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里!
我没有丝毫犹豫,猛地从胸前扯下那枚陪伴我多年的警徽。
三年前,在追捕连环杀手时,它曾为我挡下一枚子弹,边缘留下了一个不规则的缺口。
陈野曾说,每一处残缺,都可能成为通往真相的钥匙。
我深吸一口气,将警徽的缺口对准那块低温瓷砖上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细微裂缝,用力嵌入!
“咔哒。”
一声轻微的机括咬合声响起,紧接着,是细密的齿轮转动声。
在我和林疏桐惊愕的注视下,那扇沉重无比的焚尸炉门,竟然缓缓地向一侧弹开了一条缝隙!
刺鼻的焦糊味混合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扑面而来,炉内暗红色的火光舔舐着一具尚未完全焚化的人体。
那具蜷曲的、焦黑的尸体,大半已经被高温炭化,但依稀还能分辨出人形。
我的目光死死锁定在它暴露在外的左手上——那只手,或者说,那只手残留的部分,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姿态。
尤其是它的拇指……
我的呼吸,在这一刻,彻底停止了。
我的呼吸,在这一刻,彻底停止了。
那焦黑扭曲的拇指,指节处一个微微向内凹陷的陈旧性骨折痕迹,像一枚烙印般刻在我记忆深处。
那是小马!
一个曾经在街头给我们提供过几次线索的小混混,后来神秘失踪,我们都以为他跑路了。
张队当年亲自带队“搜查”过他的出租屋,一无所获。
这个细节,只有少数几个老刑警和我,以及……陈野知道。
而更让我心胆俱裂的,是焦尸胸口那片被高温熔融、却依旧顽固地嵌在衣物残骸中的金属片——那是陈野警徽的残片!
与我胸前这枚,本该是一对!
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出现在小马的尸体上?
“沈墨,这不对!”林疏桐突然死死抓住我的手腕,她的指尖冰凉,声音因恐惧而颤抖,“这体型……还有这个拇指的特征,我记得三年前你提过一个小马的案子!张队在用替身!他想金蝉脱壳,真正的幕后黑手,或者说,他自己,还逍遥法外!”
她的话音未落,头顶“咔嚓”一声轻响,焚尸炉顶部一个不起眼的检修暗门突然弹开!
一道黑影如鬼魅般落下,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
“疏桐,小心!”我厉声示警,同时本能地想将她拉到身后,但已经太迟了。
冰冷而尖锐的触感抵住了林疏桐雪白的后颈,那是一柄闪烁着寒光的手术刀。
执刀的是一只苍老、布满褶皱却异常稳定的手。
“游戏该结束了,沈墨。”一道苍老却异常沉稳的女声从通风管道上方传来,带着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紧接着,一个瘦小的身影从阴影中缓缓走出,站在暗门边缘,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们。
是陈野的母亲!
那个平日里总是带着和蔼笑容,给我们端茶送水,为陈野的“牺牲”而悲痛欲绝的老人!
此刻,她脸上的悲伤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冰冷与算计。
她手中,同样握着一把手术刀,刀尖正对着我。
“你……”我几乎无法将眼前这个杀气腾腾的女人,与记忆中那个慈祥的母亲形象联系起来。
“很意外,是吗?”陈野母亲——不,这个伪装者轻笑一声,手术刀在林疏桐颈侧的皮肤上压出了一道浅浅的红痕,“你母亲遇害现场墙灰里的医用纤维,冷库密码的排列规律,她手臂上那道螺旋状的疤痕……所有线索,都指向同一个真相:真正的‘准入标记’,是成为我们中的一员,用你父亲教你的那些‘技巧’,为组织清除障碍。”
她缓缓转身,似乎想调整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就在她转身的瞬间,我的视线如同被磁石吸引,死死锁在她那双看似普通的黑色布鞋鞋跟上。
鞋跟外侧,有一道细微却独特的磨损痕迹,与焚尸炉沉重铁门下方,那块被反复摩擦的地砖刮痕,形状、角度,几乎完美吻合!
是她!
打开焚尸炉铁门的关键,并非只有我的警徽,她也有一套“钥匙”!
“准入标记……”我咀嚼着这个词,脑中电光火石。
三年前,我以为的误判,陈野的牺牲,搭档的遗局,所有的一切,难道都是为了引我走向这个所谓的“准入标记”?
就在这时,头顶传来“滴滴滴”的急促声响,暗网的倒计时……归零了!
焚尸炉顶部的监控屏幕毫无征兆地亮起,取代了原本的黑暗。
画面并非实时监控,而是一段陈旧的录像。
光线昏暗,场景似乎是一个简陋的手术室。
镜头聚焦在一个躺在手术台上的女人身上,她的腹部高高隆起,显然怀有身孕。
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正在紧张地操作着什么,而另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则在一旁记录。
镜头缓缓摇过,画面中,赫然是十二年前的一段手术录像,那个年轻女人的侧脸,苍白而虚弱,却透着一股倔强——那是我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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