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棂外,聋老太太的拐杖声忽然响起。他看见老人站在月光里,对着古井方向喃喃自语,银簪在发间划出细碎的光——那是苏婉清亡父当年从琉璃厂淘来的老物件,据说是前清太医院某位医正的旧物。
许大茂闯进厨房时,搪瓷盆里的菜单被蒸汽熏得字迹模糊。这个轧钢厂宣传科的活跃分子举着菜单直嚷嚷:"清炖飞龙?苏书记这是要让全钢厂的人羡慕死建国啊!"他腰间的BP机突然震动,屏幕上的荧光在蒸汽里一闪而过:"按计划行事,夏普彩电已到货。"
张建国正在空间温室查看拟态榛鸡的羽毛色泽,365倍时间流速下,这些人工培育的禽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换羽。听见响动时,他刚将最后一根尾羽调整成与野生飞龙完全一致的青灰色——系统的食品级警报就在此时炸响,提醒他外界已过去了三分十七秒。
"大茂哥这是怕我招待不周?"他从蒸汽里走出,恰好看见许大茂手忙脚乱地藏BP机,油渍斑斑的衬衫后背洇出大片汗渍,"德国黑胡椒?"他捡起地上的玻璃瓶,嗅了嗅突然轻笑,"比我在海参崴码头见过的还纯,就是这包装..."瓶身标签上的日文假名拼写错了三个。
许大茂的喉结滚动着,看着张建国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个小瓷瓶。瓷瓶绘着缠枝莲纹,是苏婉清陪他逛琉璃厂时挑的:"尝尝这个,我照着《山家清供》琢磨的飞龙粉。"粉末入水的瞬间,松针清香混着野菌的鲜甜在厨房漫开,竟比真飞龙肉更醇厚三分。
"建国你这手艺..."许大茂的筷子悬在半空,突然听见院外传来汽车鸣笛。张建国望着他仓惶离去的背影,指尖摩挲着瓷瓶——瓶底刻着极小的星图,与苏婉清颈间琉璃珠内的纹路一模一样。
子时的梆子声敲过三遍,苏婉清的绣花鞋尖刚跨过门槛,西厢房的烛火便自动亮起。张建国盘腿坐在炕上,端砚在膝头泛着温润的光,纽扣里的种子正与砚台暗纹形成微弱共振。她看见他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突然想起十二岁那年,他替她赶走弄碎蜻蜓眼琉璃珠的小混混,自己却被打破了额头。
"建国哥..."她的指尖刚触到砚台边缘,琉璃珠突然发出蜂鸣。全息投影在青砖地面展开,战国楚地的工坊在光晕中浮现:戴高冠的匠人正往琉璃珠芯嵌入金属碎片,碎片表面蚀刻的星图与她幼时在祖母绘本里见过的一模一样——那是记载在《楚辞·天问》中的"璇玑图"。
系统警报在张建国脑海中炸响时,他正看见匠人掌心的老茧与李怀德的位置分毫不差。琉璃珠悬浮在空中,将月光折射成流动的银河,星图在地面投下的光斑恰好覆盖古井位置。苏婉清突然捂住嘴,那些光斑组成的图案,分明是她幼年发烧时在梦里见过的星图。
聋老太太的咳嗽声打破寂静时,老人正倚着门框,拐杖头轻轻点着地面:"你爷爷走前说,这坛子要等姑爷能看懂星图时再交。"青花瓷坛打开的瞬间,腐朽气息里混着铁锈味,半块刻着樱花纹的令牌躺在坛底,边缘的缺口像被枪弹击碎。
张建国接住令牌的刹那,视网膜上的数据流突然紊乱。时空溯源功能启动的瞬间,他"看"见1943年6月15日的场景:穿白大褂的日军将令牌摔在桌上,窗外传来731部队卡车的轰鸣,而桌角放着的,正是与四合院地下相同的监听设备。
"明天交给李主任。"他将令牌放入苏婉清掌心,触到她指尖的凉意。蜻蜓眼琉璃珠与黄金种子的共振突然增强,在两人交握的掌心形成微型漩涡,细碎的光斑爬上苏婉清的手腕,像串会发光的璎珞。
窗外,梧桐叶落在古井水面,荡开的涟漪与星图光斑完美重合。苏婉清望着张建国眼中倒映的银河,突然想起他曾说过的话:"有些羁绊,早在我们出生前就写在星图里了。"此刻掌心的温热让她确信,那些藏在嫁妆里的密码,终将在彼此眼中找到答案。
井水深处置着的,不知是落叶,还是某个跨越时空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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