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龙血淬体惊变故
清晨的微光顺着通道缝隙钻进皇陵深处，与岩壁上插着的火把交织成一片晃动的光影。空气里飘着潮湿的土腥气，还夹杂着龙尸身上那股淡淡的金属腥味，浓郁的灵气像晨雾一样弥漫在整个洞穴里，吸进肺里都觉得舒畅。
陈凡盘膝坐在龙尸前的空地上，双眼紧闭，双手结成一个奇特的印诀。他身上那件半旧的锦袍已经换成了便于行动的黑色劲装，布料紧贴着后背，被汗水沁出一片深色。随着呼吸节奏的变化，他周身开始萦绕起肉眼可见的金色气流，像一条条小蛇般钻进皮肤里。
洞穴两侧传来整齐的呼喝声，亲兵们分成两队，正在张猛的监督下进行基础的劈砍训练。刀刃划破空气发出"霍霍"的声响，在空旷的洞穴里回荡着。
"注意马步！下盘要稳！"张猛的吼声混着金属碰撞声传来，"你们现在每多流一滴汗，将来战场上就能少流一滴血！都给我拿出真本事来！"
陈凡眼皮微微动了动，感官却敏锐地捕捉着周围的一切动静。龙尸身上不断有细碎的金色光点渗出，像萤火虫般在空中盘旋一阵，然后顺着无形的轨迹汇入他的经络。混元龙脉在丹田附近缓慢转动，每转一圈都会壮大一分，修复的地方传来暖洋洋的感觉。
"三个月..."他在心里默念，指尖随着呼吸轻微调节着吸收节奏，"李建成肯定在长安等着听我暴毙的消息，我偏偏要活得比谁都好。"
昨天通过试炼后，《人皇之心》带来的奇妙感应让他能隐约察觉到亲兵们的情绪变化——大部分人抱着跟随者的敬畏，少数几个还带着怀疑，而张猛则是纯粹的忠诚。这种能力虽然还很微弱，但已经让他对这支小队伍有了更深的掌控。
金色流光突然加速涌向陈凡胸口，像是找到了宣泄口的洪水。他喉结动了动，下意识地加深呼吸，引导着这股突如其来的能量流入丹田。
"咔嚓。"
一声细微的脆响从左臂传来，像是骨头在生长时发出的声音。陈凡皱了皱眉，睁开眼看向自己的小臂。黑色劲装的衣袖下，淡青色的血管正在缓缓隆起，像一条条受惊的小蛇在皮肤下游走，隐隐泛着金光。
"殿下！"张猛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明显的紧张，"您没事吧？"
陈凡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可就在手臂抬起的瞬间，一股撕裂般的剧痛猛地从经脉深处炸开！
"呃！"他死死咬住牙关，把到了嘴边的痛呼声咽回去。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后背的衣衫眨眼间就湿透了。刚才还温顺的金色能量此刻变成了脱缰的野马，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所过之处经脉像要被撑裂一般剧痛。
【叮！警告！检测到超额能量注入！能源过载！】\
【经脉承受力达到临界点！建议立即停止吸收！】
系统警报在脑海里急促响起，陈凡眼前阵阵发黑。他想撤开手，身体却像被钉在了原地，根本不听使唤。龙尸身上渗出的金色流光越来越浓郁，已经不是星星点点，而是汇成了一条条小溪流顺着地面的纹路流淌过来，自动钻进他的身体。
"怎么回事..."陈凡咬紧牙关，现代灵魂的意志力让他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试炼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
"殿下！您到底怎么了？"张猛的声音里充满焦急，他已经丢下长枪冲了过来，可刚跑到离陈凡三尺远的地方，就像撞到了一堵无形的墙，猛地被弹开。
"砰！"张猛踉跄着后退三步才站稳，惊愕地看着眼前的景象——陈凡周身笼罩着一层肉眼可见的金色光膜，那些光膜像煮沸的水一样翻滚着，不断有金色的血液从陈凡的毛孔里渗出来，顺着皮肤滴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轻响。
"队长！发生什么事了？"正在训练的亲兵们也发现了异常，纷纷停下动作围拢过来，脸上写满惊慌。
"都守住位置！保护殿下！"张猛厉声喝道，虽然他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士兵的本能让他第一时间想到了警戒，"组成防御阵型！任何人不准靠近！"
亲兵们匆忙举起兵器，背靠背形成一个小圆圈将陈凡和龙尸围在中间。可他们谁也没注意到，洞穴里的温度正在急剧升高，火把的光芒都变得黯淡了几分。
陈凡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被两股力量撕扯。一股是龙尸传来的狂暴能量，正在蛮横地拓宽他的经脉；另一股则是《人皇之心》自发形成的防护力，像一层坚韧的薄膜保护着他的内脏和核心经络。两种力量在他体内不断碰撞，每一次碰撞都带来五脏六腑移位般的剧痛。
就在这时，整个洞穴突然暗了下来。
不是光线的暗淡，而是一种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深沉黑暗。亲兵们发出一阵骚动，纷纷举起兵器警惕地环顾四周。张猛的心脏猛地一缩，目光不受控制地投向那头巨大的龙尸——
那双空洞了不知多少年的眼眶里，此刻竟然亮起了两团硕大的金色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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