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珩的轮椅轧过满地碎藤,链梢轻点壁画角落的题字:“永昌三年,疯凰姜氏诛单于呼延灼于此——王妃确定这是装饰,不是战利品?”
地窖深处突然传来铁链拖曳声。姜黎甩出羊角灯,火光撞上玄铁牢笼,映出个蜷缩的人影。那人抬头刹那,她瞳孔骤缩——布满疤痕的脸竟与娘亲七分相像!
“阿黎……”沙哑的呼唤混着铁链哗响,“娘等了你好久……”
姜黎指尖的金血突然沸腾,心口火凤纹灼得衣衫焦黑:“装神弄鬼!”她劈手掷出毒镖,却被萧景珩的鎏金链截住:“王妃仔细,这幻术借的是你血脉共鸣。”
铁链声陡然尖厉,假娘亲撕开人皮面具,露出满脸狼图腾刺青:“疯凰血果然名不虚传!单于要的祭品……”
“祭你祖宗!”姜黎赤足蹬地跃起,毒指甲直取对方咽喉。假娘亲袖中窜出条碧鳞蛇,蛇眼泛着与火凤纹同样的金芒。
萧景珩的轮椅突然横撞过来,鎏金链绞住蛇身:“王妃的血也敢偷?”链刃剖开蛇腹,掉出个鎏金小瓶——里头晃动的液体泛着淡金色。
姜黎一脚踩碎瓷瓶,金血渗入地缝竟激活了阵法。整间地窖开始扭曲,壁画中的火凤振翅欲飞,狼头图腾渗出粘稠黑血。
“乾坤倒转阵!”萧景珩扯过姜黎护在怀中,轮椅在倾斜的地面疾退,“单于想用你的血重启天机阁杀阵!”
“重启个屁!”姜黎咬破指尖,毒血凌空画符。金芒与黑雾相撞,炸得石壁簌簌剥落。假娘亲趁乱抛出骨笛,凄厉的哨声引动地底轰鸣。
十八具青铜棺破土而出,棺盖上的符咒与姜黎腕间金血呼应。萧景珩的鎏金链缠住最近一副棺材,惊见棺内躺着与姜黎别无二致的女子,心口插着把鎏金匕首。
“替身蛊……”他眸光骤冷,“单于竟搜罗到这么多疯凰血脉的残次品。”
姜黎的毒指甲已剜进假娘亲心口,却在触及跳动的心脏时僵住——那心脏上赫然刻着她的生辰八字。“你们拿我的血养蛊?!”她暴怒撕碎对方衣襟,整片胸膛布满蠕动的金色蛊虫。
假娘亲癫狂大笑:“单于在三百死士体内种了同命蛊……姜黎,你杀我便是杀己!”
“姑奶奶偏要试试!”她毒指甲贯穿心脏,金血喷溅处蛊虫尽数爆裂。地窖顶部落下簌簌血雨,每一滴都泛着火凤纹光芒。
萧景珩的鎏金链突然缠住她腰身:“屏息!这是血脉共鸣的毒雾!”
姜黎反手拽过他衣襟,两人鼻尖几乎相贴:“现在知道怕了?方才看我杀得兴起怎么不拦?”
“王妃杀人时最美。”他笑着咽下喉间血沫,指腹抹去她颊边金血,“尤其是眼尾染血的模样,比朱雀卫新锻的刀锋还利。”
地窖深处传来机关咬合声,最后一具青铜棺缓缓开启。姜黎的毒指甲刚触及棺沿,整座王府突然地动山摇。朱雀卫的急报穿透石壁:“禀王爷!漠北十万铁骑压境,单于扬言要迎娶疯凰!”
萧景珩捏碎掌心的传讯烟火,鎏金链在黑暗中划出血色弧光:“王妃可愿与本王演场大戏?”
“聘礼够厚就行。”姜黎扯下半幅残破的狼图腾,毒指甲刻上“奠”字,“比如单于的项上人头——”
晨光斜透雕花窗,姜黎赤脚踩在书房的紫檀案几上,染毒的指甲捏着本《大梁风物志》,书页间簌簌落下的却不是灰尘,而是泛着腥甜的朱砂粉。
“这书蛀虫吃得挺讲究啊?”她指尖捻了把红粉,凑近鼻尖冷笑,“漠北血蝎壳磨的毒砂——单于的探子混进翰林院抄书了?”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散落的古籍,鎏金链梢卷起案头砚台:“王妃不妨看看这墨。”他腕间发力,砚台“咔”地裂成两半,露出中空夹层里蜷缩的碧色小蛇,“西域的竹叶青,最爱啃食浸过疯凰血的宣纸。”
姜黎一脚踢飞蛇尸,毒指甲刮过书架隔板:“我说这几日书房总飘着甜腥味,原来是你们萧家祖传的‘书香’!”木屑纷飞间,暗格中滚出个鎏金筒,筒身刻着火凤衔狼头的图腾。
“王爷的私藏挺别致啊?”她晃了晃金筒,里头传出液体晃荡声,“装的是鹤顶红还是合欢散?”
“是王妃八岁那年埋在槐树下的青梅酒。”萧景珩的链梢突然缠住筒盖,“可惜被人换成了蚀骨水。”
“换得好!”姜黎劈手夺回金筒,指甲“啵”地撬开密封蜡,“正愁没东西喂后院的毒獾!”她作势要泼,忽见窗外闪过道灰影,反手将毒液甩向梁柱。
“啊——”惨叫声中,个杂役装扮的少年跌落下来,半边脸已被蚀得见骨。他袖中滑出把带机簧的玉算盘,珠子噼啪炸开,毒针如雨点般射向书架。
萧景珩的轮椅腾空横转,鎏金链织成金网罩住毒针:“李账房的外甥?上月你说要回江南探亲,倒是探到本王书房梁上了?”
“探你祖坟!”姜黎毒指甲掐住少年喉骨,却摸到块凹凸的硬物。撕开衣领,少年心口竟嵌着枚鎏金狼头钉,“单于连人傀都舍得用鎏金的?这钉子拔下来能当半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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