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面羊皮裂开,掉出半枚带血的虎符。姜黎绣鞋尖挑起虎符,瞳孔血色翻涌:“我爹战死沙场时丢的兵符,你们倒是从哪个坟头刨出来的?”
萧景珩面沉似水,手中的鎏金链如同毒蛇一般,猛然绞碎了虎符。随着虎符的破碎,铜渣四溅,其中竟滚出了一颗鎏金铃铛。
这铃铛小巧玲珑,通体鎏金,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萧景珩凝视着这颗铃铛,缓缓开口道:“王妃可还记得,八岁生辰那夜砸碎的先帝御赐禁步?”
姜黎闻言,心头一震,她当然记得那一夜。当时她年少无知,因为一时的气愤,竟然砸碎了先帝御赐的禁步。而如今,这颗鎏金铃铛却出现在了这里,难道其中有什么关联?
姜黎定睛细看,只见这铃铛的铃舌上,竟然暗刻着北斗纹路。而这北斗纹路,竟然与萧景珩心口的疤痕严丝合缝!
就在这时,一阵狂风突然袭来,檐角的铁马被吹得狂响不止。紧接着,十八道淬毒银丝如同闪电一般从天而降,直取姜黎和萧景珩的性命。
姜黎眼疾手快,她迅速拽过萧景珩的蟒袍,借着旋转的力量,将金线刺绣的蟒袍绞住了银丝。然后,她猛地一拉,银丝如同被拉紧的弓弦一般,反勒向了刺客的脖颈。
“学人也要带脑子!姑奶奶的杀阵都敢照搬——”姜黎怒喝一声,手中的银丝越勒越紧。刺客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声,突然间,他的面皮竟然脱落下来,露出了一张青灰色的傀儡脸。
萧景珩见状,突然咬破了姜黎的指尖,一滴鲜红的血珠从她的指尖弹出,如同流星一般,直直地飞向了傀儡的眉心。
“王妃仔细看,这雕工像谁的手笔?”萧景珩的声音在姜黎耳边响起,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凝重。
溃烂的皮下赫然刻着姜氏暗卫图腾——与她腰间玉佩的纹样分毫不差。
“萧景珩!”她毒指甲抵住他喉结,“你从三年前就开始仿制我姜家死士?”
暗河忽地传来爆炸声,三百条毒鱼跃出水面,鱼鳃皆穿着褪色的红绳结。萧景珩笑着咽下喉间血沫:“王妃撕碎的三十六封婚书,不都系着这种绳结?”
姜黎猛然拽断他腰间玉带,金线刺绣散落处,赫然缠着当年她扔进火盆的合卺杯碎片。
姜黎的赤脚踩过厨房青砖,毒指甲掀翻蒸笼,滚烫的包子“咕噜噜”撞上墙角的腌菜缸。她抄起捣药杵戳进酱菜里冷笑:“往酸萝卜里掺断肠草?天机阁雇的厨子还不如醉仙楼的泔水工!”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狼藉,鎏金链勾起片腐叶:“王妃昨日倒进花圃的药渣,倒是养肥了这窝毒虫。”链尖挑开灶台暗格,三只碧蟾蜍鼓着腮帮蹦出,背上粘着褪色的糖纸。
“哟,这不是我上月扔掉的粽子糖?”姜黎一脚碾碎糖纸,黏腻的毒汁沾上裙裾,“瘸子,你捡破烂的毛病是祖传的?”
灶台后突然窜出个烧火丫头,手中火钳直刺姜黎后心。萧景珩广袖卷过她的腰肢,姜黎顺势将毒指甲戳进丫头眉心:“学人刺杀也不挑时辰?姑奶奶最恨饭点闹腾!”
丫头的发髻散开,掉出半块带牙印的月饼——正是中秋宴上姜黎咬了一口嫌甜扔掉的。
“天机阁的耗子牙口倒好。”她赤脚碾碎月饼,莲蓉馅里滚出颗鎏金纽扣,“萧景珩!这不是你去年扯坏的朝服扣子?”
萧景珩慢条斯理剥着新炒的栗子:“王妃那夜撕衣裳的劲头,朱雀卫都当是进了刺客。”他将栗仁塞进她骂咧的唇间,“尝尝?砒霜量减了三钱。”
姜黎咬碎栗子反扣他手腕:“当姑奶奶是试毒的银针?这栗子炒得比御医开的黄连还苦!”突然拽过他衣襟闻了闻,“你身上怎么有冷宫墙根的苔藓味?”
檐下铁马叮当作响,九把淬毒锅铲破窗而入。萧景珩揽着她滚进米缸,糯米簌簌落了满身:“王妃前日说冷宫闹鬼,本王总得去捉两只当聘礼。”
“聘你祖宗的纸钱!”她扬手将毒糯米撒向刺客,米粒嵌入对方眼窝,“那处的青苔沾着前朝妃子的血,你也敢往身上蹭?”
米缸突然炸裂,三百条毒蜈蚣从夹层涌出。姜黎赤脚踩住蜈蚣王,毒指甲剜出它腹中的玉珠——竟是她及笄时掉进荷塘的耳坠!
“老腌菜捞尸的手艺倒精。”她将耳坠甩向萧景珩心口,“赶明儿把你扔进池子,说不定能捞出传国玉玺!”
萧景珩的鎏金链绞碎玉珠,内里掉出张染血的糖纸,赫然是姜黎儿时最爱吃的梨膏糖包装。
“王妃三岁尿湿本王衣袖时,”他笑着拭去她鼻尖毒血,“赔的就是这糖纸叠的鹤。”
暗处忽传来瓦罐碎裂声,姜黎的毒指甲劈开陶片。
十八只毒蝎尾勾上皆穿着红线——正是她昨日剪断的绣绷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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