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惊得失声尖叫,下意识地抱紧了头。
剧痛似乎短暂地拉回了岳云鹏失控的理智。他低头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手背,又猛地抬头看向惊恐万状的我,那张被暴怒扭曲的脸上,第一次清晰地掠过一丝错愕和……猝不及防的茫然?仿佛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失控。但下一秒,那茫然就被更深的痛苦和无处发泄的暴戾取代!他像是被自己流血的拳头刺激到了,猛地吸了一口气,更加狂怒地朝我逼近,那只完好的左手高高扬起,似乎下一秒就要落下来!
“你——!”
“够了!”
一个清冽如冰刃的声音,骤然切开了病房内狂暴窒息的气氛!
张云雷!
他不知何时回来了,手里端着一杯水,正站在病房门口。月白色的长衫在走廊灯光下纤尘不染,与他身后岳云鹏的狼狈狂暴形成了惊心动魄的对比。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冷冷地扫过一地狼藉的手机碎片,扫过岳云鹏流血的手,最后落在那只高高扬起、即将落下的左手上。那眼神,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却带着一种无形的、足以冻结一切的威压。
“这里是医院。” 张云雷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岳云鹏粗重的喘息,“要发疯,滚出去发。”
“辫儿哥!” 岳云鹏猛地转头看向张云雷,那只扬起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暴怒被一种混杂着委屈、愤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求助的复杂情绪取代,“你……你不知道!她!她跟她妈……”
“我知道。” 张云雷打断他,语气平淡无波,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热搜,照片,还有刘阿姨说的话。” 他端着水杯,缓步走进病房,径直走到我床边,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动作从容优雅,与周遭的混乱格格不入。“所以呢?你打算在这里打死她?然后明天头条是‘岳云鹏医院暴打怀孕助理致流产’?”
“怀孕助理”四个字,像一道无声的惊雷,瞬间劈开了病房内狂暴的空气!
岳云鹏那只僵在半空的手,猛地一颤!他脸上的所有表情——暴怒、委屈、痛苦、茫然——在那一刹那彻底凝固!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他像是没听懂,又像是被这四个字蕴含的巨大信息量砸懵了,那双布满血丝的小眼睛难以置信地、极其缓慢地转动,视线从张云雷平静无波的脸,一寸寸、僵硬地挪到了病床上——挪到了我那张惨白惊恐、泪痕交错、手下意识护着小腹的脸上!
时间,在那一刻,彻底凝固了。
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消音键。岳云鹏粗重的喘息声消失了,窗外的雨声消失了,只剩下输液管里液体滴落的、规律的、令人心慌的滴答声,和他自己血液滴落在地砖上的、轻微却无比清晰的“嗒…嗒…”声。
他的眼睛死死地、死死地盯住我下意识护着小腹的手。那眼神,从最初的茫然,到难以置信的震惊,再到一种被巨大荒谬感冲击后的空白,最后……定格为一种深不见底的、混杂着惊恐、质疑和某种山呼海啸般袭来的、足以摧毁一切的巨大冲击!
“怀……孕?” 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破碎得不成调子。那两个字从他嘴里艰难地挤出来,带着一种做梦般的恍惚和极度的不确定。他那只血肉模糊的右手,无意识地、极其轻微地颤抖了一下,更多的血珠滚落。
张云雷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床边,像一尊隔绝风暴的玉雕。他的沉默,本身就是最残酷的确认。
岳云鹏的目光,像被无形的锁链牵引着,终于艰难地从我的腹部,移回到了我的脸上。那眼神里,所有之前的暴怒和恨意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近乎脆弱的茫然和……一种被彻底颠覆认知后的巨大恐慌。
“你……” 他张了张嘴,喉咙滚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却只发出一个破碎的音节。那只僵在半空的左手,终于无力地、颓然地垂落下来。
病房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他手背上的血,一滴,一滴,砸在冰冷的地砖上,绽开小小的、刺目的血花。那声音,像秒针在倒数,敲打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几乎要将人逼疯时,病房门被再次推开。
“3床林晓!准备去做个B超!看看胎儿……” 一个护士拿着检查单,话说到一半,猛地刹住了车。她目瞪口呆地看着病房里的景象——一地狼藉的手机碎片,墙上刺目的血痕,一个浑身湿透、手背流血、脸色煞白如鬼的男人死死盯着病床,病床上的女人泪流满面、护着小腹瑟瑟发抖,还有一个气质清冷、穿着长衫的男人像一尊玉雕般立在床边……
护士显然被这诡异又极具冲击力的场面吓住了,后半句话硬生生咽了回去,眼神在岳云鹏那张极具辨识度的脸上和我之间惊恐地来回扫视。
“出去。” 张云雷头也没回,清冽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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