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动干戈把凯利斯丢下当然不是为了好玩,你认为凯利斯不清楚那个预言——扎希尔津津乐道的神明的神明降临的预言,财富之神和扎希尔关系密切,而光暗看起来水火不容,假设祂们彼此隐瞒,你没必要挑破自己找书和龙蛋这件事,也许这两样会作为前任瑟瑞尔的收藏被放在神殿某处。
于是你旁敲侧击问了瑟瑞尔。
瑟瑞尔似乎在沉思,没料到你突然搭话,他告诉你:“前一位瑟瑞尔的相关信息都会特意避开我,以免我的不稳定……”
你想追问的嘴唇闭上了。
但他继续道:“也许瑟瑞尔在他们眼中,就像我刚刚死去的孪生兄弟。”
他的态度是乐于谈论这个话题,你意识到这一点,前一位瑟瑞尔告诉过你,他在神殿里很寂寞,除了工作也许没有人和他有多余的交流。
你看着新的瑟瑞尔在水面银白色的倒影,衣摆鼓动的弧度好像一群白鸟扑簌,你意识到他也会同样孤独。
“瑟瑞尔对你意味着什么?”你问。
“瑟瑞尔没有死,”瑟瑞尔说,“我继承他的外形,他的记忆则归属冕下,就像裂成两片的镜子,依然可以反射太阳的光辉。”
太阳是凯利斯的象征,祂属于白天,在光下一切黑暗都无所遁形,却也容不下一些柔软的东西,像是水母在沙滩上渐渐干涸。
你低声道:“但他在我这里…不在了。”
瑟瑞尔算是死亡了吗,即使他自己都没觉得自己存在过?
瑟瑞尔低声道:“我知道,所以我很好奇,你认识的瑟瑞尔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的眼睛看着你,是被雨水洗过的天空,你却想起那个晚上瑟瑞尔用着狭窄的洗漱台,他的银发是接了一盆的月光。
“我和他只相处了两天,”你还是没有拒绝这张脸,“遇到他的时候他的眼睛看不到了,他让我杀了他,但我没同意,我认为他回神殿也会死,于是我也没有放他回神殿……我自作主张,结果他在第二天就听不到了……”
原来回看过去的自己是这么难过的事,聊起不在场的人,你的声音越来越小,许久你问瑟瑞尔:“我所做的决定,你认为瑟瑞尔会怎么看?”
“我继承了瑟瑞尔诞生的一切条件,他的成长即是我的成长,我和他以相同的姿态来到人世,以相同的顺序学习,再处理同样的事务,”瑟瑞尔说,“我就是瑟瑞尔。”
他确实是瑟瑞尔,在书里他们以一样的名字出现,字里行间,单单看名字这明明是相同的人,虽然人成为自己的锚点不只是名字,但这个世界也许都接纳了新的瑟瑞尔,只有读者知道,瑟瑞尔之间是不同的。
“也许瑟瑞尔很感谢你。”瑟瑞尔说。
“你和他不太一样,”你突然说,“他很别扭,一开始对我说话很难听。”
瑟瑞尔笑起来:“因为我和他都一样容易口是心非。”
那你为什么不对我说谎了呢?你的眼睛在问他。
“因为我提前遇到了你,”瑟瑞尔说,“我的诞生还不足三日,以人类的时间度量,我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孩。”
他还没来得及品味孤独,没来得及走完无人交流也无人陪伴的四百天。
瑟瑞尔对你示好,这是个不错的开端,你们走到一栋两层的圆顶小楼前,瑟瑞尔叫来了一位信女,对她叮嘱了几句,她从头到尾没有抬头看过你和瑟瑞尔一眼,恭敬地点了点头,你便跟着她进去了。
她给你的衣服和其余信众没有差别,过长的帽檐遮出了除了眼前之外的全部视野,铅箭被你藏在衣服的夹层里,这是你摆脱凯利斯的一层依仗。
你还在想着,因为不习惯这件碍手碍脚的白袍,险些被门槛绊了一跤,瑟瑞尔扶住你的手臂,你们像跳舞一样旋转了一圈,他憋着笑把你的帽子摘下,堆在你的脑后:“你不用把帽子戴上。”
“他们都这么穿着。”你指着完成任务后就头也不回的信女说。
“不可直视神,”瑟瑞尔说,“但你没有受过这种规则的惩罚,常理而言,凡人未经允许不能看到神明的形貌。”
你回看了不远处的凯利斯一眼,祂正端坐在水边发呆,银发淌进了水里,祂也毫不在乎。
瑟瑞尔道:“冕下很少和人类打交道,祂是离人最远的神明之一,但祂是一位称职的神明,不管你因为什么原因接近祂……一旦你做出不利于冕下的事,我不会旁观的。”
“你会做什么?”他如临大敌的模样有些好笑,看起来像是操心晚辈早恋的家长。
“冕下的力量困宥在孩童的躯壳里,”瑟瑞尔说道,“请不要嘲笑祂。”
你:“你这么强调这件事其实也是在嘲笑祂吧。”
瑟瑞尔:“……”
“算了,”你认为瑟瑞尔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对象,他天真,善良,甚至不谙世事,给了你可趁之机,“其实我来神殿,只是为了瑟瑞尔随身携带的行李,他被带走时口袋里有那两样物品,那是属于我的东西,神殿不问自取是为偷,我刚刚叫凯利斯给我,祂只会敷衍,你们光明神殿的做派还不如南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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