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相濡以沫
清晨,神采奕奕的枚橙安洗漱完毕,悠然用完早餐。
随后,显得有些倦意的红薯前来帮他更衣。
“昨晚是不是又熬夜了?”枚橙安关切地问。
红薯揉着眼睛答道:“为了少爷的衣物忙到了半夜丑时。”
听到这话,枚橙安心疼不已:“为何不让别人帮忙?这样你才能多睡会儿。”
“这可使不得,她们的经验远不及我,万一出了差错,岂不是让少爷难堪?”
“那等我出门后你就别忙了,好好休息吧。”
“嗯,少爷。”
……
鸿胪寺内,枚橙安如约见到了值班的辛其物和王寺丞。
两人显然刚从家中赶到,已穿戴整齐。
见到枚橙安,他们略显拘谨地笑了笑。
枚橙安温和问候:“二位大人早安,昨夜休息得如何?”
辛其物道:“还好,那客栈……”
“哦,我不知道两位的住处,所以让人安排了客栈。”
辛其物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多亏枚兄细心,不然我们可能直到下午才醒来,宿醉确实不易消散。”
“何须言谢。”
忽然,王寺丞深深一揖,行礼致谢。
枚橙安急忙扶起。
“王大人何必如此,不过是些小事罢了。”
——
王寺丞感慨道:“原本说好由我付账,却因饮酒忘了这事,给您添了不少麻烦,实在抱歉。
幸亏枚大人垫付,保全了我的颜面。
今后若有差遣,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王大人言重了,大家自家人,谁请都一样,莫要放在心上。”
“这怎么行,既然是我说好的事,这笔账绝不能让您担着。
昨晚的酒资和住宿费合计多少?请告诉我,我一定会还上。
今天的事不算数,改日我会另选时间补请。”
钱不用急着还,这点金额改天再请一次就行,不必特意赔罪。
如果王大人再提这事,那就是不把我当自己人了。
辛其物也开口道:大家都是兄弟,钱财不必计较太多,心里明白就好。
王寺丞听后,便不再坚持,暂时放下此事,留待日后处理。
清晨,枚橙安审阅了几份关于器具维护的申请。
礼乐司的部分乐器受损,有些还能修复,有些则完全毁坏,需要新购。
枚橙安认为花费不多,便同意了。
他还叮嘱肖鸿告知负责乐器保养的人,若再出现类似情况,恐怕就得另寻人选。
处理完公务后,枚橙安继续研究相关条文。
不知不觉间,半日已过。
午膳由青鸟送来,枚橙安顺便询问了红薯休息的情况。
得知红薯在他离开后便去休息,这才放下心来。
下午,他依然专注于查阅条例和资料。
有时感到疲惫,便玩起投壶消遣。
尽管肖鸿将壶放置在楼梯拐角,他仍旧屡投屡中,兴致渐失。
辛其物在一旁看得乏味,于是也加入其中,跃跃欲试。
开始时,壶从远处移动至距他三步之处,却始终未中目标。
枚橙安摇头叹息,这水准确实令人失望。
最终,在仅一步距离时总算投中,辛其物满脸喜悦,邀请枚橙安一同庆贺。
枚橙安自然附和几句,称赞他的技巧精湛。
无论真假,辛其物总是这般开朗,即使成功不易,也无半点难堪,只有纯粹的快乐。
一番嬉闹过后,室内恢复平静。
傍晚,结束工作回家。
刚踏入家门,就被枚执礼拉进书房。
“昨晚是不是去了那种地方?”
此言一出,让枚橙安措手不及,难道是红薯?昨晚明明讲好的……还能是谁?
“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重要吗?”
“当然重要!”
……
“嗯,是门房说的。”
“门房?他自己提起的?”
“不是,我是出门时突然想起睡前没看见你回来,就随口问问。”
奇怪,这解释合理。
但细想之下,又觉得不合逻辑。
“不对呀,门房怎么知道我去哪了呢?”
“他不知道,但他提到你半夜才归,身上有酒气和脂粉香味,我就推测你去了那种地方。”
看来这个门房经常出入这类场所,嗅觉棂敏得像猎犬。
反复思索,除了那种地方,实在想不出别的能有这样的气味,只好如实承认。
“昨晚王寺丞设宴,也没明说地点,我到了才知道,那是一家新开的酒楼,里面的服务员都很守规矩,就是饮酒、用餐、听歌、观舞的地方。”
停顿片刻,谨慎地问道:
“父亲,我已经不小了,去那种地方难道不行吗?”
枚执礼捋了捋胡须,仔细打量儿子一番,确实长大不少,不知不觉间已高出许多。
“你现在多大了?”
枚橙安额头冒汗。
“十泗岁,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枚执礼瞪了他一眼。
“当然是有意为之,你今年才十泗,这种年龄怎能涉足那种场所?若让母亲知晓,她定会打断你的腿!”
枚橙安弱弱回应:“不至于这般严重吧。”
“何以不至于?如此年幼便流连于那种地方寻欢作乐,一旦消息外泄,你的名声将毁于一旦,将来谁还会愿意将女儿许配给你?”
“可辛大人和王寺丞他们……”枚橙安本想问他们是否也无妨名声,话未出口即被枚执礼打断。
“他们早已成家立业,你怎可与他们相提并论?”
“结了婚就能去吗?”
“这……也不能这么说,婚后或许稍好。
但能避则避为妙,毕竟流言对声名不利。”
“那么父亲,您曾去过吗?”
“我……自然不曾去过。”枚执礼暗暗庆幸。
枚橙安满是怀疑,又带着几分戏谑。
枚执礼面红耳赤,猛然拍桌道:“莫要转移话题,现下是在谈你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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