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帐夜话】
昆仑山脚的临时营帐里,药香混着血腥气。赵怀真趴在青玉榻上,后背的爪伤泛着诡异的青黑色。云缨用红缨枪尖挑着沾药的纱布,动作比持枪对敌时还要小心翼翼。
"疼就说。"她棉签戳到伤口边缘,赵怀真肌肉猛地绷紧,"装什么英雄好汉?"
帐外传来"咔嚓咔嚓"的咀嚼声。星婴正坐在夜微霜肩头,两人分食一串糖葫芦。小家伙每吃一颗,就要把山楂核吐进三丈外的药罐里——准得气死弓箭手。
"四道烟柱。"赵怀真突然开口,声音哑得像砂纸摩擦,"神界天宫、魔界血渊、鬼界孽镜台、尸界腐骨原..."话没说完就剧烈咳嗽,吐出口黑血。血落在铜盆里,竟凝成细小的冰碴。
云缨突然把药罐踢翻,罐底粘着颗山楂核,正渗出青黑色黏液——和青璃伤口里的一模一样!
【莲子之谜】
星婴"嗖"地窜到榻前,小手扒开赵怀真眼皮。本该漆黑的瞳孔里,竟有朵微型青莲在旋转。小家伙急得直拍自己胸口,那里有团青光在与莲子共鸣。
"共生咒。"夜微霜剑尖挑起星婴衣领,露出他心口浮现的锁链纹,"青璃把半颗莲子种在你体内,另一半..."
星婴突然呕吐,吐出的不是食物,而是条三寸长的青虫——虫身透明,可见体内流动的星辉。虫子落地就朝赵怀真爬去,被云缨一枪钉住。虫尸炸开的瞬间,帐内所有人眼前都闪过画面:
九重天宫的玉帝正在批阅奏折,朱笔却写出血字;血渊深处的厉无咎对镜梳妆,镜中映出的却是青璃的脸;孽镜台前跪着个戴枷锁的白衣人,背影酷似赵怀真...
"四界残卷的宿主。"赵怀真苦笑,"青璃早在我们之前就埋下了种子。"
【兵分四路】
黎明时分,四匹龙驹踏碎晨露。
云缨的红缨枪上缠着星婴的胎发——小家伙死活要跟着她。枪缨里现在藏着三根会发光的头发,关键时刻能当暗器使。
"魔界交给我。"夜微霜把断臂浸入冰髓,冻成透明的剑鞘,"正好会会老情人。"她说的"老情人"是血渊少主厉无咎,两人百年前那场孽缘能写八十本话本。
李俨要去神界。少年天子捧着传国玉玺,玉龙眼睛里嵌着星婴给的糖丸:"朕倒要看看,所谓天帝有几分成色。"
最棘手的是尸界。赵怀真撑着病体站起来,八卦袍空荡荡的像挂在竹竿上:"腐骨原的残卷宿主..."
"是师父。"云缨突然说。众人愕然,她抖开幅画像——天枢阁祖师玉虚子,百年前镇压尸潮后神秘失踪。
星婴突然把莲子掰成两半,大的塞给赵怀真,小的自己吞下。小家伙打了个嗝,吐出的气息竟带着莲香。
【魔界诡宴】
血渊魔域永远飘着铁锈味的雾,夜微霜的冰剑刚斩开第十七波袭击者,就收到了镶金边的请柬——厉无咎要成亲,新娘是面镜子。
喜堂设在白骨堆成的王座上。厉无咎穿着嫁衣,对镜描眉的画面诡异得让人头皮发麻。当夜微霜掀开新娘盖头时,镜面突然浮现青璃的脸:"师妹,别来无恙?"
冰剑与血鞭碰撞的瞬间,整面镜子炸成碎片。每块碎片里都映出不同画面:神界玉帝的朱笔滴血、尸界腐骨下的道袍、鬼界枷锁的卦象...
某块碎片里,云缨的红缨枪正刺向赵怀真心口!
【神界棋局】
九重天宫的棋亭里,李俨的玉玺压着半局残棋。他对面的玉帝每落一子,就有颗星辰陨落。
"陛下可知何为天子?"玉帝的冕旒下渗出青黑色液体,"天为父,地为母,你们不过是..."
李俨突然掀翻棋盘。星婴给的糖丸在掌心融化,甜腻香气中,玉帝的皮肤开始龟裂,露出里面青色的鳞片——和青璃如出一辙!
"原来你也是囚徒。"少年天子冷笑。传国玉玺突然活过来,玉龙咬住玉帝手腕,撕下整块皮肉。血肉下不是骨头,而是蠕动的《山河图》残卷!
【尸界重逢】
腐骨荒原的风带着尸臭。赵怀真跟着半颗莲子的指引,终于在一座骨塔顶找到玉虚子——如果那还能称为人的话。
道祖的下半身已经和骨塔融合,胸口插着柄锈迹斑斑的剑。最惊悚的是他天灵盖上开着朵青莲,花蕊里嵌着块残卷。
"师父..."赵怀真刚开口,老道突然睁眼。那双眼没有瞳孔,只有旋转的青色漩涡。
"跑!"玉虚子残存的意识让骨塔剧烈震动,"她把我们炼成了钥匙..."
青莲突然绽放,花蕊中的残卷射出锁链,瞬间穿透赵怀真肩膀。鲜血滴在骨塔上,竟让整座塔活了过来,无数骨手抓向他的四肢!
【鬼界真相】
云缨的红缨枪挑开孽镜台的帷幕时,浑身都在发抖。台上跪着的白衣人转过头——赫然是另一个赵怀真!
"终于来了。"这个"赵怀真"轻笑,声音却是青璃的,"你以为在昆仑杀的是谁?"
镜中突然映出四界场景:夜微霜被血鞭缠住脖颈、李俨的玉玺出现裂痕、真正的赵怀真正被骨塔吞噬...
星婴突然从枪缨里钻出,一口咬在"赵怀真"手上。被咬处没有流血,反而浮现出青玉简的纹路——这才是最后一块残卷!
"你上当了。"云缨枪尖燃起朱雀火,"青璃的本体从来都在..."
整个孽镜台突然坍塌,无数镜片如雪花纷飞,每片都映出个哭泣的云缨。星婴急得去抓那些镜像,却被拉进镜中世界。最后映入云缨眼帘的,是小家伙眉心莲印爆发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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