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神色坦然,让满脸困惑的你更像是不对劲的那个,你和祂对视片刻,意识到这神居然是认真的。
没等你问出为什么,凯利斯说:“你了解金箭吗?”
你生活的世界里应该没机会接触到如此唯心的产物。
见你摇头,凯利斯的右手停在心脏处,祂抚摸着一道看不见的伤口:“金箭刺入我的胸膛造成的伤口,即使是神明之躯,依然会感到疼痛,你离我越近,疼痛就越甜美,离我越远,疼痛就越可怖,直到这道伤口愈合前,疼痛都不会停止。”
确认爱的方式居然是疼痛,向爱低头,是因为离开那个人就会疼痛难忍。
那么金箭到底是创造了疼痛,还是赐予了爱情?
凯利斯的身形还只是个孩童模样呢,只是祂的措辞和神情,实在太像一个成年人,只有看见祂脸颊上还没完全褪去的婴儿肥,以及因为腿短坐在椅子上脚碰不到地面时,你才如此鲜明的感觉祂确实是个孩子。
“你为什么以这种形态行走呢?”你忍不住问祂。
你明明是玩弄神明感情却像是在犯罪边缘来回横跳。
“我分出我的神思行走世间,”凯利斯没有对你隐瞒,“这将割裂我的神魂,支撑成年状态的身躯会让我疼痛,虽然可以忍耐,但依然有些不便。”
祂话锋一转,又回到了金箭:“你看起来对金箭于我的效用还存在困惑。”
“是的,”你觉得不该对凯利斯说谎,祂直来直去不代表祂真的不通人情,正因为祂什么都明白,才显得冷漠而精致,“你明知道自己是被金箭操纵,为什么对我……如此纵容?”
“你提出我能做到的要求。然后我满足你,”凯利斯说,“如果这就是爱的条件,未免也太轻易了。我说过,我习惯忍耐疼痛,金箭的伤口虽然有些恼人,但我也不是无法克服……”
你屏住呼吸,看着祂金色的眼睛。
“我想感受爱,”凯利斯面无表情道,“神爱世人,是我被赋予的设定,但我并没有办法因为任何一个独立的个体理解爱的本质,或许我应该感谢阿玛丽尔,祂让我能真正地理解爱。”
金箭赋予凯利斯的真的是爱吗?
或许凯利斯看见的不是你作为人的独立客体,祂只是看见了爱。
所以无论是谁将金箭扎入祂的胸膛都无妨,祂所寻求的是脱离于载体的漂浮着的爱,像是一种抽象的理念或者原型。
爱本身是完美的,但爱上某个人却意味着“看到缺陷”,对具体的人产生的爱意,也许不仅仅是疼痛,它既是看到白又是目盲里看见的黑,既是尝到糖果又是吞咽胆汁,既是感受疼痛又是受到安慰。
你突然理解了阿玛丽尔的话:“这爱是虚假的。”
即使是爱神,也只能拙劣地仿造出爱的一个方面。
而你觉得这是:
A.不完整的爱
B.虚假的爱
(此问题将影响结局,可随时作答)
“也许你并不能通过金箭理解爱。”你觉得这样的凯利斯是床头的可动玩偶,而且作为光明神,祂并不会带来诡异的恐惧感,所以凯利斯要是非得坐在那里看着你睡觉来感受所谓的爱,就让祂熬夜吧,反正祂又不会因为熬夜长痘。
凯利斯果然问:“为什么?”
你狡黠一笑:“就像会问为什么一样,这本质都是一样的问题。”
凯利斯皱起眉,祂感受着胸膛处的痛楚,每一次心跳,那里就像被一朵花的花瓣轻轻剐蹭而过,酥痒到让人浑身发麻。
可祂一旦起身,离开此处,就像看着眼前这人跟着瑟瑞尔走远时,明明知道瑟瑞尔只是祂的一部分,花下缠绕的荆棘就会从未愈合的伤口边缘细细密密地碾过去。
祂完全挪不开目光,火焰在祂的心中燎原,不好的爱爱会让人嫉妒,这是写在民间通俗小说里的真理,但如何判断不好的爱,凯利斯以为自己这一生都不会和“不好”扯上关系。
于是祂想问你:“你觉得什么样的才算是真正的爱?”
但你已经躺下转过身背对着祂,祂知道你只是在装睡,但这无疑是拒绝沟通的姿态,此刻再问也只会得到敷衍。凯利斯沉默着把室内的光线调暗。
祂盯着你的后背,你明知这一点,就更加不想回头,凯利斯总不可能搬着椅子坐到另一边去吧?
在这种诡异的僵持里,你真的睡着了,你以为在光明神殿这段时间,你只能和凯利斯一行人周旋,可是你在梦里睁开眼睛时,你的视野被一双红色的眼睛占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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