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抬木板来,将这处窗户也封死了。”
费惋兮的闺房门口,林教头背负双手,老气横秋的指使着仆人抬来木板,将费惋兮的房间给封的严严实实,连一缕光线都不曾透露进去。
这时,一位身材矮小,弯腰驼背的仆人,吃力的扛着几块木板,步履缓慢,每走一步仿佛都像是用尽了气力。
此人刚走到门口,从林教头身前经过,便惹来林教头的不满。
他之前因为许夜的因素,心里余气未消,此刻找见机会,就将这仆人当作发泄对象,训斥道:
“快点,慢慢吞吞的,你是故意在拖延时间吗?这两块板子都扛不动,你还有脸呆在费家?”
这仆人垂着头,一副恭敬受训诫模样,也不出声,只是扛着木板就这么站着,双腿不知是害怕还是被重物压的,不自觉的微微发抖。
林教头见此人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也不回话,心里的恶气不仅没有得到缓解,反而如浇了油的火,愈加旺盛了起来,他怒道:
“把头抬起来!”
被如此吼了一声,这仆人佝偻的身子终于有了反应,被木板压歪的头微微抬起,露出一张满是麻子的脸,下巴还歪着。
在其嘴角长着一颗乌黑的痣,痣中间支出来一根粗硬的长毛,尤为显眼。
见这仆人生的这般丑陋,林教头肉眼可见的满脸嫌弃,他微微后退半步,与这仆人拉开距离:
“你这厮到底是怎么生的,竟这般奇形怪状?费府可是上阳郡有名的大家,有你这丑仆在,有辱费府名声。
我要是你,肩不能扛,长得又丑,早就主动辞走了,哪还会赖在这好地丢人现眼?”
被这么当众说教,丑仆似有些无地自容,眼里满是委屈,垂下头去,佝偻身子更加弯了些,显得卑微至极。
费惋兮面色难看,她本就对林教头一忍再忍,如今更是当着她面辱骂费府家仆。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林教头这般举动,显然不是在辱骂仆人,而是在借机侮辱费家。
她面色冷清,胸膛起伏,心里的怒火熊熊燃烧,几乎要从眼中溢出来。
“呼…”
关键时刻,费惋兮深吸一口气,强行将心里的愤怒压了下去,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
费桐伯刚处理完琐事,来到这处房间外,恰好就瞧见了林教头折辱仆人的一幕,他心里颇为不满,但此刻也只得压下心中怒气,笑的极不自然:
“林教头,此人虽样貌怪异,却有一身养马的本事,凡是病马,在他手里几乎就没有死了的,颇为神异。”
见费桐伯都出来帮话,林教头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喧宾夺主了,为了避免闹的太僵,索性顺着费桐伯的话道:
“哦?想不到此人还有这种本事,倒是我错怪他了。”
费桐伯笑了笑,对这仆人说道:
“今日马圈需要清理,你将这木板放下罢,先去将马圈清理干净再说。”
闻言,仆人垂着头的面上露出一抹感激 ,将肩上的木板轻手轻脚的放下后,点头应道:
“是,老爷。”
仆人佝偻着身子离去,在林教头看不见的视线里,他眼中露出一抹外人难以察觉的阴狠之色。
不过这仆人刹那的眼神变化,却没逃过许夜的火眼金睛,他先天境的实力,加上大成箭术的加成,实力早就远非常人。
就连在百米外,他都能清楚捕捉到地上蚂蚁的动作,看到这仆人的眼神变化自然也不在话下。
“有些意思…”
许夜看着依旧在颐指气使的林教头,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这一幕却让近在咫尺的费惋兮瞧见,她秀眉轻轻一抬,眼中露出一抹疑色,惑道:
“许公子,可是有什么妙处?”
许夜轻轻摇头,却不曾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轻笑道:
“现在不便透露,且先耐心等候,待会自然便见分晓,可是一出好戏。”
听闻这个回答,费惋兮眼里露出浓烈的好奇之色,心里暗暗想道:
“却不知许公子所说的好戏是什么,方才他瞧着林教头,难不成这出好戏与林教头有密切关系?”
片刻后。
费惋兮房间的窗户被封了个干净,林教头遣走仆人,极为自信的来到费惋兮身前:
“费小姐,你进房间睡一觉吧,由我来守住门口,别说丁三郎,就是一只苍蝇都休想飞进去。”
费惋兮看着暗沉的房间,着实有些不想进去,不过她却不太好拒绝,毕竟这也算是林教头忙活了好一阵的成果,若是直接拒绝了,只怕会惹得此人所不喜。
正当她感到有些为难时,许夜开口道:
“这屋里乌漆墨黑,进去里面就如瓮中之鳖,万一发生些什么,外面谁人能瞧见里面状况?”
费惋兮看了许夜一眼,心中很是感激,许夜算是说出了她的心里话,那房间封的这般严实,万一丁三郎悄然进去,她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见许夜反驳自己,林教头脸色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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