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一只母狼被火矛烫中前爪,狼毛"滋啦"冒烟,焦黑的皮毛卷成麻花状,它疼得原地打转,撞倒了身后的幼狼。头狼趁机扑向火墙中部,蓝紫色的火舌舔过它鼻尖,激起一片火星,却未能阻挡其前冲的势头。阿灰突然狂吠着冲出,叼起一块燃烧的蝙蝠粪甩向头狼,粪块在空中划出火流星,落地时爆出一团蓝火,惊得头狼急刹,前爪在泥地上犁出两道深沟,溅起的泥水落在火墙上,发出"滋滋"的蒸发声。
【燃料告急·兽皮爆燃】
当狼群发动第二次攻击时,墙后的蝙蝠粪已烧成黑灰,火墙出现数个透明缺口,像被虫蛀的破布。一只壮硕的公狼低吼着扑向缺口,前爪带起的风刮得阿灰耳朵乱抖,狼牙几乎触到狗鼻尖。马龙心脏骤停,下意识扯下腰间的海豹皮兽皮——那皮子还带着未刮净的脂肪,散发着腥气——狠命扔进火墙。
兽皮遇火的瞬间爆出巨响,蓝紫色火墙猛地拔高半米,形成一道灼热的气浪。公狼的胡须和前爪毛被燎得卷曲,眼睛里闪过恐惧,疼得它在地上打滚,尾巴扫灭火墙边缘的火星,露出一道短暂的空隙。马龙趁机将掌心火焰聚成火鞭,狠狠抽向空隙,火苗如灵蛇般窜出,逼退了试图突进的狼。
【终极陷阱·环形爆燃】
马龙瞥见洞口左侧有片干枯的苔藓丛,立刻用石斧砍倒,围成一个直径三丈的圆圈,撒上最后一把蝙蝠粪。他能感觉到掌心的力量正在减弱,火焰塑形的时间越来越短,必须速战速决。当狼群第三次逼近,领头的头狼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显然认定火墙即将熄灭。
马龙深吸一口气,将掌心火焰塑成细长的火鞭,用尽全身力气抽向圆圈中心。
"轰——!"
蓝紫色的火环拔地而起,爆鸣声如闷雷滚过山谷,震得岩壁上的碎石簌簌掉落。火星如礼花般窜上半空,又坠落成无数小火球,照亮了黄昏的天空。三只冲在最前的狼被火环吞噬,焦黑的狼毛混着火星纷飞,其中一只公狼的前爪卡在燃烧的苔藓里,原地打转时撞散火环,溅起的蝙蝠粪火星落进身后狼群,引发连锁爆鸣。头狼的尾巴被火流扫中,跑出几十米后还在冒烟,身后的幼狼被火星烫得嗷嗷乱叫,狼群彻底溃散,再也顾不上攻击,只顾着逃命。
【子夜·余烬与预兆】
当最后一颗火星在掌心熄灭时,火墙已缩成石坑里的灰白余烬,蓝紫色的光芒渐渐褪成死灰,像被踩灭的蚊香,只留下几缕淡淡的青烟。阿灰叼着半根燃烧的木棍追出洞口,木棍上的火苗只剩寸许,照亮雪地上凌乱的狼爪印——最清晰的爪印边缘粘着焦黑的狼毛,爪印深处的雪被余温融化成碗口大的水洼,水面还在冒着热气,映着天上的残月。
洞穴里,被火焰烤暖的岩壁散发出干燥的热气,石缝间嵌着未燃尽的蝙蝠粪晶体,在月光下闪着微弱的幽蓝。马龙瘫坐在火堆旁,掌心的灼烫感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皮肤下传来的奇异震颤——像有无数水滴在血管里跳动,汇聚成细流,沿着经脉缓缓流动。他知道,明天的能力必与液态相关,或许是操控水滴,或许是感知地下水源,但此刻他已无暇思考。
阿灰把烧得卷曲的尾巴搁在他膝上,狗鼻子凑近他掌心嗅闻,突然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喷出的火星点燃了脚边的碎苔藓。火星溅在马龙手背上,烫出几个细小的燎泡,像撒了把红辣椒,刺痛感让他微微皱眉。他望着洞外渐亮的天色,东方已泛起鱼肚白,阿灰的鼾声混着远处冰川的风声,在洞穴里低回,形成一种奇异的催眠曲。
掌心最后一丝火焰的余温,正随着狗尾巴上焦毛的脱落,消散在荒岛微凉的晨风中。而明天,当第一缕阳光爬上洞口时,又将有何种能力在血脉里苏醒,他望着石坑里的余烬,嘴角扯出一丝苦笑——在这荒岛上,唯一确定的,便是每一个黎明都伴随着未知的生存考题。阿灰动了动耳朵,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往他怀里缩了缩,温暖的身体驱散了些许寒意。马龙抚摸着狗儿烧焦的皮毛,心想无论明天是什么能力,至少他还有这只灰毛伙伴,一起面对下一场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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