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喃喃道:“好人坏人如何区分?人心果然才是最难测的。”赵敏道:“我的张大教主,你还是好好做你的武功高手吧。据说降龙十八掌也曾经威震天下,可惜丐帮却未能传承下来。”
宋青书道:“这套掌法虽然刚猛无双,却对内力要求极高。原本有廿八掌,北宋丐帮帮主乔峰大侠与义弟虚竹子删繁就简,合并成为十八掌,威力反而更胜从前。只因这套掌法过于刚猛,内力消耗巨大。因此不宜久战,亦不易传承。昔年丐帮前帮主洪七公和北侠郭靖都是凭借此功威震天下。现任丐帮帮主史火龙只得了十二掌,便因内力消耗过大而瘫痪,才遭成昆、陈友谅暗算。”
谢逊惊道:“成昆不是拜入少林空见大师门下了吗?怎地又去丐帮?”
宋青书叹道:“成昆所图非小,他不仅在少林广布势力,更是控制丐帮,还有三江帮、神拳门等一众帮会,并且还跟汝阳王府有不少勾结。眼下又指使陈友谅控制了天完红巾军大部,俨然已是江南第一大势力,水军更是天下无敌。谢前辈还以为在下所言陈友谅为无忌师弟头号大敌是危言耸听吗?”
谢逊大惊失色:“谢某被仇恨蒙蔽,竟然堕入成昆彀中而不自知,实在汗颜。这成昆恶贼着实可恨!却也恐怖如斯!”
张无忌怒道:“义父不必担忧,待孩儿回到中原,纠集明教杀上少林,看他成昆恶贼如何可逃!”赵敏嗔道:“你傻啊!少林方丈、丐帮掌门自然都被他骗的团团转,难道你要将少林高僧、丐帮众侠一网打尽么?”
张无忌一怔:“到时候自然是双方对质,万事大不过一个理字!他少林、丐帮还敢包庇不成?”
赵敏冷笑道:“小呆子。你有什么证据?成昆乃是少林四大圣僧之首空见神僧的得意弟子,深得方丈器重,你又如何证明成昆所作所为?那陈友谅乃是丐帮八袋长老,帮主之下无人可制,你又如何证明他叛变?况且他统领江南天完红巾军,深得徐寿辉信任,你要以明教教主之位压制徐寿辉吗?”
张无忌一时呆住,诺诺说不出话来。谢逊叹道:“无忌,你身为明教教主,做事要三思而行,万不可意气用事。”
宋青书道:“谢前辈所言极是。师弟,我们要想铲除成昆这个大恶贼非得引蛇出洞不可。只是恐怕要让谢前辈受些委屈啦。”
谢逊哈哈一笑:“谢某罪孽深重,早该以死谢罪。若能揪出成昆恶贼,报我血海深仇,谢某死不足惜。何谈委屈不委屈?”
赵敏却拍手道:“宋少侠妙计!这招引蛇出洞不信成昆陈友谅不为所动。”张无忌道:“不可。无忌怎能让义父再去受苦?”
宋青书道:“师弟,眼下谢前辈有几条路可选。一是藏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比如冰火岛,或者去波斯躲避;二是接回明教总部,但要面对无休止的江湖报复,以明教实力也未尝不可,但却破坏了推翻元廷统一战线;其三就是查明真相,还谢前辈清白。让天下英雄皆能知晓来龙去脉,那么谢前辈之恩怨自然消解。”
谢逊点头道:“宋少侠之言不错。无忌,你心地过于淳厚,要知为将帅者,万不可有妇人之仁。”张无忌点头道:“那我招明教高手前来保护。”赵敏叹道:“你是傻子啊!戏演的过了就没人相信了。不如返回中原之时,就我们三人加上小昭,乔装改扮悄悄返回,做成要去明教的样子,对方自然会找机会在我们与明教汇合之前将老爷子掳走。”谢逊笑道:“赵丫头所言不差。待返回之时便如此安排吧。”张无忌只得点头答应。
忽地有凌霜侍卫来报:“黛绮丝已经在陈瑛接应之下顺利潜入,化装成陈瑛身边的嫲嫲,平等王那边谈判进展却难。赵普胜坚持天黑前必须答复,恐怕拖不到天黑。”宋青书点点头:“那赵普胜身为大将,怎会如此轻易上当。让常胜王做好迎敌准备,窄道之内,他应当不敢轻易攻入。”
此时赵普胜却陷入苦思之中。陈友谅元帅临行之前令他围歼波斯明教和灵蛇岛谢逊等人,但若是直接攻击恐怕自己亦难免损失重大。而谢逊、金花婆婆等人武功高强,灵蛇岛地势复杂,若不能招降波斯明教,自己军队搜索灵蛇岛极其困难,而且一旦分开小队,很容易被他们各个击破。谁料那个平等王居然各种推脱,怕是故意拖延时间,难道他们有什么阴谋?
忽地元帅之女陈瑛传来一封北线急报,说密探截获了明教参谋总部密信,明教传令常遇春部奇袭武昌;正在踌躇间,南线又传来密函,言道张士诚部欲袭取鄱阳湖粮道,特来请水师分兵去解救;赵普胜不由得眉头紧锁,考量消息真伪。转头问自己副将:“看过陈姑娘令牌及暗文了吗?”副将道:“回将军,都查过啦,确实都能对得上。”
赵普胜道:“如此一来我们时间就紧张了,如果直接打,肯定是来不及的。”两人正在协商,忽有侍卫来报:“赵将军,军中出现汝阳王与我军谈判,欲收编我水军的消息,弟兄们对元廷多有仇恨,因此心中惶惶,请将军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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