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晨光透过槐树叶的缝隙,在青石板上织成斑驳的网。何雨柱掀开锅盖,乳白的粟米粥正咕嘟咕嘟冒着泡,脱了壳的小米粒儿在汤里舒展着,散发出浓郁的谷香。他往碗里撒了撮白糖,看小雨水踮着脚扒着灶台张望,鼻尖上还沾着颗昨夜的饭粒儿。
“解放,进来喝碗粥。”何雨柱冲院门口招招手,阎解放穿着补丁摞补丁的蓝布褂,正搓着衣角往门里探。这孩子比雨水大两岁,却瘦得像根麻秆,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滚动——他家今早吃的是掺了野菜的窝窝头,此刻胃里正泛着酸水。
“柱哥儿,这不合适……”阎解放的视线却死死黏在粗瓷碗上,声音越来越小。何雨柱直接把碗塞进他手里:“跟我客气啥?雨水以后去图书馆,还得劳你盯着点。”说着又往碗里加了半勺糖,雪白的糖粒儿落在金黄的粥面上,晃得阎解放眼睛发亮。
小雨水端着碗蹲在门槛上,辫梢的红头绳随着咀嚼一翘一翘:“解放哥,图书馆里有小人书吗?”
“有!”阎解放忙不迭点头,稀粥顺着嘴角往下淌,“我见过《鸡毛信》的插图,海娃可真勇敢!”他忽然想起什么,从裤兜里掏出块硬面饽饽,掰成两半分给雨水,“我爸说,看书能识大字,以后能当工人。”
何雨柱靠在门框上抽烟袋,听着孩子们的对话,目光落在院角的石磨上。这年头,普通人家煮粟米都是连壳下锅,糙得剌嗓子,像他这样脱壳煮的,整个四合院也就独一份。不为别的,就为妹妹正是换牙的年纪,不想让她受这份罪。
“哟,这不是柱哥儿嘛!”
许大茂的尖嗓门从后院传来。何雨柱抬眼望去,见这小子穿着崭新的蓝布工装,油头梳得锃亮,正捏着鼻子往这边凑:“你家煮的啥?香得人走不动道儿!”
阎解放顿时绷紧了身子。前天许大茂带人堵何雨柱的事儿他还记得,此刻攥着粥碗的手青筋直跳:“许大茂,柱哥儿请我喝粟米粥,你管得着吗?”
“粟米粥?”许大茂挑眉,忽然瞥见墙根的石舀子里堆着半筐粟米壳,脸色瞬间变了,“好你个傻柱!说什么日子过不下去,合着在这儿藏私呢?”
何雨柱慢悠悠地磕了磕烟袋锅:“许大茂,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家啥情况,院里街坊谁不清楚?”
“清楚?”许大茂往前半步,油头在晨光里泛着贼光,“你家哪天不飘肉香?鸿宾楼的饭盒天天往回带,当我们都是瞎子?”
何雨柱刚要开口,许伍德的咳嗽声从身后传来。这位供销社的老职工穿着中山装,胸前的钢笔插得板板正正,瞪了儿子一眼:“大茂,跟柱子瞎嚷嚷啥?走,去你师傅那儿!”
“爸!”许大茂急了,“他明明……”
“闭嘴!”许伍德压低声音,“再废话,放映员的事儿别想了!”
何雨柱看着父子俩走远的背影,嘴角勾起抹冷笑。他当然知道许大茂为啥急——这小子眼馋他在鸿宾楼的伙食,更眼馋他手里的赔偿款。想起昨天在厂里听说,许大茂为了学放映机,把攒了半年的粮票都给了师傅,他心里不由得暗笑: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哥,解放哥说图书馆有《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雨水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小丫头仰着脸,粥汤沾在嘴角,像只偷吃的小兽,“我能借一本吗?”
“当然能。”何雨柱揉了揉她的头,从裤兜里摸出两张五分钱的票子,“跟着三大妈别乱跑,中午买个烧饼吃。”他顿了顿,又加了句,“别告诉三大妈是我给的钱。”
阎解放见状,慌忙摆手:“柱哥儿,不用!我带了窝窝头……”
“拿着!”何雨柱把钱塞进他手里,“让你拿着就拿着,哪儿那么多废话?”他转头看向雨水,“记住,看书归看书,别累着眼睛。下午四点前必须回家,听见没?”
小雨水重重点头,把钱叠得方方正正塞进书包夹层。何雨柱看着她系紧书包带的认真模样,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柱子,一定要让雨水读书。”那时候他还不懂,现在却明白了——在这个年代,知识才是最硬的靠山。
……
三大妈带着孩子们出门时,太阳已经爬上了屋脊。何雨柱站在院门口,看着雨水蹦蹦跳跳地跟着阎解放,辫梢的红头绳在风里一闪一闪。路过中院时,易中海正蹲在墙根儿修自行车,抬头冲他点点头:“柱子,老太太说今儿晌午想吃你做的炸酱面。”
“知道了。”何雨柱应了声,目光落在易中海脚边的铁皮盒上——里面装着半块掺了豆饼的窝窝头。他忽然想起聋老太说的“易中海想收你当干儿子”,心里不由得冷笑:想拿我当养老备胎?先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回到屋里,何雨柱掀开炕席,取出藏在墙缝里的蓝布包。五百万旧币被他分成了四份,分别藏在不同的地方。他摸出其中一叠,仔细数了五十张,又找出块旧手帕包好——这是给杨佩元买药材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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