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萧景珩的声音冷冰冰的,“三日前你可是亲手掀翻了本王的药膳锅,今日却反倒嫌弃起庖厨的手艺来了?”
姜黎被鎏金链缠住脚踝,无法挣脱,心中的怒火愈发炽烈。她瞪着萧景珩,咬牙切齿地说道:“那药膳锅又苦又涩,难以下咽,我才不要吃!”
萧景珩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他不紧不慢地伸出手指,轻轻挑开蒸笼的暗格。只见暗格中,一块带血的鱼鳃骨“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不过,”萧景珩的目光落在那块鱼鳃骨上,缓缓说道,“比起天机阁的毒饵,这包子的味道确实是差了那么一点火候。”
姜黎瞳孔骤缩,毒指甲抠进鱼骨:"南海鲛人骨?老腌菜的手倒是伸得长!"灶台下突然窜出条碧鳞蛇,被她一脚踩住七寸,"哟,这蛇胆泡酒能治王爷的腿瘫?"
"治不了瘫,"萧景珩笑着掰开蛇口,"但能治王妃的嘴硬。"蛇信卷着的玉牌落地,刻着姜黎母亲的名讳。
她劈手夺过玉牌:"你们萧家掘坟的本事,倒是比盗墓贼利索!"玉牌裂开处掉出粒药丸,遇空气燃起青烟。
萧景珩突然揽过她腰肢撞破窗棂,毒烟腐蚀灶台腾起白沫:"王妃撕玉牌的手法,倒比御医拆绷带还凶。凶不过你的算计!"她赤脚碾碎院中芍药,"从南海鲛人骨到灶台暗格——你布这局等了多久?"
庖厨外忽传来货郎叫卖,九串糖葫芦插在草靶上。姜黎眯眼拽过萧景珩的鎏金链:"瘸子,请姑奶奶吃糖?"链子甩出绞碎草靶,山楂果炸开毒针,摆成个歪扭的"诛"字。
"王妃的嘴,砒霜都嫌淡。"他笑着剥开颗栗子塞进她骂咧的唇间,"这点甜头怕是不够。"
就在栗肉爆开的瞬间,只听得一阵嗡嗡声响起,仿佛整个树林都被惊扰了一般。紧接着,一大群毒蜂如乌云般从树梢上猛扑下来,气势汹汹,令人不寒而栗。
姜黎见状,眼疾手快地一把扯过他身上的蟒袍,迅速蒙住了自己的头部。那蟒袍的材质极为厚实,上面还绣着精美的金线图案,此时却成了最好的防护工具,将那些毒蜂牢牢地挡在了外面。
毒蜂们被金线刺绣缠住,无法突破这道防线,只能在蟒袍上乱撞乱爬,发出一阵恼人的嗡嗡声。姜黎见状,心中稍定,不禁笑道:“你这衣裳倒是比捕虫网还要顶用呢!”
然而,就在她话音未落之际,他突然伸手捏住了她的手指,然后毫不犹豫地咬破了她的指尖。姜黎吃痛,刚要叫出声来,却见他将那一滴鲜红的血珠猛地弹向了蜂群中的一只体型较大的毒蜂。
那只毒蜂似乎是蜂群中的首领,也就是所谓的蜂后。血珠击中蜂后后,它立刻像是受到了重创一般,身体猛地一颤,然后直直地坠落到了地上。
其他的毒蜂见状,顿时乱作一团,纷纷四散逃窜。姜黎见状,惊讶地看向他,只见他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说道:“三年前,你在御花园里对付马蜂窝的时候,不就是用的这一招吗?”
"闭嘴!"她毒指甲抵住他喉结,"再提旧事,姑奶奶现在就把你挂树上当蜂巢!"
水井突然咕咚冒泡,浮起个泡胀的食盒。姜赤脚勾开盒盖,霉变的芙蓉糕上插着根银簪——正是她及笄礼上扎伤教习嬷嬷的那支。
"哟,王爷连凶器都收藏?"她掰断银簪,竹签里掉出张泛黄纸条,"'午时三刻,剜心献祭'——这字丑得不如我院里鹦鹉踩的墨!"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井绳:"王妃可知,你八岁在这井边......推你下去喂王八?"她冷笑截断话头,"可惜王八嫌你肉酸,连夜逃出王府!"
庖房屋顶忽地坠下个腌菜坛子,绿汤泼向姜黎裙摆。萧景珩广袖卷过她腰肢,酸汁溅上他后背"滋滋"冒烟:"王妃这招投怀送抱,倒比天机阁的毒汁够劲。"
"劲你祖宗的酸菜缸!"她撕开他半截衣袖擦手,"赶明儿把你泡进这腌菜坛子,省得满嘴胡话!"
暗处忽传来瓦罐碎裂声,姜黎赤脚碾碎滚来的毒虫卵:"老腌菜下毒都不挑时辰?"转头揪住萧景珩的衣襟,"说!你书房那坛鹤顶红,是不是掺了姑奶奶的洗澡水?"
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手中的鎏金链如灵动的蛇一般,迅速缠住了她那纤细的手腕。
“王妃若是对本王的庖厨感兴趣,不如现在就随本王回房一探究竟——”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让人难以抗拒的魅惑。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她粗暴地打断。
“回你祖宗的灵堂!”她怒目圆睁,一脚踹翻了眼前的灶台,火星四溅,瞬间引燃了旁边的干柴。
“青杏!快把辣椒粉拿来!”她高声喊道,“今儿个本王妃就请王爷吃一顿烧烤全宴!”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整个厨房。而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三百条毒蛇从房梁上如雨点般坠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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