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嘞。”许大茂喉结滚动,递煤球的手竟有些发抖。他忽然想起父亲说过的话:“别惹傻柱,那小子眼里有刀。”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明白这话的意思。
何雨柱接过煤球,扔进炉膛。火苗“腾”地窜起来,映得他脸色通红。他想起贾东旭第一次跟他学炒菜时的情景:小伙子笨手笨脚,把醋当成酱油倒进锅里,酸得整间厨房都是味儿。那时他还笑这小子不是块做菜的料,没想到如今竟要在车床前拼死活。
“哥,菜好了吗?”雨水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小姑娘踮着脚,趴在灶台上往锅里看,鼻尖上沾着一粒饭粒。何雨柱笑着用筷子夹起一块豆腐,吹了吹递过去:“小心烫,吃完哥带你去看电影。”
“真的?”雨水眼睛一亮,“是许大茂说的那种宽银幕电影吗?”
“嗯,”何雨柱点头,心里却有些发苦。这个年代,看场电影是难得的娱乐,可贾东旭却连这点乐子都享受不到——他得拼命考核,拼命转正,拼命在这个时代活下去。
吃过饭,何雨柱带着雨水出了院门。夕阳把胡同染成暖金色,卖冰棍的老太太推着木车缓缓走过,铜铃铛声混着蝉鸣,竟像是首年代久远的歌。路过工厂时,他看见易中海坐在门口的石阶上,手里攥着顶蓝布帽,面前摆着半瓶二锅头。
“师傅,东旭怎么样了?”何雨柱递过去一块酱牛肉。易中海抬头,眼里布满血丝,脸上的皱纹更深了:“急性贫血,加上过度劳累,在医务室躺着呢。”他咬了口牛肉,忽然苦笑,“柱子,你说我是不是错了?不该逼他这么紧……”
何雨柱沉默着坐下,看着远处的烟囱。浓烟滚滚升起,在天空中画出一道灰黑色的线。他想起杨佩元说过的话:“这世上有两种苦,一种是皮肉之苦,一种是心里之苦。”贾东旭吃的,怕是后者。
“师傅,”他忽然开口,“明天我去粮店换点细粮,给东旭补补身子吧。”易中海抬头看他,目光复杂,最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柱子,你比东旭有出息。”
夜幕降临,四合院的灯光次第亮起。何雨柱带着雨水坐在院口的石墩上,看着许大茂骑着自行车回来,车筐里放着两卷电影胶片。小伙子吹着口哨,却在看见何雨柱的瞬间闭了嘴,推着车溜回了家。
“哥,电影什么时候开始?”雨水靠在他肩头,眼皮渐渐发沉。何雨柱摸了摸她的头,轻声说:“快了。”远处传来工厂的下班钟声,“当当当”的声音里,他忽然想起猫儿巷里的药膳册子,想起那些用粮食换命的人。
这个年代,每个人都在拼命活着。有人靠手艺,有人靠力气,有人靠脑子,有人靠运气。而他何雨柱,靠的是手里的菜刀,怀里的药膳册子,还有心里的那股子劲——不管多难,都要带着妹妹好好活下去的劲。
“哥,你说东旭哥以后还能当工人吗?”雨水的声音带着困意。何雨柱望着满天星斗,想起易中海家墙上挂着的“劳动最光荣”标语,轻声说:“能。只要他想,就一定能。”
夜风裹着槐花香吹来,何雨柱抱紧了妹妹。远处,许大茂家的收音机响起样板戏的唱腔,激昂的旋律里,他忽然觉得,这人间烟火气,虽苦,却也暖。至少,他还有妹妹,还有师傅,还有一身的本事——这就够了。
夜深了,何雨柱抱着熟睡的雨水回屋。煤油灯芯结了个灯花,他用针挑亮,光影里,妹妹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细细的阴影。他摸了摸炕席下的药膳册子,忽然笑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不管有多少风雨,他都能抗住。因为他是何雨柱,是这四合院里,最硬的那块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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