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云骨没有说话,反而是应观棋目光灼灼地盯着你,那视线像是要把你钉透,穿过琵琶骨固定在你身后的门扉上,你被他盯得心里发寒,往后退了半步,应观棋才慢慢道:“也好,那——”
“不行,”奚云骨再一次打断了他,你不知道奚云骨到底是什么来头,但她的话语权显然比应观棋高,应观棋疑似妈宝男,“你必须娶她。”
应观棋哽住的时候,你奇怪道:“奚小姐,你是应公子的母亲吗?”
奚云骨对于你明显已经枉顾人物设定的挑衅毫无反应:“温小姐记性不太好,应氏在他年幼时已经被屠了满门。”
被奚云骨挑起伤口,应观棋也只是身子僵了僵,你更好奇这两人的关系,不过你刚刚的对话复盘起来像地狱笑话,你也不想火上浇油,对应观棋抱歉道:“我大病初愈,关于应氏,并非有意冒犯你……对不起。”
应观棋挑起眉:“那应氏之前的话题呢?”
这态度更有趣了,对于被灭门的家族,应观棋的态度竟有些薄凉。
“我故意的,”当事人都不在意,你刚刚的愧疚之心散了些,毕竟应家的事对你而言轻飘飘的,只是几个字罢了。而这桩莫名其妙的婚约,才是实实在在摆在眼前能推还是推了好,你连世界观都没摸清楚,若是应观棋是什么退婚流男主,你也不打算曲意逢迎,“我所作所为就是为了让你不高兴。”
“为了退婚?”应观棋问。
你点点头:“你不情我不愿,强求什么?”
“你为何判定我不情愿?”应观棋反问你。
“你是否愿意又和我无关,”你抬眼看他,“我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
混了两个世界,你从没打算吃亏。
你结束了话题,迈步往前厅行去,应观棋没打算跟来,你回头看他第一眼,恰好有风,花雨簌簌,落了他满头,他含笑盯着你,让你不由得怀疑他就是喜欢挨骂。
如果这里是存在女德女戒的世界观,你刚刚的行径简直离经叛道,但他这个反应,像是更感兴趣了。
不过世事常常如此,温柔夜色里就想着灼烧人手指的火焰,炎炎烈日下又惦念着剔透冰霜,丰满时又说纤瘦如海棠,娉婷时又愿娇艳似牡丹,于是相异的属性如同磁铁两极,引着身不由己的人来回摇摆,却都只是追逐着高位者的衣角。
在意就是矫枉过正给自己找不痛快,你拎着996的剑柄,抬头正对上温期行的目光,她听不到你和应观棋说了什么,只能从你们神色间揣测,问你应公子身旁的女人是谁。
你也懒分辨温期行是幸灾乐祸,还是担心自己情敌过多,直接问:“你看上了应观棋?”
温期行:“……你说什么呢!不知羞耻。”
你没管身后应观棋是不是还看着你:“他和我现在又没什么关系,你要是喜欢他,就去问他几句争取他。”
“你!”温期行神色一变,“我才不做那种丑事,你若是不珍惜应公子,就别耽误他!”
“我觉得结婚一事,还是太仓促,”你点了点脸颊,“他长得确实好看,可我还没来得及多看几个,要是以后遇到更帅的,我岂不是很吃亏?”
温期行目瞪口呆:“你是真的烧坏了脑子?”
你觉得这个人设非常实用,满意地点点头:“对,就这么说。”
设定二只剩一条乱码,你胡乱折腾也没有任何警告,大概和角色扮演没关系,也不清楚这种状态,设定二是否对你还有约束,索性放飞自我,就说你烧坏了脑子,无差别攻击全世界,还能搭上爽文的末班车。
温期行还想多嘴,抬头却抿住唇红了脸,你顺着回过头,果然见应观棋拂下肩头花瓣,向你行来,他停步,低头在你耳畔轻声道:“灵力一事,不必担忧,我会为你想办法。”
温期行要是能读唇语,此时视线能给应观棋嘴唇打上唇钉。
你避开他的吐息,疏远道:“不必避着她,此事是我妹妹告诉我的。”
温期行意识到你们在说灵力的事,不可思议瞪着你,又瞟了眼应观棋的脸色,大概在怀疑这人怎么毫不介意。应观棋却对她微微弯唇笑了笑,而后伸手从你发顶,摘下了一枚花瓣。
温期行眼睛顿时变得又大又圆,像只不甘心的小兽。
应观棋行礼,而后对温期行道:“听到她苏醒,此行仓促,明日再来拜访,届时再议婚礼事宜。请帮我转告温伯父。”
“我?我去和父亲说吗?”温期行脸上的绯红已经分不出是羞涩还是愤怒,“可是我……”
应观棋对她温声道:“毕竟她不乐意,只是我一厢情愿,温二小姐,就不能帮我个忙吗?”
温期行意识到应观棋言外之意,不可思议地转头望你,你若无其事转向花树,没理会她那几乎要喷火的“你怎么不知好歹”目光。温期行才咬牙道:“姐姐若是和公子成婚,是大好事,我一定把话带到。”
太惨了,失恋还得做红娘。
应观棋这人,行事风格古怪,奚云骨也明显不怀好意,说话还直来直去惹人生气,初来乍到就强行给你按上的婚约,最好还是想个办法应对:
A.推给温期行
B.坚决退婚
C.直接逃婚
D.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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