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书将头深埋,唯恐瞥见不当之物。
溪诏神色沉稳,花容却面露欣喜之色,“尊主?”
花容的手指移至他光润的胸口,向着未掩紧的小腹探去,“岂料大人,竟是尊主?”
“却不知是哪位尊主?”
溪诏轻声一笑,眼底闪过一丝幽暗之光,然而那笑容并未抵达眼底,反倒透出些许阴森诡谲。
“你以为呢?”
花容的手已然触及溪诏身下之物,他双眼微眯,口中逸出丝丝低沉之音。
花容见他并未反抗,手愈发肆意妄为,“奴家怎知大人身份……”
溪诏薄唇轻勾,扯出一抹冷笑,声音低沉悦耳,却带着一丝寒意,“碧落教可知?”
花容骇然,眼角微现数道褶皱。
溪诏忽地伸手抚上她强颜欢笑的面庞,“莫怕,你如此,可失了颜色。”
花容调笑道:“大人莫非是在戏弄奴家。”
溪诏霍然站起,紧了紧身上的衣衫,“本座岂有那等闲暇。”
他顺势向紫书使个眼色,“将她给本座拖出去……喂狗。”
花容霎时面色惨白,扯着溪诏黑色锦袍哀求道:“尊主饶命啊!饶命啊!尊主……”
她着实想不通,刚才还沉醉于温柔乡的男人,怎会顷刻间就变了脸色。
溪诏飞起一脚将她踹倒在地,“你也敢妄称我为尊主?”
“你配吗?”
紫书眼见尊主发火,赶忙朝黑暗中挥手,屋内赫然出现两名黑衣男子,眨眼间花容已被拖至门外。
紫书行礼道:“尊主,她们已经到了。”
溪诏修长大手轻触面具,又换上一袭干净黑衣,才从隔间阔步走出。
暗夜正值天香楼最为喧闹之际,舞姬们身着绫罗绸缎,于空中翩翩起舞。台下,宾客们怀拥佳人,饮酒作乐,谈笑风生。
溪诏环顾四周,选定三楼雅间落座。
他选定的位置不但能看清台下奏舞的舞姬,就是整个天香楼都能尽收眼底。
他刚坐定,一小厮便前来倒酒。他端起酒杯,轻啜一口,目光却始终紧盯着楼下众人的一举一动。
一杯酒尚未饮尽,便见刘楚玉款步而来,身后紧跟着两名随从。
溪诏好看的唇不自觉扬了扬。
天香楼中浓郁的脂粉味与酒香交织,令刘楚玉颇为不适,她自觉更适宜前往隔壁的青玉楼。
或许碧落教教主就在那里也未可知,如此想着,她不禁笑出声来。
砚清:“殿下为何发笑?”
刘楚玉投给他一个深不可测的眼神,“小孩子家家,问这么多干嘛!”
砚清撇撇嘴:“切,不说就不说,谁稀罕啊!”
刘楚玉斜睨砚清一眼,抬脚朝里面走去。
“哎呀……贵客驾临!快请里面就座。来人,速去斟酒。”黄妈妈挥动着手中的金丝袖帕,满脸笑容地朝三人走来。
在看到刘楚玉的那刻,忽地敛下眸中的笑意,“哎呦……瞧这位姑娘生得如此俊美,我这楼里的庸脂俗粉都黯然失色,只是不知……”
“姑娘来此有何目的啊?”黄妈妈的眼角眉梢都泛着笑意,但笑容却透着丝丝寒意。
刘楚玉不自觉地低头看向自己。
并无异常啊!她特意为了来此而着男装,竟然这么轻易就被识破。
这老鸨的眼光果然锐利。
黄妈妈见三人不答话,绕着他们转了一圈,脸色瞬间阴沉了几分,“姑娘若是来楼里捉奸,就请自行离开。”
刘楚玉听到黄妈妈如此说,并未动怒,手往身后一挥,从冷刃手中接过一沓厚厚的银票。
刘楚玉面色沉稳道:“够吗?”
黄妈妈接过银票,双眼放光,忍不住当场数了起来,边数边道:“入场是够了,但若要砸场子,还远远不够。”
若是她们真的是来捣乱的,自己岂不是因小失大?
“姑娘?您确定不是来砸场子的吗?”
刘楚玉颔首,“那是自然。”
“那您……”
“我来楼里为自己寻觅一位称心如意的郎君。”
黄妈妈见几人并非来捣乱的,紧紧握着手中的钱,笑得嘴都合不拢。
但听到刘楚玉那句“觅如意郎君”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下一瞬,她朝着周围喊道:“来人,给三位客官找个好位置坐下。”
待三人落座,小厮又送上一壶好酒,这才作罢。
此间,黄妈妈屡次暗示三人前往楼上雅间,三人皆只是微微一笑,敷衍了事。
刘楚玉刚端起桌上的酒杯,就听冷刃道:“三楼正对大门的雅座。”
刘楚玉顺着冷刃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名头戴面具的黑衣男子,双腿交叠,慵懒地倚靠在座位上,手中的酒杯不断往嘴边送着。
刘楚玉扬眉:“他便是碧落教主?”
冷刃道:“正是。”
他能够感受到那人身上散发的强大杀气,这是寻常人所无法企及的,唯有长时间杀戮之人方才拥有。
刘楚玉:“容貌尚可,只可惜面具之下的面容难以窥视,至于其他……呃……似乎与常人并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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