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希尔赌得烦了,便叫下属将亨特带走,让他先去归墟划船,直到有下一个人接替他,再转生为一个天生双目失明没有右腿右手的绘画天才。
“对于你这种人,最重要的人不就是自己吗?”
讲完这个故事,那人拍着膝盖哈哈大笑,笑着故事里赌徒的愚蠢,你悄悄和扎希尔咬耳朵,问祂那个故事是真的吗?
扎希尔也小声回答:“我忘了。”
接过驼铃的下一位故事讲述者是位寡言的女性,刚刚讲故事途中,不断有人插嘴,只有她从头到尾都很紧张,你猜她正在酝酿自己的那个故事。
没有人催促她,大家坐在原地自顾自做些闲事,于是你借此机会和扎希尔道:“这是在做什么?”
演《十日谈》?
扎希尔的睫毛上下扑闪了一下:“在讲故事。”
你更想知道另一个问题:“我刚刚讲了瑟瑞尔的故事?”
扎希尔把两枚金币抛起,落下,过了会祂说:“你保证你最喜欢我?”
你迷茫:“什么?”
“你的梦居然有关那个家伙,”扎希尔撅撅嘴,“相似的梦偶尔会连在一起,换句话说,你梦见了他的梦。”
你哭笑不得:“可是前几夜不是都梦到了你吗?”
扎希尔说:“这不一样,前几夜是我强求的,今夜你是想着瑟瑞尔入睡的。”
你说:“嗯……他死了。”
扎希尔陪着你一起看着广袤的沙漠,蓝天和橙光的沙丘形成鲜明的对比,刺痛你的眼睛,你觉得自己差点流下泪来。
扎希尔对你道:“此刻不全都是你的梦境。”
“这些人都死了,”扎希尔说,“这是他们生前最后的记忆,亡灵的梦在审判前聚在一起,今夜适合做梦,在南部,今晚被叫做星眠日。”
说起死亡,扎希尔神色淡淡,你讶然四下环视一圈,戴着面纱的女性,相貌憔悴的老人,神采奕奕的年轻人……全部的全部,都被死亡轻轻揭过。
下一个故事讲述者讲了摇光化作一株解百毒的草药拯救了险些中毒身亡的列山氏的故事,再下一个故事有关于凯利斯和冰雪女神的轶事,大概只有南部敢编排凯利斯的情史,这个故事扎希尔听得倒是津津有味,讲完了还喝彩。
和凯利斯曾和你告状的姿态一模一样。
扎希尔笑得眼睛弯成月牙:“想不到凯利斯背地里玩这么大。”
你有点想笑,托着脸看他:“凯利斯说你和祂是一颗苹果的两半,你们是相似的。”
扎希尔说:“祂肯定还说,这是一种被灌输的设定,不值得仔细推敲。”
“你也这么觉得?”
扎希尔皱起眉说:“我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记忆,我只想要现在。再说,凭什么是苹果,为什么不是草莓或者樱桃?”
祂撇清自己:“我和凯利斯就算长在一棵树上,落地后各奔南北,北方无趣又沉闷,凯利斯也是个心里深沉的冰坨子,我一点也不想和祂比。”
“不过你要是很喜欢瑟瑞尔的话,南部可以有好几个新郎,”扎希尔突然道,“我要做正夫。”
“……”
你无奈:“我没有想这么远。”
“难道你不是最喜欢我吗?”扎希尔
睁大眼睛,“这可是我权柄之下的梦境,如果我伤心了——”
“我就哭给你看。”
你掐了把祂凑过来的脸颊:“这也算是威胁吗?”
“我才不要威胁你,”扎希尔说,“我不想做任何会让你不开心的事,我只是让你知道我会难过。”
“让我知道你难过这件事,就会让我伤心。”你说。
真是弯弯绕绕啊,明明语言已经存在四重误解,你所想的和说出口的不同,说出口的和那人听到的不同,听到的和他所理解的又不同。
如果这样的连接中还存在思想的加密,也许真实的想法永远不会被听到。
但是扎希尔听懂了:“如果你被我的情绪牵动过一瞬,这已经胜过……”
祂的话音被晃到眼前的驼铃打断了:“轮到你讲故事了,从刚刚开始就和你爱人叽叽歪歪没完的小子。”
扎希尔大概是第一次被祂梦境的产物怼到哑口无言,祂偷觑你一眼,正好被你抓到,等祂脸上的热意消散,扎希尔对围坐一圈的亡灵,和唯一的活人“你”,讲了俄耳甫斯那个耳熟能详的故事。
“俄耳甫斯的妻子欧律狄刻因毒蛇而死,他流着泪弹出的琴声感动了冥土随便一位神明。”扎希尔闲笑道,于是一个人打断了祂。
“难道不是打动了扎希尔?”
扎希尔皱起眉:“我……扎希尔没那么容易被打动,总之扎希尔的一位朋友被打动了,答应俄耳甫斯带着欧律狄刻逆着叹息长廊走回人间,但作为人类,他在长廊里不能回头,否则他的妻子就会即刻回到冥土。”
故事到这里姑且是你熟悉的味道,你看着扎希尔,祂脑后的长辫像一条黑龙的尾巴,扎希尔干咳一声继续道:“欧律狄刻在长廊里没有任何声音,没有脚步声,也不回应俄耳甫斯的任何问题,于是只走了长廊的一半,俄耳甫斯就没忍住扭了扭脖子,于是他的妻子被死亡的手拽了回去,他急忙追上去,回到了长廊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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