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窗棂外忽现三百盏河灯,每盏都画着火凤衔玉的图样。姜黎劈手斩断缆绳,河灯顺流而下撞上石桥,炸开的毒火中浮起块玉佩——正面刻着“景珩”,背面却是她八岁时刻歪的“阿黎”。
“王爷这定情信物造得潦草啊!”她赤脚勾起玉佩砸向暗河,“我刻的‘黎’字第三横分明更粗……”
萧景珩的鎏金链凌空卷回玉佩,裂纹恰好拼成北斗七星的形状:“王妃当年砸玉时,倒是替本王省了雕星图的工夫。”
更夫梆子声刺破夜色。
姜黎突然拽过他染血的袖口擦手:“子时要到了,老腌菜不是要凤心血么?”毒指甲划开自己掌心,血珠滴入香囊,“姑奶奶赏他个够!”
暗河骤然沸腾,无数碧鳞鱼翻着肚皮浮起,鱼腹皆胀成血红色。萧景珩轻叹一声,扯下半幅袍角裹住她伤口:“王妃这败家性子,倒是比毒血更难养。”
姜黎的赤脚碾过回廊青砖,毒血在砖缝里拖出蜿蜒痕迹。她突然拽住萧景珩的鎏金链往月洞门里扯:“瘸子,你养的那窝蛇呢?借两条炖汤给老腌菜醒醒脑!”
萧景珩的轮椅卡在门槛上,广袖拂落她发间沾着的蛇鳞:“王妃前日才说蛇羹腥气,今日倒肯屈尊下厨了?”
“屈尊?”她反手将蛇鳞甩向暗处偷袭的刺客,毒鳞嵌入对方眉心,“姑奶奶这是要教他们认主!”话音未落,三把淬毒鱼叉破窗而入,叉尖上竟串着她昨日扔掉的糖炒栗子壳。
萧景珩的鎏金链绞碎栗子壳,爆开的毒粉染黄了半边纱帐:“王妃这暗器手法,倒比朱雀卫的箭阵更刁钻。”
“刁钻不过你的心眼!”她赤脚踩上轮椅扶手,俯身逼近他鼻尖,“说!西厢房那口腌菜缸里的血水,是不是你故意留着喂这些毒虫?”
暗处忽传来陶瓮碎裂声。
九只碧眼蜘蛛顺着蛛丝坠下,每只背上都粘着片带血的布料——正是姜黎今晨撕毁的中衣残片!
“天机阁的耗子连补衣裳的碎布都偷?”她毒指甲劈断蛛丝,布料飘落处露出暗绣的北斗七星纹,“哟,这针脚倒是比你书房那件蟒袍精细!”
萧景珩忽然揽住她腰身急退,轮椅撞翻博古架。青花瓷瓶碎成利刃扎入蛛群:“王妃撕了本王七件常服才肯穿针引线,倒是便宜了这些畜生。”
姜黎的绣鞋尖碾碎最后一只蜘蛛,毒汁溅上他衣摆:“少往脸上贴金!那破荷包是青杏缝的,姑奶奶的针只会扎人!”她突然揪住他前襟,“你书房暗格里那捆金线——别说是留着绣鸳鸯枕!”
檐角铁马叮当乱响,十八枚毒蒺藜穿过风铃空隙袭来。萧景珩就势将她按在胸前,鎏金链绞住暗器反掷回去:“王妃若喜欢,明日便绣对交颈毒蛇当婚书。”
“婚你祖宗的冥契!”她屈膝顶向他腰腹,却被他用腿间暗藏的机关卡住,“瘸子装瘫还带暗扣?要不要脸!”
暗处忽飘来焦糖香气,姜黎鼻尖微动,染毒的指甲猛然刺向梁上:“偷听够了吗?”
瓦片炸裂间跌下个货郎,草帽里滚出包蜜饯。萧景珩的鎏金链卷起颗梅子塞进她嘴里:“王妃尝尝,这砒霜渍的蜜饯可合口味?”
姜黎咬破梅子,突然拽过货郎的衣领将毒汁渡进他口中:“甜过头了,赏你罢!”看着对方喉间瞬间溃烂,她抹着嘴角冷笑,“老腌菜雇的人舌头都不带,学什么窃听!”
萧景珩忽然咬住她染毒的指尖:“王妃这以毒攻毒的法子,倒比太医院的解药见效快。”
月洞门外忽传来孩童嬉笑,三个总角小儿蹦跳着唱:“火凤烧天,萧郎化烟......”
姜黎的瞳孔血色暴涨,毒指甲劈碎假山石:“姑奶奶这就让你们化烟!”碎石飞溅处,小儿脖颈裂开,钻出的竟是当年咬伤萧景珩的那条碧鳞蛇尸!
姜黎的毒指甲掐进蛇尸七寸,碧绿汁液顺着指缝滴落。她突然拽过萧景珩的鎏金链擦拭,冷笑道:“这畜生倒是比你有骨气,死了都不松口。”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蛇头,骨裂声混着他低笑:“王妃当年咬本王时,可比这蛇牙利三分。”鎏金链忽地缠住她脚踝往跟前一拽,“要验验旧伤么?”
姜黎赤脚蹬上他膝头,借力旋身劈开袭来的冷箭:“验你祖宗的棺材钉!上个月往我院里扔火把的腌臜货——”箭矢反手扎进廊柱,尾羽缠着的布条赫然是她昨日撕毁的《毒经》残页。
“哟,天机阁如今改行收破烂了?”她扯下布条甩向萧景珩面门,“这页‘鹤顶红解法’我特意用狗血批注过,倒是难为你们当圣旨供着!”
萧景珩广袖卷住布条,就势摊在膝头:“王妃的朱批确实精妙,‘萧郎饮此,七步断肠’——”他忽然从轮椅暗格摸出瓷瓶,“要试试新调的方子么?特意添了你爱的桂花蜜。”
“添你祖宗的骨灰还差不多!”姜黎劈手夺过瓷瓶砸向暗处,毒液腐蚀窗棂腾起白烟。三个蒙面人惨叫着跌出阴影,手中竟攥着她幼时玩坏的拨浪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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