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看新闻!"
全息屏上播放着联邦总统被罢免的画面,而新任临时议长竟是——卡洛斯博士。
老博士在就职演说中推着眼镜:"首先,我代表新联邦向甲叮叮女士道歉。其次..."他突然狡黠一笑,"叮叮啊,什么时候回来继续研究?科学院给你建了个新实验室,恒温58℃精确到小数点后三位..."
甲叮叮笑倒在周瑾怀里。窗外,帝国的星辰号正在大气层外巡航——不是来抓捕她,而是太子派来保护表妹的护卫队。
"现在怎么办?"周瑾把玩着她的发梢,"回联邦?去帝国?还是..."
甲叮叮望向培养皿中发光的蘑菇,它们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分解着模拟虫族组织。
"先把这个新发现写完论文。"她戴上护目镜,"回我们自己的γ-3行星。"
《星际和平公约·签署仪式》
γ-3行星的紫色大气层外,联邦"自由号"与帝国"星辰号"首次以非战斗姿态并排停泊。全息投影将签约现场同步到两大文明的每个角落,连虫族前线战壕里的士兵都仰头看着天空中的直播。
甲叮叮站在透明穹顶下,左边是联邦科学院的白色长袍代表团,右边是帝国皇室的金纹礼服使团。她自己的衣服是周瑾选的——一件融合了两国特色的银蓝色制服,胸前别着那枚凤凰胸针。
"真讽刺。"周瑾帮她整理领口时低语,"三个月前他们一个通缉你,另一个想绑架你。"
甲叮叮调整着数据板:"现在他们管这叫'战略合作'。"她指向条款细则,"特别是这条——'γ-3星系享有完全自治权',翻译过来就是..."
"两边都得不到,所以干脆宣布这里为中立区。"周瑾突然抓住她手腕,"等等,这条款谁加的?'首席科学家需定期访问两国首都'?"
"卡洛斯博士和太子表哥的'友好协商'。"甲叮叮翻了个白眼,"一个想让我指导研究,另一个想搞家族聚会。"
签约台突然亮起光芒。联邦临时议长卡洛斯与帝国首相同时启动生物认证,全息文件在空中旋转,显示出密密麻麻的条款。其中最醒目的是第三条:
【虫族防控联合指挥部即日成立,驻地γ-3行星,总指挥甲叮叮(中立),副总指挥周瑾(联邦)、莫德艾(帝国)】
当甲叮叮按下手印时,整个星系都能听到太空站传来的欢呼。藏在人群里的第六军士兵和皇家卫队互相捶肩,科学家们则围着新发明的分子模型争论不休。
"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周瑾在她耳边说,"用杀虫剂而不是炮弹交流。"
γ-3行星的夜空泛着奇异的紫光,甲叮叮站在全息投影前,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画面中是前线传回的实时战况——第三军医疗舱里挤满了精神力崩溃的士兵,他们双眼空洞,有的蜷缩在角落发抖,有的疯狂抓挠自己的皮肤,直到鲜血淋漓。
————
"这是今天第十七例。"周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罕见的疲惫,"虫族女王死后,它们进化出了新型信息素攻击,专门破坏人类精神力屏障。"
甲叮叮的视线落在一个年轻士兵身上。那孩子看起来不超过二十岁,正被五六个医疗官按在床上,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嚎叫。她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我的药剂..."
"对高级军官有效,但产量太低。"周瑾调出数据,红色曲线触目惊心,"每天新增病例超过三千,你的手工制作速度..."
甲叮叮突然转身,实验室的紫光在她眼中燃起两簇火焰:"我可以教他们。"
周瑾的瞳孔骤然收缩。房间里静得能听见培养皿中菌株生长的声音。
"你是说..."
"手工制药不需要精神力。"甲叮叮快步走向工作台,抓起一株金色除虫菊,"只需要精确控制温度、时间和配比。前线军医都有基础药理知识,学起来会很快。"
周瑾按住她的肩膀:"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联邦和帝国会像嗅到血腥的鲨鱼..."
"那就让他们来!"甲叮叮猛地抬头,眼中闪烁着周瑾从未见过的锋芒,"那些士兵在用自己的大脑当虫族的游乐场,而我们有办法救他们!"
全息投影里突然爆出一阵刺耳的警报,又一批伤员被送了进来。有个女医疗官正徒劳地按住伤员太阳穴,她的制服袖口已经被病人的血染红。
————
当卡洛斯博士和莫德艾太子的影像出现时,甲叮叮直接举起那支S+精神修复剂。
卡洛斯博士眼睛都直了,这是S+精神修复剂……
甲叮叮笑着说:“当初我和周瑾相识就是周瑾和虫族女王之战,精神力受伤,我提供S级精神力修补液。”
"我没有精神力。"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这支药剂是用古地球的制药方法手工制作的,不需要任何精神力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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