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温和但强大的“修复流”顺着这根新生的神经索涌入凯残破的身体,修复着他物理和精神上的创伤。手臂上的几何马赛克褪去,被悖论碎片侵蚀的神经回路被抚平。
倒计时停止了。世界树冰冷的低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寂静的认可。旧协议腔室恢复了稳定,只剩下那颗新生的“逻辑阻尼器”在缓慢搏动,发出微弱而规律的蓝光。
凯瘫倒在冰冷滑腻的地面上,剧烈地喘息。身体的剧痛在消退,但脊椎上那根新生的银色神经索传来沉甸甸的存在感,以及一种与世界树、与整个“第七脐点”树瘤更深层次连接的奇异触感。他不再是单纯的“清道夫”或“接口”,他成了树瘤的一部分,一个活着的“根瘤”,一个被世界树本体打上的、无法磨灭的印记。
他挣扎着爬起来,望向腔室壁外流淌的、重新变得平稳的荧光树液。根瘤城暂时安全了。但他知道,这根神经索既是连接,也是枷锁;是力量,也是永恒的负担。世界树认可了他的“变量”身份,但也将他永久地绑在了这艘名为“第七脐点”的、寄生在巨树上的脆弱方舟之上。
凯,这个曾经的清道夫,如今成了树瘤本身最特殊的一个活体根瘤。他扶着冰冷的腔室壁,蹒跚地走向通往城市的升降井。银色神经索在他身后微微发光,像一条新生的脐带,也像一道永恒的烙印。前方的路,依然在庞大世界树的阴影与低语之下蜿蜒,只是现在,他必须背负着整个树瘤的重量,在这条路上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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