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
灯光发出一声轻微的电流嘶鸣,彻底稳定下来。那模糊的轮廓消失了,仿佛刚才只是光线玩弄的把戏。
但母亲磕头的动作却骤然停止!她整个人如同被瞬间冻结,保持着额头触地的蜷缩姿势,僵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有身体还在剧烈地、无声地颤抖。
老屋陷入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窗外的雨声似乎也小了些,只剩下单调的滴答。
突然,母亲猛地抬起头!那张糊满血污、鼻涕和眼泪的脸扭曲得不成人形,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眼白里布满了蛛网般的血丝,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而缩成了针尖大小!
她的目光没有焦距,死死地“盯”着前方那片空无一物的空气,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艰难而恐惧的抽气声。
然后,她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巨大的力量扼住了脖子,身体开始剧烈地、不自然地抽搐、痉挛!双手拼命地抓挠着自己的脖子,指甲在皮肤上划出一道道血痕,喉咙里挤出不成调的、断断续续的嘶鸣:
“呃…呃…不…别…剪…剪断…线…线……”
剪断线?什么线?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将我彻底淹没。手里的红布包和那把缠着头发的锈剪刀,仿佛拥有了生命,在我掌心微微发烫,带着一种不祥的脉动。
就在这时,母亲那剧烈痉挛的身体猛地一挺!像一张被拉满后骤然断裂的弓!她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后脑勺重重磕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砰!”
她的身体抽搐了两下,彻底不动了。眼睛依旧大大地瞪着,瞳孔涣散,直勾勾地望着黑黢黢的房梁,脸上凝固着那副混合着极致恐惧和痛苦的扭曲表情。嘴角,一丝暗红的血沫,缓缓地溢了出来,顺着下巴流下,滴落在她身下那片被鲜血和糯米浸染的污浊地面上。
死了。
她就这么死了。在我面前,以一种极其诡异、极其恐怖的方式。
堂屋陷入了绝对的死寂。灯管依旧发出低微的嗡嗡声。窗外雨声淅沥。
我瘫在躺椅里,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有牙齿在疯狂打颤,全身的血液都像是凝固成了冰。目光死死地盯着母亲那死不瞑目的尸体,还有她身前那片狼藉的糯米地。
那串诡异的、小小的赤脚脚印,依旧清晰地印在惨白的米粒间。而在那串脚印旁边,在母亲尸体倒下的位置附近,那被鲜血和碾碎的糯米弄污的地面上……
不知何时,多出了几缕东西。
是头发。
灰白色的,干枯、脆弱,失去了所有光泽的头发。
和我手中红布包里,死死缠绕在生锈剪刀上的那几缕……一模一样。
## 外婆的糯米棺材(结局)
堂屋里死寂得可怕。只有灯管低微的嗡嗡声,还有窗外淅淅沥沥、仿佛永无止境的雨声。浓烈的血腥味混杂着劣质香烛的烟气和碾碎的糯米气味,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死亡特有的甜腻腥气,沉甸甸地压在肺叶上。
我瘫在冰冷的竹躺椅里,像一具被抽掉了骨头的皮囊,动弹不得。牙齿不受控制地疯狂打颤,咯咯的声响在死寂中异常清晰。视线却像被磁石吸住,死死钉在堂屋中央那片狼藉之上。
母亲仰面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身体以一种极其扭曲僵硬的姿势凝固着。眼睛瞪得滚圆,眼白里蛛网般的血丝几乎要爆裂开来,瞳孔涣散成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直勾勾地刺向黑黢黢的房梁。那张糊满暗红血污、泪痕、鼻涕和碾碎糯米的脸,定格在一种无法言喻的、混合了极致恐惧与痛苦的狰狞表情上。嘴角溢出的那缕暗红血沫,像一条冰冷的毒蛇,蜿蜒着,最终滴落在她身下那片被血和米浆浸透的污浊里。
而就在她尸体旁,在那片被疯狂踩踏、又被鲜血染污的惨白糯米地上——
几缕灰白色的头发。
干枯,脆弱,毫无光泽,如同被遗弃的枯草。
和我此刻依旧死死攥在手心里、那个红布包中缠绕在生锈剪刀上的头发……一模一样!它们就那么散落在凌乱的米粒和暗红的血污里,刺眼得如同地狱的标识。
“呃……” 一股冰冷的酸水猛地涌上喉咙,我捂住嘴,剧烈地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只有眼泪和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巨大的恐惧和一种源于血缘的、无法挣脱的悲凉,像两条冰冷的毒蛇,死死缠绕着我的心脏,越收越紧。
逃!
这个念头如同黑暗中炸开的火星,瞬间点燃了残存的求生本能。不能再待在这里!一秒都不能!外婆…母亲…那缠着头发的剪刀…阁楼的刮擦声…还有此刻眼前这具死不瞑目的尸体和地上诡异的头发…所有的一切都透着浓得化不开的邪异与不祥!
我猛地从躺椅上弹起,动作因为恐惧而僵硬变形,差点再次跌倒。手里那个红布包像块烧红的烙铁,我下意识想丢掉,可指尖传来的冰冷锈蚀感又让我死死攥住——它似乎成了此刻唯一能抓住的“东西”,哪怕它本身可能就代表着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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