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的蓝漆溃烂处像被撒了把盐,每爬一步,那灼热的液体顺着脊椎往下淌,触感滚烫,仿佛一条火蛇在肌肤上蜿蜒爬行。
我盯着控制台闪烁的红色警告灯,那灯光如同一双诡异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危险的信号。
喉咙里全是烧焦电线刺鼻的糊味,那味道钻进鼻腔,让人作呕。
陈野说的"拼图最后一块"就在这台机器里,就算陆明的子弹现在穿透我的头骨,我也要把数据导出去。
"沈墨!"林疏桐的尖叫混着钢筋坍塌如闷雷般的轰鸣刺进耳膜,那声音尖锐得如同钢针,直直地扎进我的耳中。
我偏头的瞬间,看见她半跪在地上,白大褂下摆的火苗如同贪婪的恶魔,舔着她的手腕,那火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热气扑面而来。
她却还在用身体护着周医生怀里的监控日志。
周医生咳得直抽搐,镜片上蒙着灰,手指死死抠住日志封皮,那“咔咔”的指节摩擦声清晰可闻。
通风管道里窜出的火舌扫过我的手背,那滚烫的触感让我本能缩手,手背上传来一阵剧痛,如同被烙铁烫过一般。
可当指尖触到数据导出键的刹那,后颈的灼痛突然变成刺骨的冷,那寒意如同冰锥,直直地刺进骨头里。
温差仪不知何时从口袋滑出来,屏幕上的数字正随着焚化炉表面的温度跳动——12,和三年前母亲遇害现场墙灰里提取的鞋印磨损频率,分毫不差。
我的心中不禁泛起疑惑,这数字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联系呢?
"滴——"
温差仪贴在焚化炉上的轻响让我猛地抬头。
炉身金属的余温透过仪器烫着掌心,那热度让掌心微微发红,屏幕上的数字开始以0.5的幅度上下浮动,像某种有规律的呼吸。
我突然想起解剖室里的液氮罐——那些用来保存器官的罐子,每隔十七分二十三秒会自动泄压一次,频率刚好是每分钟12次。
我在心里琢磨着,这液氮罐的频率和眼前的一切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液氮罐的12次呼吸——"我声音发哑,分样筛从口袋里抖出来扣在控制面板上,"和陆小柔的心跳频率完全同步。"
"沈墨!"林疏桐突然扑过来,手术刀在焚化炉内壁刮出刺耳的“滋滋”声响。
她的发梢沾着火星,如同闪烁的流星,却盯着刀刃上的焦黑痕迹:"医用酒精和液氮的混合比例。"刀尖顺着焦痕划出个圆环,"环形燃烧轨迹——"她猛地抬头看向通风管,眼神中满是惊讶,"螺旋纹走向和陆明妻子当年手术室的消毒剂喷洒轨迹......"
"爸爸的卡车在烧我的心脏!"
稚嫩的哭腔从炉体侧面传来,那声音带着恐惧和无助,让人心生怜悯。
我转头看见陆小柔缩在墙角,校服下摆沾着液氮挥发的白雾,那白雾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清冷。
她的瞳孔在火光里散成两个黑洞,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她的手腕上缠着渗血的绷带,血珠“滴答滴答”地滴在地上,和我后颈淌下的蓝漆液体混成诡异的紫。
温差仪的探头刚贴上她手腕,屏幕就爆闪起来。
我盯着那串跳动的数字,心中一阵紧张,后颈的溃烂处突然开始发烫——医用酒精挥发的钨元素浓度,和陆明妻子手术时用的麻醉剂成分,匹配度97.3%。
这高匹配度意味着什么呢?
我心里暗自思忖。
"小柔......"
陆明的声音从坍塌的缺口处传来。
他半边脸沾着血,枪还握在手里,却垂着指向地面。
我这才发现他的裤脚在滴血,应该是被钢筋扎穿了腿,那血“吧嗒吧嗒”地滴在地上,形成一小滩血泊。
可他的眼睛死死锁着陆小柔,喉结动了动,像条濒死的鱼:"爸爸的卡车没烧你的心脏,爸爸只是......"
"就是在烧!"陆小柔突然尖叫,指甲抠进墙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我听见了!
卡车油箱里的火在咬我的心脏,和妈妈手术台上的火一样!"
林疏桐的手术刀"当"地掉在地上。
她猛地拽住我的胳膊,指尖冷得像冰,那冰冷的触感让我打了个寒颤。
她的声音在抖,"陆明妻子当年死于手术台火灾,病历写的是酒精罐泄漏。
可我看过现场照片——"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燃烧痕迹是环形的,和这焚化炉里的......"
"够了。"
陆明的枪抬起来了。
他原本涣散的眼神突然聚焦,枪口不再下垂,而是缓缓对准了我。
腿上的血还在淌,可他跪坐在瓦砾里的姿势突然稳得像块石头。
陆小柔还在哭,可他像是听不见,只是盯着我后颈溃烂的伤口,盯着我手里的温差仪,轻声说:"三年前陈野在你后颈种的蓝漆,现在该沸腾了吧?"
后颈的灼痛骤然加剧,那疼痛如同万根钢针同时扎进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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