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雪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林凡只觉鼻尖萦绕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馨香,是沐清雪洗发水的味道,清新淡雅。
她俯下身,柔顺的发梢不经意间轻轻擦过他的耳廓,带起一阵微痒,更有一缕温热的气息拂过。
他心头猛地一跳,呼吸微微有些不稳,感觉自己的脸颊都开始发烫。
目光下意识地从草稿纸上移开,正好对上她专注而认真的侧脸。
灯光下,她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轻轻颤动,投下扇形的浅影,白皙细腻的肌肤仿佛上好的羊脂玉,透着莹润的光泽。
两人靠得极近,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均匀的呼吸轻拂在自己的颈侧,带着湿润的暖意。
“你看这里,”
沐清雪修长白皙的指尖点在草稿纸上一个复杂的受力分析图上,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林凡的异样,
“如果把这个变化的磁场等效成一个内部包含电动势的电源,思路会不会清晰一些?”
她的声音清悦动听,此刻因为刻意放轻,变得更温柔。
林凡的注意力有些涣散,鼻息间的香气愈发清晰,几乎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他下意识地想调整一下坐姿,拉开一点距离,手肘却不小心轻轻碰到了她放在桌沿的纤细手臂。
两人皆是一震!
沐清雪的手指几不可见地蜷缩了一下,手臂上传来的温热触感让她也有些不自在,随即如同受惊的小鹿般迅速收回手,耳根却悄悄漫上了一层动人的薄红。
她轻咳一声,努力让自己声音保持镇定,视线却不敢再与林凡交汇,继续点着题目:
“这个节点的电势差计算,你用基尔霍夫定律会更直接。”
林凡强迫自己收回狂跳的心神,脸上更是烫得厉害,连忙点头如捣蒜,目光重新聚焦在题目上,不敢再有丝毫分神。
被她这么一点拨,原本如同乱麻般混乱的思路豁然开朗,很快便找到了正确的解题路径。
“这道题,你课间再独立做一遍,确保完全掌握。”
沐清雪直起身,拉开了些许距离,语气也恢复了平时的清冷,但那抹红晕却还未完全褪去。
林凡暗自松了口气,回味着刚才那短暂的触碰和她身上好闻的香气,心中竟有些许失落。
第二天一早,林凡刚到夏初雪家,脑海里还残留着昨晚辅导时那令人心悸的场景,沐清雪就递过来几张崭新的试卷。
“这是……”林凡接过,一看封面,“《高考化学冲刺:有机物结构与性质专项突破》两套?不是说今天主攻物理电磁感应吗?”
沐清雪淡淡瞥了他一眼,语气听不出情绪:
“昨天某人解物理题时明显心不在焉,这是对他分心的小小惩罚。
顺便,也该提前预热一下化学了,你的化学基础相对薄弱。”
林凡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化学式和复杂的反应方程式,顿时苦了脸:
“沐老师,饶命啊!这惩罚也太狠了点吧!”
萌萌刚喝完牛奶,嘴边还沾着一圈奶渍,听到动静,蹬蹬蹬跑过来,
看到林凡苦着脸,又看看面无表情的沐清雪,立刻小大人似的叉着腰,跑到沐清雪腿边,伸出小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腿:
“妈妈,不许欺负爸爸!爸爸很乖的!爸爸还要考第一名,打败坏蛋呢!”
童言稚语让林凡和沐清雪都忍不住莞尔。
沐清雪蹲下身,耐心地对萌萌解释,眼神中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妈妈不是欺负爸爸,妈妈是在帮助爸爸学习,这样爸爸才能考得更好,才能保护萌萌和妈妈,对不对?”
萌萌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大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提议道:
“那,那爸爸做对一道题,妈妈就亲爸爸一下,当奖励!电视里的小朋友都是这么奖励的!这样爸爸肯定学得更快!”
“噗——咳咳咳!”林凡刚喝进嘴里的一口水差点喷出来,被呛得剧烈地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
沐清雪的脸颊“唰”地一下腾起两朵绚丽的红云,一直红到了白皙的脖子根,
她又羞又窘,嗔怪地瞪了林凡一眼,仿佛是他教坏了萌萌似的,然后才柔声对萌萌说道:
“萌萌,电视里的不一定都对哦,而且爸爸是大孩子了,我们换个奖励方式好不好?比如爸爸考好了,我们一起去游乐园玩?”
白天的学校里,关于林凡和周明轩、苏子洋的赌约依旧是热门话题。
绝大多数人都不看好林凡,认为他上次物理考试或许只是侥幸,想在理综上赢过周明轩和苏子洋,无异于痴人说梦。
苏子洋更是得意洋洋,在走廊上遇到林凡时,还故意大声对身边的人说:
“有些人啊,就是认不清自己几斤几两,以为有校花撑腰就能一步登天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以前那烂泥扶不上墙的成绩!”
下午的化学课,老师正在讲解一个复杂的有机合成路径。
“……那么,经过这几步反应,中间产物A的结构式是什么?苏子洋,你来回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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