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口古老而沉重的初代青铜棺椁从天而降,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砸向地面。那棺盖之上,密密麻麻地爬满了雪白如玉的雪髓草根系,看上去既诡异又壮观。
秦川深吸一口气,双手轻轻抚过刚刚重铸完成的太虚古琴琴弦,然后奏响了最后的一个音符。顿时,一道翠绿欲滴的火焰从琴弦上熊熊燃起,沿着声音传播的脉络迅速蔓延而去,径直冲向初代的本体。然而,置身于烈焰之中的初代却并没有丝毫的挣扎之意,相反,他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种释然的微笑——那笑容竟是如此熟悉,竟与之前陆昭然消散之时所展现出来的一模一样。
余烬新生
灰烬散尽时,琉璃花已开满山谷。
女婴蜷缩在花心,复眼重归清澈。秦川的右眼晶层剥落,露出底下新生的瞳孔——左翠右金,倒映着九霄重归平静的星河。太虚古琴的残骸化作粉尘,烬字琴弦却缠上女婴手腕,拼出个“昭”字。
苏璃的残魂从花蕊中浮现,狐尾轻扫过焦黑的土地:“她需要名字。”
秦川望向东方初升的朝阳,焚音谷的炊烟正袅袅升起:“叫朝颜吧,昭示天光,颜承众生。”
九霄深处传来编钟清响,混着新生的啼哭。
当第一缕晨曦抚过朝颜的发梢,秦川看见她掌心浮现微缩的星图——北斗第七星的位置,闪烁着初代良知最后的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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