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捂住嘴,才没有哭出声。冰凉的泪水无声地滑过脸颊。那盆冷水,不仅泼在了张九龄身上,更像一盆冰锥,狠狠扎进了我的心脏。
接下来的日子,如同陷入泥沼。父母寸步不离地守着我,苦口婆心,威逼利诱,断绝关系的话都说了出来。杂志社那边,《后台那些事儿》的筹备进入最后冲刺,作为核心编剧之一,我无法缺席。更让我揪心的是,德云社内部也出了状况。
孟鹤堂的电话打到了我这里,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凝重:“林溪,新节目首演定在下周六。但是……九龄他……状态非常差。”
原来,自从那晚被我爸泼了冷水后,张九龄回去就发起了高烧,来势汹汹,连着几天都没退下去。但他偏偏是个死犟的脾气,坚决不肯请假休息,硬撑着排练,结果在昨天的联排时,因为高烧体力不支,直接从舞台上摔了下来,扭伤了脚踝。更糟糕的是,新节目里他担纲重要角色,台词量巨大,压力空前。连续的打击和身体的不适,让他的精神状态跌到了谷底。
“现在社里压力很大,首演票都卖出去了,宣传也铺开了,临时换角根本不可能。九龄坚持要上,但我们都担心他撑不住……”孟鹤堂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和担忧,“林溪,我知道……你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但现在……能不能……就当帮帮社里,帮帮这个节目,也……帮帮九龄?首演那天,你作为编剧,一定要到场啊!”
放下电话,我久久无言。心里像塞了一团浸透了冰水的棉花,又冷又沉。那个在聚光灯下变出玫瑰、眼神明亮的张九龄,那个在雨里奔跑、递给我伞的张九龄,那个被泼了一盆冷水、踉跄离去的张九龄……无数个身影在我眼前重叠、破碎。
下周六,首演日,终究还是来了。
父母虽然极力反对我与张九龄再有任何接触,但听说是重要的工作,涉及合同和职业信誉,最终板着脸勉强同意我出门,但要求我必须尽快回家。
我走进首演剧场时,心绪不宁。观众席已座无虚席,嗡嗡的交谈声汇成一片期待的海洋。后台的气氛更是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王九龙在角落里烦躁地踱步,看到我,眼睛一亮,立刻冲过来,压低声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林姐!你可来了!我哥他……烧还没完全退!脚踝肿得跟馒头似的!刚吃了药,那状态……我真怕他上台栽了!”
孟鹤堂和周九良也在,脸色都异常严肃。周九良推了推眼镜,声音低沉:“药效可能会影响反应和记忆力,风险很大。”
就在这时,更衣室的门开了。张九龄走了出来。
他穿着演出的大褂,脸上也上了妆,但厚厚的粉底也掩盖不住他苍白的脸色和眼下的乌青。他的眼神有些涣散,嘴唇干裂,走路时右脚明显不敢用力,微微跛着。整个人像一张被拉满到极限的弓,绷得紧紧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断裂。
他看到我,脚步顿了一下,眼神瞬间变得极其复杂。有惊讶,有愧疚,有痛苦,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艰难地对我点了点头,然后移开视线,挺直了背脊,在王九龙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走向通往舞台的侧幕。
那背影,孤绝而悲壮。
演出开始了。前几个节目还算顺利,观众反响热烈。终于,轮到张九龄和王九龙的压轴大段《后台那些事儿》的核心部分。
灯光暗下,又亮起。张九龄和王九龙站在了舞台中央。聚光灯打在他们身上。
王九龙的开场白依旧清脆响亮,试图带动气氛。但张九龄的状态明显不对。他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穿透力和弹性,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沙哑,反应也慢了半拍。王九龙努力地递着话,试图帮他找节奏。
台下有细小的议论声开始蔓延。
剧情推进到一个关键的高潮点。张九龄饰演的角色有一段长达数分钟、情绪层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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