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用一个脑袋的三头犬又吵了起来,你往广场中心走去,它们的争吵戛然而止,被野兽的眼睛锁定让你脊背一僵,你停下动作,问:“不能过去吗?”
先开口的居然是刻耳柏洛斯,它慢吞吞道:“主人在冥界的时候不喜欢亡灵或者人类靠近那里,也许因为审判之庭的背面是祂的居所。”
“实际上,亡灵离那里太近也可以再死一次。”廷达罗斯说,“不过你要过去就过去吧。”
萨摩耶:“汪汪?”
刻尔柏洛斯说:“你之前还说这个人对主人有帮助!”
廷达罗斯猎犬道:“所以说你就打一辈子工吧,她和我们不一样,她对于扎希尔而言是特殊的。”
“汪!”
你前往审判之庭中心游览的计划被打断了,只好停在广场边缘道:“这里有床吗?”
廷达罗斯说:“你想做什么?”
刻尔柏洛斯眼睛一亮:“我知道,你想通过梦境和主人交流。”
萨摩耶也很激动地叫唤一声。
你急于挣脱这种狗咖一般的氛围,点点头说:“是的,也许在梦里我能问问扎希尔接下来怎么办。”
廷达罗斯呵呵了一声:“是个不错的主意。”
你觉得它的语气相当意味深长。
刻尔柏洛斯却有些担忧:“主人受损的权柄是祂的弱点,也许对祂梦境的权柄也有损伤……”
“汪呜呜呜——”
廷达罗斯说:“让她去。”
刻尔柏洛斯也很快同意了:“你去吧,反正死的不是我。”
“呜?”
这只精神分裂严重的地狱犬看着你,你莫名其妙道:“去哪?”
廷达罗斯说:“去扎希尔的卧室啊,只有那里有床。”
刻尔柏洛斯说:“主人回来如果杀了你,我会推荐你去归墟工作的。”
狗叫声还是很清脆,你已经习惯了它的声音,不如说不管你们在讲什么人话它都要汪两声还是挺可爱的,你顿了顿道:“我和扎希尔关系很好,祂大概不会对我动手。”
廷达罗斯:“嘿嘿。”
刻尔柏洛斯:“呵呵。”
萨摩耶:“汪汪。”
廷达罗斯知道的比它说出来的要多,在比较常见的设定里,它存在于时间之外,可以通过时间和空间的维度自由穿梭,一旦某人运用某种禁忌知识,比如时空旅行,廷达罗斯就会不惜一切手段追踪猎物,直到它们死亡或者消失。不过这个故事里的廷达罗斯显然被修改了某部分的设定,只保留了时空旅行一部分的设定。
你对廷达罗斯道:“你滞留在这里的原因和时空旅行有关?谁进行了时空旅行?”
廷达罗斯看着你:“我现在还不能回答这个问题。”
刻尔柏洛斯说:“你和它一样开始聊莫名其妙的东西了。”
“汪?”
你想把对话更顺利地推进下去:“刻尔柏洛斯你和那只狗都先闭嘴,我要先和廷达罗斯说完,我曾经进行过时空旅行,为什么没有廷达罗斯猎犬追猎我?”
廷达罗斯奇道:“你真是奇怪的人类,居然想被猎犬追捕。随着时代的变化,时空变得越来越奇怪,太多人喊着什么为了爱情为了友情就把时空守则穿成了筛子,要是一个个咬死反而于事无补……对于猎犬而言,最重要的是完善时空的漏洞。”
刻尔柏洛斯说:“你凭什么命令我?”
你说:“等扎希尔回来我就和祂告状。”
这招无耻但是好用,刻尔柏洛斯呲了呲牙,还是悻悻闭嘴,萨摩耶居然真的不再说话,听话得让你讶异,你继续道:“在不久前,我确实进行过很频繁的时间节点穿越。”
廷达罗斯在你身上嗅了嗅:“我没有闻到穿越虫洞的焦糊味,或者穿过稳定时间力场的标志性静电残留,你也没有时空撕裂综合征的症状或者DNA的磨损……要么你在信口胡说,要么你使用了我们尚且不清楚的时空穿越方式。”
它问:“你能提供更多细节吗?”
你回忆了一会,甚至翻阅了随身携带的那本书,廷达罗斯怔怔看了你片刻,问道:“你刚刚在做什么?”
你合上书:“看书?”
廷达罗斯在原地踱步,沉思了一会说:“我在你翻阅章节时感受到了明显的力场波动,这倒是一种从未听过的时空穿越方式,如果书的故事以时间轴向前展开,每本书被视为一个微型的时间叠加场,时间被文字形式压缩成二维形式,翻阅章节时,你的意识就被编译到相应的时间节点……”
你说:“但我在章节内容里选择了时间穿越呢?”
套娃穿越?
“也许书中的每一章实际上是独立的时空片段,彼此通过非线性逻辑连接,但这样每次翻阅时,你的感知器官应该会短暂承受时间轴跳跃的压力而感到恍惚。”廷达罗斯又报出了一大段猜测。
“如果连续看好几个小时的书我确实会精神力涣散,”你说,“不过这大概和时空穿越没什么关系。”
廷达罗斯点点头:“这是一种非常典型的感官镂空效应,能够短时间进行多次穿越,说明你很有潜质,如果有兴趣的话,也可以加入我背后的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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