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代的北京清晨,空气中还透着料峭春寒。四合院的青砖地上凝着薄薄的霜,何雨柱穿着蓝布工作服,在院角扎着马步。天边刚泛起鱼肚白,他额头已渗出细汗,随着一声绵长的吐息,体内气血翻涌,桩功等级悄然提升至3级。
“哥,你又在练武呀?”何雨水抱着搪瓷缸从屋里出来,缸里飘着玉米粥的热气,“昨天三大妈说,你这样早晚把青砖踩出坑来。”
何雨柱收势转身,看着妹妹冻得通红的小脸,笑着接过搪瓷缸:“踩出坑来更好,省得别人说咱何家没根基。”他摸了摸妹妹的头,目光落在她手里的学前课本上,“今儿好好跟三大爷学算术,月底哥带你去买花头绳。”
小姑娘眼睛一亮,刚要说话,就见易中海夹着铁皮饭盒从东屋出来,中山装洗得发白,补丁摞着补丁。“柱子,”他点头打招呼,目光扫过何雨柱泛着汗迹的后背,“大清早的练把式,身子骨够壮实啊。”
“瞎练着玩,”何雨柱擦了把汗,“一大爷,我爸那工资的事儿,劳您多费心。”
易中海摆摆手,掏出旱烟袋敲了敲:“放心,下午我就去劳资科跑一趟。你爸那五十多万旧币工资,换成新币也有五十多块,够你俩花些日子了。”他故意把“旧币”二字咬得很重,生怕何雨柱不懂行情。
何雨柱心里清楚,这是易中海在变相示好。原主父亲何大清跑路后,厂里早想把这份悬着的工资做坏账处理,易中海此时伸手,不过是想在他这儿攒个人情。“谢一大爷,”他嘴上道谢,心里却明镜似的,“等您有空,我去您家露一手,您尝尝我新学的鱼香肉丝。”
易中海闻言大喜,刚要开口,就见贾家房门“咣当”一声推开,贾张氏扶着脸色苍白的贾东旭走出来。“易师傅,”她扯着嗓子喊,“东旭今儿咳嗽得厉害,您帮着跟厂里请个假呗?”
易中海眉头一皱,看着贾东旭裹在棉袄里的单薄身形,心里暗骂贾张氏不会养人。“行,我一会儿就去车间说,”他掏出钢笔在烟盒纸上写了几个字,“让东旭多喝热水,别沾凉水。”说完转身就走,生怕贾张氏再提医药费的事儿。
何雨柱看着易中海匆匆离去的背影,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进屋热了热剩菜,和妹妹分着吃了早饭,便提着铝制饭盒往鸿宾楼赶。路过国营副食店时,他摸了摸裤兜里的粮票,想起系统空间里囤的半袋白面,心里踏实了不少。
鸿宾楼的生意正如日中天。杨老板挂出的“川菜大师李保国亲传弟子”招牌格外醒目,前厅坐满了慕名而来的食客。何雨柱系上蓝布围裙,刚走进后厨,就见李保国沉着脸站在灶台前,手里攥着张菜单。
“师傅,怎么了?”何雨柱见状忙问。
李保国“哼”了一声,将菜单递过去:“四号桌点了麻婆豆腐,指名要你做。”
何雨柱扫了眼菜单,发现点单时间是半小时前,不由得皱起眉头:“师傅,这单怎么才送到后厨?”
“有人使绊子,”李保国压低声音,“刚才前厅伙计说,那桌客人一直在嘀咕你的年纪。”
何雨柱心里一沉,想起最近城里流传的“整顿手工业”风声。他擦了擦手,从橱柜里取出豆瓣和花椒,指尖摩挲着粗粝的花椒粒,忽然笑了:“正好,让他们尝尝什么叫规矩。”
麻婆豆腐出锅时,红油裹着嫩豆腐,撒着翠绿的葱花,香气扑鼻。何雨柱亲自端着菜盘往前厅走,路过传菜口时,瞥见四个穿藏青色风衣的男人正围坐在四号桌旁,领口别着的“纠察”徽章闪闪发亮。
“几位尝尝?”何雨柱将菜盘轻轻放在桌上,目光扫过为首的眼镜男人。
眼镜男上下打量着何雨柱,忽然开口:“小同志,你今年多大了?”
“十五。”何雨柱答得干脆。
“十五岁就主灶?”另一人拍了下桌子,搪瓷杯里的茶水溅出几滴,“知道国营饭店的规矩吗?学徒工满三年才能上灶,你这是破坏行业秩序!”
这话一出,大厅里顿时安静下来。食客们纷纷转头看向这边,窃窃私语。何雨柱注意到,这四人虽然穿着风衣,但袖口露出的的确良衬衫干净笔挺,不像是普通工人。
杨老板匆匆从账房赶来,赔着笑脸说:“几位同志,这是我们李师傅的关门弟子,虽说年纪小,但手艺……”
“手艺再好也得守规矩!”眼镜男打断他,掏出一本暗红色的证件晃了晃,“我们是区手工业联社的纠察队,接到举报,说你们这里用童工。”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声,终于明白对方的来意。1960年正值经济调整期,手工业联社对私营企业的监管格外严格,尤其是用工问题,稍有不慎就会被扣上“剥削”的帽子。
“同志,我们这是国营合作饭店,”李保国不知何时来到前厅,手里拿着何雨柱的学徒登记表,“柱子去年十月满十五岁,按规定可以当学徒,这是他的用工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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