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吴七、孙老石等人告辞而去,焦婉儿道:“宋公子可有计较?”
宋青书点头道:“在下此番前来,原本就是要策反张士诚手下大将。如今已了解不少实情。想来若是实施,必可有所收获。只待日后吴王大军压境,众位斩凶除恶替焦帮主报仇自是手到擒来。”众人连连点头。
焦婉儿道:“宋公子但请吩咐,我铁锁帮无不遵从。”
宋青书道:“岂敢。不过确有一事,还请焦姑娘相助。”焦婉儿等人一起抱拳:“但请吩咐。”宋青书连忙回礼。
宋青书道:“咱们首先需知舆论之重。当先从施、罗二位先生入手。”
次日,宋青书与焦婉儿再访潘府西苑,将血玲珑供词及“化元散”铁证呈于施耐庵、罗贯中面前。二人阅罢,悲愤难抑。
“张士信竟行此禽兽不如之事!焦帮主乃是抗元英烈,一向对抗元廷,出生入死,不料竟遭此暗算!” 罗贯中须眉皆颤,一拳砸在案上。
施耐庵仰天长叹,眼中尽是沧桑与决绝:“诚王昏聩,宠信奸佞,以致忠良蒙冤,义士寒心。我辈虽为书生,又岂能坐视不理!”他提笔蘸墨,一篇字字泣血,直指张士信弑兄害贤、勾结元廷残害抗元志士的 《讨逆檄文》 一挥而就。文中虽未明言张士诚,然其昏聩失察之责,跃然纸上。
檄文由铁锁帮旧部、漕帮、盐帮私下以“江湖快报”形式秘密散发,更由施、罗门下弟子在茶楼酒肆、书院文会中悲愤诵读。高邮城内,民心浮动,军心涣散。“张士信乃国贼”的流言如野火燎原,张士信暴跳如雷却抓不到源头,只能更加疯狂地镇压,反而坐实了传言。
张士信带人来找施耐庵、罗贯中商议,却发现两人已然告辞而去。只留下一封信,言道只愿做田间农夫。张士信哼了一声,“既不愿领从龙之功,那就去做泥腿子吧!”甩袖而去。
忽地亲卫统领 “铁臂熊”史文炳来报,言道抓获一名欲“弃暗投明”的铁锁帮叛徒,在严刑拷打下,那叛徒终于熬不住招供,却是:“焦婉儿欲联络潘元绍,献上张士诚早年与陈友谅密约反朱的 ‘密匣’以求活路!”
史文炳如获至宝,急报张士信。张士信本就多疑,对姐夫潘元绍手握重兵早存忌惮,闻讯勃然大怒:“好个潘元绍!果然有异心!那焦家贱婢竟敢勾结于他!”他立刻下令,增派心腹密探,严密监视潘府,更暗中抽调潘元绍麾下精锐,换上自己亲信。潘元绍很快察觉,惊怒交加,深感张士信已视自己为眼中钉,猜忌之心如寒冰覆体。
其实此乃焦婉儿定下的险计。她让铁锁帮旧部故意假扮成对张士信不满、意欲向朱元璋投诚,却故意被史文炳“偶然”抓获。
此时潘元绍府邸,书房。这位手握重兵的驸马爷,眉宇间却郁结难舒。张士信的猜忌日深,史文炳的指控更如芒在背。他正对着一幅江南舆图长吁短叹,心腹忽报:“姑爷,有位姓宋的先生求见,言有‘解困良方’。”
宋青书被引入,潘元绍见他气度从容,不卑不亢,料想是位书生,便请落座。只见宋青书一拱手:“潘驸马,久仰。在下宋青书,一介江湖书生,然不忍见忠良蒙尘,豪杰困顿,特来献计。”
潘元绍眼神锐利如鹰:“哦?不知先生有何教我?”
宋青书压低声音,语出惊人:“驸马处境,如履薄冰。张士信视驸马为眼中钉,史文炳之流更是其爪牙,日夜监视。长此以往,恐有杀身之祸,累及满门!”
潘元绍脸色微变,却强自镇定:“哼!危言耸听!先生若无大事指教,便请回吧。”
“是否危言,驸马心中自知。”宋青书微微一笑,取出一封火漆封口的密信,“此乃在下偶得之物,或可为驸马‘解困’。”
潘元绍接过信,狐疑地拆开,只看数行,便惊得霍然站起!信中赫然竟是“史文炳”写给朱元璋心腹大将徐达的“投诚信”!信中极言张士诚昏聩、张士信残暴,言己手握平江布防图及张士信私通元廷残部罪证,愿献城以降,只求保全富贵云云。笔迹、印鉴竟与史文炳平日文书一般无二!
“此...…此物从何而来?!” 潘元绍声音发颤,这信若落在张士信手中,史文炳必死无疑!但他瞬间想到:这何尝不是自己摆脱困境的契机?
“来源驸马不必深究,”宋青书目光深邃,“此信真伪,驸马自有判断。然若将此信‘不慎’落入张士信手中…...史文炳自顾不暇,焉有余力监视驸马?且张士信失此爪牙,必疑神疑鬼,内部大乱,驸马或可...…坐收渔利?”
潘元绍眼中精光闪烁,呼吸急促。借刀杀人,祸水东引!此计毒辣,却正中他下怀!他攥紧密信,如同抓住救命稻草:“宋先生…...真乃吾之张良也!只是...…如何确保此信‘适时’落入张士信之手?”
宋青书成竹在胸:“此事易尔。听闻张士信新纳一宠妾,最爱‘漱玉斋’的苏绣。明日午时,驸马只需派人将一匣‘上等苏绣’连同这‘不小心夹带’的密信,送至张士信府上,言是孝敬…...余下之事,静观其变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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