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解哭得又凶又急,努力之下,花不再果然被吵醒,顶着一头杂乱的头发,眼皮懒懒耷拉着,从这个身上扫到那个身上。
还不待她开口说些什么,嗅觉先理智一步动了起来,“有气味,你去落剑宗了?”
人还未睡醒,嗓音透着无限喑哑,莫名便带了点低沉的磁性,“过来让我闻闻。”
蔺慈安却定在原地,好半天都不过去,手里掐着只肥噜噜的白胖兔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花不再揉了下困顿不堪的眼睛,再度重复,命令一般:“蔺慈安,过来,到我身边来。”
蔺慈安抿了抿唇,这才往前小幅度的迈了一步,语气却不如从前那般顺从,颇有几分僵硬与别扭:“做什么。”
这无比反常的语气终是成功引起了花不再的注意,她费劲睁开眼,对此感到困惑,“我又哪里惹你生气了。”
蔺慈安轻哼一声,没说什么。
然而她的态度实在不合常理,花不再思来想去也没能想出什么名堂,“你总不能怪我不节制吧?”
可她好几次都说好撑,是蔺慈安揪着她不放啊。
难不成蔺慈安也爱说反话?
这不能够吧……看着也不大像会使小性的人呐。
蔺慈安一看陷入沉思回忆状态里的花不再,脑海中不受控制便想起了不久前的场景,起初,花不再的确是只会点火的,她知她不会,便也由得她去。
可谁能想到,一条神志有缺的痴傻白龙会仗着生物本能去寻灵机丰沛处,她更没想到……
灵机会以那样的形式自体内倾涌而出。
自打白龙发现了灵机之秘,就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旁的地方腻了,便专盯着那一处。
蔺慈安闭了闭目,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也不知该以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吃干抹净而不自知的花不再。
与花不再而言,几日旖旎风流就像饱食了三顿,没有任何特殊含义。
“那我下回少吃点。”花不再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大师姐主动搭话,心里一时犯了嘀咕,可她才尝了点好滋味,一时有些舍不得这张饭票。
从床上一路爬到边缘处,伸手,小心翼翼胆战心惊似的,捏住一点点蔺慈安的衣袖,保证一般:“我真的会少吃点的。”
“你叫我别停,叫我再用力,我保管都不听,”说着说着,花不再也品出不对味的地方来了。
是不对啊,她就是听话地照着大师姐的吩咐做的啊。
该用力的时候猛猛吸,别停的时候舌头都快抽筋了也没敢停,生怕停下来大师姐生气以后就没得吃了。
她是如此努力,大师姐怎么还带翻脸不认人的呢。
表面诚恳道歉,背地里却猛猛腹诽的花不再逐渐开始不服,然而为了保住饭票,她偷偷摸摸将这些不服气压在心底隐而不发。
蔺慈安直截了当,丢了噤声术。
在花不再茫然眨眼时,这才清了清嗓子,“我去落剑宗瞧过了,你那龙头的确高悬在藏剑阁上空,虽未见到招魂幡一类的邪气,但龙头周身煞气与邪气环绕,那等浓郁煞气不是一个藏剑阁能压住的,也不像被强势镇压。”
花不再童真戏语或许还真是真的,落剑宗这些年,为了镇住头骨,不叫它无意识吞吃,以花不再生前爱吃的那些东西作为交换,喂养着龙头。
故而头骨本身莹润光泽,显然是被丰沛灵机滋养出来的。
“啊,不愧是我啊。”花不再摸了摸脑袋,“饭票遍布五湖四海,一听你说他们好吃好喝喂了我这些年,好像都没有那么怨了。”
难怪总有人说花钱消灾呢,这可不是消了一点点灾祸么。
蔺慈安:……
“你……”
她本想开口说点什么别的,例如让花不再安心在飞舟上待着,她一定会将那头骨完完整整地带回来,可花不再揪着她衣袖的手却在呼吸间用了几分力。
等她回过神时,人已经被花不再圈了个正正好。
“蔺慈安,你总躲我做什么?”花不再力气大,自身后圈着蔺慈安时好似一张织得细密的蛛网,箍得蔺慈安动弹不得,“还生我气?”
旧事重提,蔺慈安只觉血气上涌,就连花不再扑打过来的呼吸都好似带着灼热的温度,烫得她面颊发热。
“这里,”冰凉指尖在蔺慈安颈间摩挲,“我咬得重了一些,是不是?”
蔺慈安身子僵直,连说话的能力都失去了,张口竟发不出丁点声音,连带着呼吸也快要停滞。
“下回会注意分寸的,”花不再轻声细语,竭尽所能来安抚生气ing的蔺慈安,“你的诱兽药……”
许是她的声音太过轻柔,悠然钻进蔺慈安耳中时,竟莫名透着股漫不经心的揶揄味儿,惹得蔺慈安耳骨通红。
“挺好用的,”停顿片刻后,花不再又续上了自己的话,“不过下回还是少用些。”
“你……”蔺慈安终是出了声,似是有些忐忑,“不喜欢么?”
“倒不是,”花不再低头,在怀中人颈间轻嗅,像是在感受蔺慈安身上的各种气息。
有外出时沾染上的,也有她留下的,一丝一缕丝线一般糅杂在一处,需要细细分辨才能将那股丝线重新拆开。
“是你下料太重了,”花不再虚虚掐了掐蔺慈安的颈,“我不是每次都会听话,大师姐,维持理智是一件难事,不要总是考验我。”
“而且——”
话音被无限拉长,蔺慈安羞着一张脸偷偷仰起头想看花不再的容脸,却猝不及防对上一双专注凝视她的金瞳。
昏暗的环境里,金瞳如同璀璨宝石般明亮,没有迎光竖起。
她好似听见了花不再的叹息,那一声轻飘飘的叹息像是踏着虚空而来,重重落在她心头。
“蔺慈安,你原本就很诱人。”当然,也极度可口。
花不再如实描述,本是单纯想哄着蔺慈安,叫她别再生气,可那些话在蔺慈安的理解中,更像事后调情。
藏了三天的委屈在这一刻轰然爆发,转身环住花不再的腰,却还是不敢抬起头,“我以为,你会怪我,此事,是我卑鄙。”
“怎么会。”花不再轻抚蔺慈安的长发,语气很是柔和,“大师姐光风霁月,同卑鄙二字扯不上干系,你为我付出许多,我会记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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