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楼上的苏婉，她还幸福地一无所知，一股保护欲和怒火涌上心头。
姚瑶刺耳地笑了起来，这笑声划破了寂静。
“怪物？我亲爱的孟飞，”她柔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嘲讽，“这是进步。这是 *进化*。” 她走近了些，眼睛里闪烁着狂热的光芒。
“你难道不明白吗？这种病毒……它不是诅咒。它是一份 *礼物*。”
一份礼物？
这个扭曲、怪异的……他差点笑出来。
“一份能把人变成…… *那样* 的礼物？” 他指着那些水箱，脸上满是厌恶。
“那些，”她尖锐地纠正他，“只是……过渡阶段。弱者会被淘汰。强者会适应。而我们，”她把手放在他的胳膊上，她的触碰让他脊背发凉，“我们将 *统治一切*。”
他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抽回胳膊。
他看着她，真正地看着她，第一次，他看到的不是那个冷静、沉着的科学家，而是一个狂热分子，一个盲信者，沉浸在她自己扭曲的未来愿景中。
他慢慢往后退，手紧紧地握住步枪的枪把。
“姚瑶，”他低声说道，声音低沉而危险，“你到底在说什么？”
楼上，无忧无虑的氛围已经消失了。
苏婉抓着一个吃了一半的口粮包，眼睛因焦虑而睁得大大的。
雷凌来回踱步，眉头紧皱。
“有点不对劲，”苏婉小声说，声音几乎听不见。“我能感觉到。”
雷凌停下脚步，看着她，脸上露出严峻的神情。
“我也感觉到了。孟飞去哪儿了？”
就在这时，地下室传来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紧接着是清晰可辨的枪声。
雷凌瞪大了眼睛。
“该死！” 他抓起他的大砍刀，沉重的刀刃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苏婉，待在这儿！”
他朝地下室的门跑去，心脏在胸腔里怦怦直跳。
他冲进门，举起大砍刀，准备面对任何等待着他的恐怖事物。
他发现孟飞站在破碎的水箱残骸中间，他的步枪还冒着烟，脸上刻着坚定的神情。
空气中弥漫着绿色液体的恶臭和其他什么味道……一种金属味，一种…… *令人作呕* 的味道。
姚瑶不见了踪影。
“她去哪儿了？” 雷凌嘶哑地问道。
孟飞摇了摇头，眼神阴沉。
“走了。而且她带走了一样东西。” 他指着一个不见了的水箱，金属支架扭曲变形。
“一样……危险的东西。”
*叮！
* 系统发出提示音，声音冰冷而冷漠。
*“警报：姚瑶已获取生化血腐病毒。威胁等级：危急。”*
雷凌盯着孟飞，脸色苍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孟飞看着破碎的水箱、闪烁的灯光，还有实验室角落里似乎在扭动的阴影。
他感到一阵寒意，比冰冷的水泥地面更冷，直透骨髓。
“这意味着，”他声音因恐惧而紧绷，“我们麻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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