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梅子的血液瞬间凝固。《雪梅子》——那不仅是她的名字,更是一出索命戏。
观众席上的无脸"人"们齐刷刷站了起来,没有五官的面具全部朝向三人所在的位置。雪梅子口袋里的护身符烫得像是烧红的炭,她强忍着灼痛,一把抓住晴玉和赵明远的手腕。
"跑!"
三人冲向出口,却发现来时的门洞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堵斑驳的砖墙。赵明远用力踹了几脚,墙面纹丝不动,只落下几缕灰尘。
"不可能...门明明就在这里!"晴玉的声音带着哭腔。
雪梅子掏出随身携带的符纸贴在墙上,念动咒语。符纸"嗤"地一声燃烧起来,在墙上烧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洞,但转眼间又自动愈合了。
"没用的,小道士。"花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进了阴戏班的场子,就得把戏看完。"
三人转身,发现戏台已经近在咫尺——明明他们刚才还坐在观众席最后排。整个梨园的空间仿佛活了过来,正在扭曲变形。
花旦站在戏台边缘,被烧焦的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她的戏服下摆滴落着某种黑色粘液,在台板上腐蚀出一个个小洞。
"你们三个,上来。"花旦伸出焦黑的手指,"该排练最后一出戏了。"
雪梅子注意到花旦说"排练"而不是"表演"——这意味着什么?
赵明远突然举起相机对准花旦连按快门。闪光灯亮起的刹那,花旦发出一声尖叫,用手臂挡住脸。雪梅子看到闪光灯照出的真实景象:戏台上根本没有华丽的布景,只有焦黑的木梁和残垣断壁,花旦的戏服实际上是黏在身上的烧焦皮肉。
"快走!"赵明远拉着两人往侧门方向跑。
这一次,侧门出现了。三人冲出门外,却绝望地发现他们又回到了观众席入口处——梨园变成了一个无限循环的迷宫。
"鬼打墙..."雪梅子咬牙道。她突然注意到晴玉手中的戏单正在发生变化:《雪梅子》三个字慢慢渗出暗红色,像是被血浸染。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她指着戏单,"当名字完全变红时..."
"我们就会成为他们的一员。"晴玉脸色惨白地补充道。她翻开相册中那张老照片,"等等...这个背景..."
雪梅子凑过去看。老照片角落里有半块模糊的招牌,上面写着"...园后台"。
"就是这里!"晴玉激动地说,"我奶奶当年就是在这个戏班唱戏的!也许...也许她知道怎么出去!"
"你奶奶还活着吗?"赵明远问。
晴玉摇摇头:"十年前就去世了。但她留下了一本日记..."她快速翻动相册,从夹层中取出一张折叠的纸,"上面提到过阴戏班的一些禁忌。"
雪梅子接过纸条,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几条规则:
1. 不可直视演员的眼睛
2. 不可喝戏班提供的茶水
3. 不可应和自己名字的叫唤
4. 破局之法在镜中
"第四条是什么意思?"赵明远皱眉问道。
雪梅子思索片刻,突然想起什么:"后台应该有化妆镜!演员化妆用的镜子通常..."
她的话被一阵急促的锣鼓声打断。戏台上的花旦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穿着黑袍的丑角,脸上涂着惨白的油彩,嘴角画着夸张的笑容。
"特邀嘉宾怎么跑了?"丑角的声音尖锐刺耳,"快回来,你们的戏份要开始了!"
随着他的话语,观众席上的无脸人们开始机械地鼓掌,发出"啪啪"的声响。那声音起初很轻,渐渐变得震耳欲聋,像是无数手掌拍打在皮肉上的声音。
"分开跑!"雪梅子喊道,"找后台的化妆镜!"
三人刚分开,整个梨园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地面裂开缝隙,无数焦黑的手臂从地下伸出,试图抓住他们的脚踝。雪梅子灵活地跳过那些手臂,朝记忆中的后台方向奔去。
"雪梅子..."一个轻柔的女声在她耳边呼唤,"雪梅子..."
她差点本能地应答,猛地想起第三条禁忌,赶紧咬住嘴唇。那声音变得哀怨起来:"为什么不理我?你不是一直在找自己的身世吗?我知道你母亲是谁..."
雪梅子强迫自己忽略那个声音,继续向前跑。转过一道回廊,她终于看到了标有"后台"字样的门。门缝里透出微弱的灯光。
她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她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一个完整的化妆间,十几面镜子整齐排列在化妆台上,每面镜子前都坐着一个"演员"正在上妆。他们背对着门,动作整齐划一,用焦黑的手指往脸上涂抹油彩。
最靠近门口的演员缓缓转过头——那根本不是什么演员,而是一具穿着戏服的焦尸!它的眼球已经融化,只剩下两个黑洞,嘴巴张开时露出焦黄的牙齿:"你是新来的花旦吗?"
雪梅子强忍恐惧,目光快速扫过房间。最里面有一面被红布盖住的全身镜,与其他镜子明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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