剂,该启动了”,那声音如同一只苍蝇,在我耳边不停地盘旋,挥之不去。
原来那蓝漆不是毒药,是根烧红的针,扎得我每根神经都绷成弦,把所有细节刻进骨髓,那尖锐的刺痛感,仿佛要把我的神经一根根扯断。
“沈墨!”林疏桐的声音突然劈进来,那声音清脆而急切,如同一声惊雷,在寂静的空气中炸开。
我转头时,她的白大褂袖口还沾着陆小柔校服上的焦灰,那焦灰呈现出一种黑褐色,像是岁月留下的痕迹,手里举着本边缘卷翘的画本,紫外线灯在纸页上扫出淡紫色光斑,那光斑如同鬼魅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看这个。”
画本中间一页被反复涂抹过,紫外线一照,底下的铅笔痕显了形:红房子、螺旋纹窗框,和刚才焚化炉穹顶炸裂的通风口纹路分毫不差,那纹路就像一条条蜿蜒的蛇,在我的眼前扭动。
我喉结动了动,三年前陈野在连环案现场拍的照片突然在视网膜上闪——每个抛尸点的通风口,都是这种螺旋纹,那照片如同电影般在我的脑海中放映,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可见。
“还有这个。”林疏桐另一只手捏着个塑料药瓶,瓶底残留的白色粉末在灯光下泛着冷光,那冷光如同冰棱,散发着丝丝寒意,“陆小柔长期服用的抗癫痫药,我让检验科连夜做了代谢分析。”她指尖发颤,指甲盖在药瓶上叩出轻响,那轻响如同心跳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肌松剂代谢周期,和碎尸案第三个死者胃里的残留完全吻合。”
后颈的灼痛猛地抽了一下,那刺痛感如同电流般,瞬间传遍我的全身。
我想起三个月前碎尸案现场,死者右手小指关节有不自然的弯曲——那是肌松剂作用下,肌肉在死亡瞬间被迫收缩的痕迹,那弯曲的关节如同一个扭曲的问号,在我的心中盘旋。
原来陆小柔的药瓶,装的是给死者“定制”的沉默剂。
“去后窗。”我扯了扯她沾灰的袖口,温差仪在掌心震得发麻,那震动如同一只小兽,在我的掌心跳动。
安康诊所的外墙爬满常春藤,那常春藤的叶子呈现出一种深绿色,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我蹲在墙根,陈野遗留的气味采集器贴着排水管裂缝粘牢——这是陆明从地下通风口撤离的必经之路,那气味采集器如同一个忠诚的卫士,静静地守护着这个地方。
潮湿的砖缝蹭得膝盖生疼,那潮湿的触感如同冰冷的水,渗透进我的膝盖,我抬头时,林疏桐的影子罩下来,紫外线灯还亮着,像把淬了冷光的刀,那灯光如同利剑,划破了黑暗的夜空。
“柴油混合医用酒精。”我把分样筛扣在诊所后窗的铁栅栏上,筛网细得能截住0.1毫米的纤维,那筛网如同一张细密的蜘蛛网,将一切可能的线索都捕捉其中,“湿度90%时,两种挥发物会在空气里形成助燃层。”说话间,我把湿度感应贴拍在窗角,淡蓝色的贴纸正随着空气里的水汽慢慢变深,那贴纸如同一个神秘的精灵,随着湿度的变化而变换着颜色,“等它——”
“哐当!”
诊所里突然传来金属拖拽声,像汽油罐在水泥地上摩擦,那声音如同咆哮的野兽,在寂静的诊所里回荡。
林疏桐的紫外线灯“啪”地灭了,我们同时屏住呼吸,那寂静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将我们紧紧笼罩。
那声音从里间往门口挪,每一下都擦得人后槽牙发酸,那声音如同砂纸,在我的神经上摩擦。
我摸向腰间的微型摄像机,指腹碰到冰冷的金属外壳——陈野留下的设备,三年前他说“万一我死了,这些东西能帮你拼图”,现在终于要派上用场,那金属外壳如同一个冰冷的承诺,在我的指尖传递着力量。
“退两步。”我低声说,同时拽着林疏桐往常春藤丛里缩,那常春藤丛如同一个绿色的屏障,为我们提供了一丝隐蔽。
她的白大褂勾住一根枯枝,“刺啦”一声裂了道小口,在夜色里像道新鲜的伤口,那伤口如同一个警示,提醒着我们危险的临近。
湿度感应贴的颜色还在变,从浅蓝到钴蓝,边缘已经泛起隐隐的红,那红色如同火焰,在黑暗中闪烁着危险的信号。
“沈墨。”林疏桐的呼吸扫过我耳垂,那呼吸如同轻柔的微风,在我的耳边低语,“陆明刚才说用陆小柔的心脏救了二十个孩子......”
“那是器官黑市的话术。”我盯着后窗玻璃上的倒影,月光把我们的影子揉成两团模糊的黑,那影子如同两个幽灵,在黑暗中摇曳,“他需要二十个‘患者’做遮羞布,掩盖心脏真正的买家——可能是哪个等移植的权贵,或者暗网里的拍卖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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