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去时就李小花的妈妈和三哥在家,本就家徒四壁忍饥挨饿的三哥看到那几十块彩礼钱竟然动了心,心想这彩礼正好也能给自己娶个媳妇儿,于是和母亲一合计就把彩礼收下了。
之后一家人开始给李小花做思想工作,说木洛克哈虽然是异族人,但人家好赖还是高中毕业,又有国家分配的铁饭碗,人长得也算的上白白净净,嫁给他至少是饿不着,但无论他们怎么说李小花坚决誓死不从。
因为李家收了父亲的彩礼,木洛克哈瞬间便是心花怒放,吵吵着要尽快定日子成亲。
他带着满腔喜悦的他来到李家时却听说李小花宁死也不愿意嫁给他,要把彩礼退给他,这他哪能同意,于是在恼羞成怒之下木洛克哈提了一把大砍刀便坐在了李小花家门口,说3天内李小花不嫁给他,他就拉着他们一家陪葬。
大凉州的轩元族人大都害怕山上的老异人,更何况他们家把人家的彩礼都收了,出尔反尔本就理亏,于是一家人就硬磨软泡的给李小花做工作,最后甚至连母亲和三哥都跪在了李小花面前,说她要是坚持不嫁,一家人就陪她一块儿死,最后为了一家人的性命,李小花不得不含着泪在母亲和哥哥的跪拜下跟着木洛克哈走了。
一串鞭炮、两件衣裳,毫无感情基础,李小花就在这样的环境下嫁给了木洛克哈。
新婚那夜,她挣扎、反抗、苦苦哀求,但她的所作所为丝毫没有激起木洛克哈的怜悯之心,几次往她身上猛扑都没能得偿所愿,甚至被她把脖子上都挠出了血。
那一刻,木洛克哈彻底愤怒了,他恶狠狠的几记耳光扇在李小花的脸上,瞬间将李小花打懵了,她恐惧的蜷缩成一团看着满眼血红的木洛克哈瑟瑟发抖,而木洛克哈也终于得偿所愿占有了她。
从那以后木洛克哈便很少回家,这婚姻注定是与幸福无缘的,木洛克哈除了偶尔回来蹂躏她,两人仿佛就只剩下吵不完的架,分居、离婚、冷战成了他们的日常交响曲。
今天,是李小花分娩第一个孩子的重要日子,木洛克哈就在十几公里外的工作单位没回来。
木洛五切也是国家事业编制,而且还是个刚正不阿的副镇长,但对于自己的儿子和这些家务事他也是一筹莫展,他知道李小花和木洛克哈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但对此却又无能为力。
此时坐在三锅庄前,木洛五切紧锁眉头默默的抽着烟,这时大儿媳妇却急匆匆的端着水盆从李小花的房间走了出来,看到木洛五切那不紧不慢的样子,媳妇儿五支木有些不满意了,用一口纯正的异族话斥责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在这里抽烟。”
木洛五切听后无奈的摊了摊手:“我也很担心,但我能怎么办,克哈又不肯回来,我说话他也不听,我能怎么办,小花现在怎么样了。”
:“生第一个孩子总是很困难的,希望一切顺利吧。”媳妇五支木说着提起三锅庄上的水壶把盆里的水都换了,而后转身回到了李小花的房间。
李小花的房间在土屋的西北角,简陋的屋子里摆了一张榫卯结构的木床。
床上的蚊帐此时已经掀开了,李小花躺在凌乱的床铺上正经历着初次分娩的剧痛。
她嘴里不时发出低沉而绵长的痛苦呻吟,那纤细的十指紧紧的抓着床单,指尖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因为使劲过度的原因,汗水早已经湿透了她的发丝,苍白的脸上满是疲惫的神色。
接生婆就蹲在李小花的身前:“使劲啊,我都看到孩子的头了,这颜色有些发紫啊,你要再生不下来孩子可能就要憋死了,使劲啊。”
听到接生婆的声音李小花再次使尽全身力气挣扎着,嗓子里也发出了痛苦而决绝的嘶吼,那声音时而高亢如尖锐的噪音,撕裂这寂静的清晨;时而低沉,像闷雷滚动,仿佛每一声都在述说着身体的剧痛和挣扎。
每一声也都撕扯着这一屋子人那颗高高悬起的心。
:“哇,哇,哇...”
婴儿的哭声犹如雏鸟初啼,带着一种天然的稚嫩与纯净,那声音高亢而尖锐,像嘹亮的小喇叭一般瞬间打破了这紧张的气氛,每一声都牵动着一屋子人的心弦。
:“生了,生了。”媳妇儿五支木和接生婆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
:“生下来了就好,生下来了就好。”木洛五却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在李小花房前来回的踱着步子。
:“母子都平安吧。”
大儿媳回答:“平安,是个儿子呢。”
木洛五切激动道:“这可真是太好了,木洛克哈这个畜生也算有后了,希望孩子长大了可别像他。”
说话间,里屋总算是收拾利索了,大儿媳将孩子抱到了木洛五切面前,掀开裹布看到眼前的孩子,木洛五切的内心再次有些五味杂陈。
由于李小花孕期始终处于饥肠辘辘的状态,致使这孩子降生时便严重营养不良。其体重仅三斤八两,头部却重达一斤,如此一来,头显得格外硕大,而他的脖颈、双手和双脚却细如竹竿,令人揪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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