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病人。"
"我是啊。"
他回头冲我眨眨眼，"相思病。"
我抓起抱枕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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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鹭白的公寓看起来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迎接新客人。
"客房在这里。"
张鹭白推开一扇门，声音平静得像在讲解手术流程，"浴室共用，冰箱里的食物可以随便吃，但——"
他瞥了眼K的银戒指，"——别碰我的书桌。"
K拖着行李箱晃进去，夸张地倒在床上："真舒服！比裴小姐家的沙发强多了。"
张鹭白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你睡沙发？"
"偶尔。"
K无辜地眨眼，"当裴小姐生气的时候。"
我狠狠踹了下K的小腿，他"嗷"地一声跳起来。
张鹭白看看我，又看看K，突然转身走向厨房："我去泡茶。"
趁他离开，我压低声音警告K："管好你的嘴。如果张鹭白发现任何异常——"
"放心。"
K揉着小腿，银戒指微微闪光，"我会做个乖宝宝的。"
张鹭白端着茶盘回来时，我和K已经恢复"正常"距离。
他把茶杯递给我，指尖不经意地擦过我的手背，温度比常人略高。
"所以，"张鹭白在对面坐下，镜片后的眼睛审视着K，"收养文件，能给我看看吗？"
K的茶杯停在半空。
"在律师那里。"我自然地接话，"等正式归档后——"
"我认识律协的人。"
张鹭白打断我，"可以帮忙加快流程。"
K突然笑了："医生这么热心？"
"只是好奇。"
张鹭白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什么样的条件能让裴氏继承人收养一个成年男性。"
空气瞬间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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