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何雨柱冲他眨眼,“助人为乐,积德行善。”其实他心里清楚,贾张氏要是没了煤球,待会儿准得敲何家的门借火,到时候免不了一顿唠叨,不如提前断了她的念想。
果然,贾张氏蹲在炉前鼓捣半天,见煤球怎么都点不着,只得站起身拍了拍围裙:“柱子,家里有火吗?婶子借个火使使。”
何雨柱早有准备,摸出盒火柴扔过去:“省着点用,我这还是 last week 买的呢。”
贾张氏白了他一眼,却没敢接话——上回她跟何雨柱借煤球,被这小子一句“您家东旭不是卖了焊条吗”堵得哑口无言。这会儿她心里有事,只想赶紧把药熬好,哪有工夫吵架?
等贾张氏走远,许大茂忽然指着何雨柱笑:“柱哥,您这招可真高!既送了人情,又没搭东西,绝了!”
何雨柱挑眉:“跟您许大茂学的呗,一根糖人能哄半院小孩,划算得很。”
许大茂脸一红,刚想辩解,忽然听见后院传来何雨水的喊声:“哥,老太太说今晚想吃您做的鲫鱼豆腐汤!”
“得嘞!”何雨柱应了一声,冲许大茂晃了晃空篮子,“许师傅,您要是没别的事儿,我可就忙活去了。对了——”他指了指对方手里的糖人,“这玩意儿甜齁嗓子,小心半夜咳嗽找我借水喝。”
许大茂看着他转身的背影,忽然觉得手里的糖人不香了。夕阳把何雨柱的影子拉得老长,那道影子跨过青石板路,绕过晾衣绳,最后消失在聋老太太家的木门前。而他自己,还站在原地,手里举着那根渐渐融化的糖人,像个傻气的孩子。
……
聋老太太家的油灯亮起时,何雨柱正蹲在灶台前刮鱼鳞。鲫鱼在盆里蹦了两下,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蓝布围裙。何雨水坐在小板凳上剥蒜,小拇指上还沾着许大茂硬塞给她的糖渣——那小子临走前嘟囔着“不吃浪费”,到底还是掰了半块给她。
“哥,”何雨水忽然抬头,“你说贾东旭的药为啥会糊?是不是他娘故意的?”
何雨柱没吭声,手里的菜刀在案板上剁出有节奏的声响。他知道,贾张氏这婆娘精得很,说不定是想通过熬药这事,再跟易中海要点补贴。毕竟,上次易中海送的阿胶,她还没舍得全放进药里呢。
“管他呢,”他把鱼头剁下,放进油锅里煎,“咱把老太太伺候好就行。对了,明儿你去三大爷家借个铝饭盒,哥给你带红烧肉去学校。”
何雨水眼睛一亮,蒜臼子捣得更起劲儿了。窗外,贾张氏还在跟药锅较劲,远远传来二大妈的抱怨声:“光齐的退烧药还没熬呢,这都几点了!”而前院,阎埠贵家的灯亮了,传来解旷的哭闹声:“爹,我要吃糖人!”
何雨柱往锅里添了勺高汤,白花花的雾气顿时弥漫开来。他忽然想起《药理真解》里的一句话:“药有君臣佐使,食分酸甜苦辣,人生百态,尽在其中。”此刻看着锅里翻滚的豆腐块,闻着渐渐浓郁的鱼香,他忽然觉得,这四合院的日子,就像他炖的这锅汤,虽有苦涩,却也暖人肠胃。
夜更深了,当何雨柱端着鱼汤走进聋老太太的屋子时,老人家正借着油灯缝补衣裳。灯光映着她满是皱纹的脸,像幅泛黄的老照片。“柱子啊,”她接过碗,浑浊的眼睛里泛起笑意,“这汤比去年你爹熬的还香。”
何雨柱鼻子一酸,想起父亲临走前那晚,也是在这屋里,也是炖了锅鱼汤。那时他还小,不懂父亲为何要离开,只记得鱼汤里没放豆腐,却多了把盐——父亲哭了,眼泪掉进锅里,咸得他直皱眉头。
“老太太,您趁热喝。”他帮老人家垫高枕头,忽然听见院外传来许大茂的咳嗽声。那小子站在月光里,手里的糖人已经变成一滩金黄的糊,正对着贾张氏家的窗户叹气。
何雨柱笑了,吹灭油灯,走进夜色里。四合院的砖瓦房在星光下静默着,远处传来打更声:“小心火烛——”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火柴盒,忽然觉得,这看似琐碎的日子里,藏着比糖人更甜的滋味,比药汤更暖的人情。
而这一晚的四合院,有人在为药糊发愁,有人在为糖人哭闹,有人在缝补衣裳,有人在炖煮鲜汤。当最后一盏灯熄灭,粗陶药锅里的残渣渐渐冷却,铝饭盒里的红烧肉还冒着热气,就像生活,总在苦涩与甜蜜之间,默默流淌着属于每个人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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