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不了就别理解了,”奚云骨在你第三次试图从她拗口难懂的术语中逃走时说,“你照着打回来就是了。”
为了不伤到你,她并不用剑,用的要么是从山头随意折的一朵花枝,要么是搁在你桌案的一只毛笔。那花枝随意一甩,便有疾风扑面,你甚至来不及看清动作就已被点了眉心;毛笔则更过分,明明柔软无骨,却能从你密不透风的剑招中挑出最脆弱的漏洞,一笔落下,在你脸颊画了个圈。
你试图和她讲讲道理:“我听说剑式都有专门的口诀……”
“你也有,”奚云骨非常冷静,“口诀就是:记住你刚才怎么被打的,下次别再犯。”
她游刃有余,和你对招时总拿捏着不过度的界限,今天你觉得可以一战,明日她就会变得更强更刁钻,你怀疑,奚云骨的实力已经凌驾于整个世界之上,如果真有剑神,也许不过是她的一合之敌。
而如此强大的奚云骨,你却看不出她的欲求究竟是什么,她所有的热情都指向你,她托举你,操纵你,向你寻求你所不明白的事物,她像只被你牵引着的风筝,因为线缠绕在你的手腕上,所以才不会飘远。
被风筝线拽住手腕的你只感觉到了隐约的疼痛。
在冬日渐近的某个清晨,你没等奚云骨敲门就先推门出来,奚云骨果然在中庭等着你,令你意外的是,莫厌冬也在屋檐下坐着等你,见你出门,它蹦起身:“也带我一起去吧——”
然后它打了个哈欠。
你怀疑奚云骨凌晨就把你抓走练剑,是因为知道莫厌冬起不来床,莫厌冬不缠着你闹事,你能节省一大半的精力。
奚云骨站在院里已经落了花的枯枝边,院中各种花并不在意季节,唯有这棵树诚实地反应着四季的更迭,在争奇斗艳的颜色之中,它的存在有些突兀,也有点寂寞。
奚云骨就像这树幻化成的精怪。
她回头正好看见莫厌冬一边缠着你要抱抱,一边还在泪眼朦胧的打哈欠,你想把996找个地方搁下再回应它的热情,奚云骨快走几步,接过了你的剑。
莫厌冬的怀抱严严实实地覆盖住你,还带着初冬的寒意。
你只好劝他:“既然怕冷,就回去吧。”
莫厌冬撒娇道:“可是你只和那个女人去玩,都不记得我了。”
和奚云骨可一点也不好玩。
她能用半截竹竿把你从山头追到山尾。
但这话可不能真和莫厌冬说,你已经意识到奚云骨的实力深不可测,莫厌冬要是真去咬她,恐怕还是得你去哄,你顺了顺毛说:“那我一会回来再找你?”
莫厌冬埋在你衣襟上:“你要和云出岫比试?”
这次它把名字念对了,你顿感欣慰,也不再纠结消息怎么都传到了整天睡觉和缠着你闹的莫厌冬耳朵里。
“那你赢了就会杀了他吗?”莫厌冬问。
你点着它的额心把它推开:“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只是切磋,又不是决斗。”
莫厌冬失望地撇撇嘴:“他输了就杀了不是很好吗?”
虽然不想说这种话,但你还是没忍住问:“要是我输了呢?”
莫厌冬睁大眼睛:“你会输吗?”
它好像完全没想到还有这种可能,一时间忧心忡忡:“要是状态不好或者那家伙耍手段怎么办……他是个讨厌的东西。”
最后莫厌冬一锤定音道:“到时候我要和你一起去,他要是敢赢了你,我就把他咬死!”
……为了云出岫的安全,你想,这下非赢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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