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尚书房的铜锁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林营死士 "影子" 趴在房梁上,听着楼下更夫敲过三更鼓。他舔了舔嘴唇,指尖摸向腰间的玻璃刀 —— 这把刀是嬴傒用透明玻璃熔铸而成,刀刃薄如蝉翼,却能轻易划开青铜器上的蜡封。
三日前,胡姬通过耳坠密信传来消息:赵高陪胡亥去上林苑狩猎,尚书房的金匮里藏着禅位诏书。影子记得嬴傒的叮嘱:"诏书共两份,一份是赵高伪造的传位胡亥诏,另一份是真正的 ' 清君侧 ' 密诏。你要做的,是把两份都换了。"
他深吸一口气,从房梁倒挂而下,手中玻璃刀轻轻划过铜锁缝隙。蜡封应声而裂,却未发出半点声响。影子暗自赞叹嬴傒的妙算 —— 那蜡是用蜂蜜混合松香特制的,既坚韧又易切割。
金匮打开的瞬间,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影子取出两份竹简,借着荧光粉的微光辨认字迹。果然,第一份写着 "朕以眇眇之身,托于天下......",正是赵高惯用的谀辞;第二份则字迹潦草,隐约可见 "诛赵高,安社稷" 字样。
影子从怀里掏出两份伪造的诏书,用柠檬汁在绢布上写的仿赵高笔迹还未完全干透。他先替换掉真密诏,又将伪造的 "禅位诏" 塞进金匮 —— 这份诏书的落款处,他特意用赵高的指甲灰混合朱砂盖印,那是胡姬从赵高护甲里偷偷搜集的。
突然,窗外传来脚步声!影子立刻屏息,整个人贴在金匮内侧。透过缝隙,他看见一个宦官举着灯笼进来,腰间挂着赵高亲赐的玉牌。
"奇怪,这蜡封怎么......" 宦官凑近铜锁,手中火折子照亮了影子藏在袖口的玻璃匕首。影子攥紧刀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 嬴傒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暴露身份。
就在这时,房外传来猫头鹰的夜啼。宦官浑身一颤,嘟囔着 "晦气",转身匆匆离去。影子这才发现,自己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他迅速完成替换,用新蜡重新封好铜锁,又在金匮底部撒了些荧光粉 —— 这是给嬴傒的信号,证明任务已完成。临离开前,他故意在地上留下半片碎玻璃,棱角上沾着些许蜡油。
三日后,胡亥狩猎归来,赵高迫不及待地邀他去尚书房 "查验诏书"。嬴傒装疯卖傻地跟在后面,却在踏入尚书房的瞬间,用脚尖将那半片碎玻璃踢到赵高脚边。
"陛下请看," 赵高得意洋洋地打开金匮,"此乃始皇帝遗诏,天命所归......" 话音未落,他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 —— 金匮里的诏书竟变成了空白绢布,上面用荧光粉画着一个大大的 "死" 字!
"这...... 这不可能!" 赵高颤抖着翻找,却发现另一份诏书也变成了儿童涂鸦,画着一个戴冠冕的人被利剑刺穿咽喉。胡亥脸色铁青,伸手按住剑柄:"赵爱卿,你最好给朕一个解释。"
嬴傒适时地 "癫症发作",抓起空白绢布往脸上贴,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天镜...... 天镜示警......" 他突然指着赵高,眼中闪过一丝清明:"他...... 他要反!"
赵高踉跄着后退,撞倒了身后的书架。一本《商君书》掉落,里面夹着的密信飘到胡亥脚边。胡亥捡起一看,瞳孔骤缩 —— 那是赵高与匈奴单于的密约,用荧光粉写着 "事成之后,割河套五城"。
"陛下明鉴!这是栽赃!" 赵高扑上去想抢密信,却被嬴傒一脚绊倒。陈武率领死士突然闯入,手中玻璃弩箭齐齐对准赵高党羽。嬴傒撕下脸上的伪装,露出底下用荧光粉绘制的蒙氏雷纹,宛如战神降世。
"赵高,你以为藏在金匮里的就是真相?" 嬴傒捡起那半片碎玻璃,在烛光下转动,"你的每一道密诏,每一次阴谋,都逃不过天镜的眼睛。" 他挥手示意,影子从房梁跃下,手中捧着真正的 "清君侧" 诏书。
胡亥接过诏书,看着上面始皇帝的印玺,突然想起嬴傒曾说过的 "天命所归"。他转头望向赵高,后者正跪在地上发抖,往日的阴鸷之气荡然无存。
"拖下去," 胡亥咬牙切齿,"诛三族。" 他又看向嬴傒,眼神中既有感激又有恐惧,"皇兄,多亏你......"
"陛下无需多言," 嬴傒单膝跪地,手中玻璃剑折射出冷光,"臣请率死士镇守甘泉宫,确保陛下安危。" 他知道,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 —— 赵高虽失势,但其党羽阎乐、田令孜等人仍握有兵权。
当晚,嬴傒在密室中展开从金匮里取出的真密诏,嘴角扬起冷笑。原来,始皇帝临终前早已察觉赵高野心,密诏中写道:"若赵高乱政,诸公子可起兵诛之,以清君侧。" 这正是嬴傒等待的 "天时"。
陈武走进来,呈上一个玻璃盒,里面装着从赵高府邸搜出的兵符模具:"公子,有了这个,我们就能伪造调兵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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