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狗耳朵地震仪疯狂响
台风走后的第九天,晨光像融化的黄油,慢慢涂满沙滩。马龙坐在岩壁下啃着半条风干的鱼干,鱼皮在齿间发出"咯吱"的脆响。突然,趴在脚边的阿灰浑身一震,灰毛上挂着的露珠噼里啪啦掉在沙地上,像撒了把碎玻璃。
"咋了灰灰?沙子里埋了骨头?"他弯腰去揉狗脑袋,指尖刚触到阿灰颤动的耳廓,掌心突然传来一阵蜂鸣般的麻痒,仿佛握住了一台调至最低档的振动器。更诡异的是,耳朵贴地的阿灰突然发出"呜呜"的低频呜咽,而马龙竟清晰地听见沙子底下传来"咕噜咕噜"的声响,像谁家的老式洗衣机在甩干时没放平,滚筒撞得机身直响。
阿灰猛地跳起来,前爪疯狂刨挖地面,沙粒飞溅到马龙裤腿上。它转向营地后方的红砂岩山崖,狗鼻子几乎要贴在岩壁上,尾巴像失控的雨刮器般左右横扫,喉咙里发出连续的警告吠叫。马龙顺着狗鼻子望去,只见崖壁上攀附的墨绿色苔藓正以肉眼可见的幅度轻微颤抖,叶片上的露珠被震得四处飞溅,活像无数小珍珠在蹦迪。
他突然想起昨天用金属捏鱼钩时掌心的异样感,心脏猛地一沉:"妈呀!该不会是大地要晃筛子了吧?"话音未落,阿灰已经叼住他的兽皮裤腿,使出吃奶的力气往后拽,狗爪子在沙地上犁出两道深沟。
转移途中:和落石玩捉迷藏
确认危险后,马龙连鱼干都顾不上吃完,慌忙将兽皮袋甩在肩上。阿灰则叼着他昨晚晾在礁石上的草鞋,用狗牙扯着鞋带甩来甩去,催促他赶紧跑路。刚跑出帐篷三步,身后就传来"咔嚓"一声轻响——营地旁那棵歪脖子椰子树的主干竟在无风状态下轻微扭曲,树叶发出"沙沙"的抗议声,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在摇晃树干。
第一关:碎石滑梯惊魂
跑到半山腰时,脚下的沙层突然变得像抹了油的滑梯。马龙一个趔趄,眼看就要顺着斜坡滚回营地,阿灰迅速转身,用毛茸茸的尾巴勾住他的裤脚,同时四爪死死扒住地面,硬是把他往旁边拽了半米。刚站稳脚跟,就听见"哗啦啦"一阵响,方才站立的位置滚下一串碎石,最小的如拳头,最大的堪比西瓜,砸在沙滩上迸出点点火星,吓得马龙后背直冒冷汗:"谢了灰灰,再晚点我就成夹肉饼干了!"
阿灰却没功夫接受表扬,它用鼻子顶开一丛带刺的仙人掌,尖刺扎得狗鼻子直抽搐,却依旧倔强地朝前方的开阔地跑去。沿途的寄居蟹被震动吓得纷纷抛弃贝壳,八只爪子跑得飞快,在沙地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小脚印。
第二关:悬崖过山车现场
穿过一片低矮的红树林时,阿灰突然急刹车,狗耳朵高频转向右侧的悬崖。马龙屏住呼吸凑近聆听,岩壁深处传来"咯吱咯吱"的声响,类似冬季枯枝被踩断的声音,却更加沉闷厚重。他来不及细想,拽住阿灰的项圈就往回跑,刚跑出十步,就听见"轰隆"一声巨响,几块磨盘大的岩石从崖顶崩落,砸在他们刚才站立的位置,溅起的沙砾打在红树林叶片上,发出密集的"噼啪"声,像有人在放小鞭炮。
阿灰被气浪吓得打了个滚,却很快爬起来,用前爪拍打一块松动的碎石,仿佛在教训不听话的石头。马龙趁机观察四周,发现原本坚硬的地面此刻正微微起伏,像煮沸的粥表面泛起的涟漪。
阿灰的神操作三连击:
? 用鼻子顶开挡路的巨型海螺,壳口喷出的海水正好浇灭他不小心踩上的火星
? 发现前方沙地里埋着松动的石板,就用狗爪子连续拍打,直到石板表面出现裂缝,提前警示危险
? 跑到一片相对平坦的珊瑚礁地时,突然原地转圈,尾巴划出一个标准的圆圈,像是用狗毛画了个"安全区"标识
安全区:看大地表演蹦迪
跑出近三公里后,他们来到一片由白色珊瑚碎屑构成的开阔平地。马龙刚瘫坐在地喘粗气,就感觉屁股底下的沙地开始轻轻震动,频率逐渐加快,像有人在地下弹拨吉他弦。阿灰立刻趴在他脚边,把脑袋埋进他的兽皮裙里,只露出不停颤动的耳朵,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频呻吟,仿佛在给这场大地震动打拍子。
真正的地震来临时,场面堪称魔幻:
? 远处的红砂岩山崖像被按下慢放键的果冻,左右摇晃的幅度越来越大,碎石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在山脚下堆成新的小山丘
? 不远处的海水突然齐刷刷退潮,露出大片覆盖着绿藻的礁石,几秒后又猛地涨回,掀起的浪头比平时高了近一倍,像是大地在做深呼吸
? 地面的震动逐渐加剧,马龙感觉自己像坐在颠簸的马背上,不得不抱住阿灰才能坐稳,而狗儿则吓得浑身发抖,狗爪子紧紧抓住他的兽皮,指甲几乎要嵌进皮革里
他望着远处如同爆米花机般不断崩落石头的山崖,突然感觉掌心又开始发麻,这次却带着劫后余生的轻松:"还好听了你的话,不然现在得跟石头玩叠叠乐了。"阿灰抬起头,狗鼻子在他脸上蹭来蹭去,湿漉漉的鼻尖沾满沙子,像是在索要奖励:"下次警报费要加双份烤蛤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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