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波塞冬的三叉戟刺破海面时,狮洲西海岸的空间如被巨锤击碎的古老镜面,千万道裂痕中渗出墨色海水,每道裂痕都发出玻璃破碎的尖啸。深海传来的怒吼裹挟着金属摩擦的尖啸,那是被囚禁千年的克拉肯正在扯断灭魂矿锁链,八只触须上的吸盘如巨型磨盘撕裂海沟岩壁,每道伤口都喷涌出紫黑色的辐射血雾,血雾中悬浮着破碎的北欧神系图腾残片——雷神之锤的裂纹、世界树的焦叶,如同神权崩塌的预兆,在血雾中旋转着沉入海底。蓝黑色浪墙拔地而起时,浪尖翻卷的不是海水,而是三百年前反抗者的骸骨风暴——他们的腕骨间还系着褪色的船锚绳结,指骨上的“自由”刻痕被黑暗能量灼成焦黑,而每颗头颅的眼窝中都寄生着荧光水母,在浪墙上拼出“神权永存”的梵文,文字缝隙里蠕动的黑色触手则是黑暗神系的标记,那些触手正将骸骨的灵魂碎片搓成能量球,抛向高空的灭魂矿云层。
一、怒海狂涛:被污染的海神之怒
“波塞冬!你也要插手凡人的战争?”百里承岳横剑前指,星辰剑迸发的创世神威压如金色海啸般在海面犁出沟壑,却在触及墨色海水时激起刺耳的尖啸,仿佛金属与玻璃的剧烈摩擦。被凝固的浪墙中,溺亡者的面孔正在经历恐怖异化:他们的皮肤下凸起灭魂矿结晶,如黑色珊瑚般刺穿皮肤,眼球被荧光水母取代,水母的触须深入眼窝汲取脑浆,眼窝流出的磷光脓液在浪墙上汇聚成河,脓液流经之处,“神权永存”的梵文竟生长出细小触须,刺入浪墙中的骸骨眼窝,汲取最后的灵魂残片,每汲取一片,梵文就变得更加鲜红,如同被鲜血浇灌的恶之花。艾丽西亚的冰元素与毒海水相撞时,腾起的紫色毒雾中浮现出无数透明人影,他们的喉咙被割开,声带化作水母触须,只能发出气泡破裂般的哀鸣,正是三百年前被海神处决的反抗者冤魂,他们的手指向波塞冬,眼中充满控诉。
波塞冬踏浪而来,每一步都在海面上留下燃烧的沥青脚印,脚印边缘爬满细小的灭魂矿触手,如贪婪的水蛭吸食着海水里的黑暗能量。他的黄金铠甲上,海马浮雕渗出黑色机油,在铠甲缝隙凝结成齿轮状结晶,那些结晶正在吞噬他的皮肤,露出底下布满触须的畸形躯体。“宙斯说你在煽动神国叛乱。”他的声音像生锈的锚链在海底摩擦,带着深海的压迫感,三叉戟尖端滴落的沥青砸在沙滩上,瞬间腐蚀出深可见骨的坑洞,坑洞中伸出枯瘦的手臂,那些手臂的指甲缝里还残留着反抗者的血垢,“但你的龙血……确实能打开创世神遗迹的门——黑暗神系承诺,只要献上你的心脏,神国就能永存。”当三叉戟刺入海面,海底火山喷发出沸腾的黑色灭魂矿熔浆,熔浆中漂浮着被炼化的地脉灵残骸,它们的身体被拧成麻花状,每一声哀鸣都在空气中凝结成“救我”的血字,血字遇水即化,融入毒海成为新的污染源。
二、冥府之门:腐臭的死亡浪潮
联军后方的大地撕裂时,首先渗出的是带着体温的黑色黏液,黏液中漂浮着半透明的胎儿轮廓,它们尚未成型的手指上戴着灭魂矿戒指,戒指上刻着“祭品”的古篆,那是哈迪斯为凡人准备的“祭品标记”。哈迪斯的双股叉破土而出,叉尖缠绕着腐烂的孕妇尸体,脐带连接的胎盘上生长着齿轮状肉瘤,肉瘤表面布满细小的灵魂吸食孔,每个孔洞都在发出婴儿的啼哭声。他周身的黑雾里漂浮着无数婴儿怨魂,每个怨魂都长着与他头盔相同的蛇发女妖面孔,嘴角溢出的黑色焦油在空中画出黑暗神系的图腾,图腾中心是被齿轮碾碎的人类心脏图案,心脏周围环绕着“神权高于生命”的黑暗箴言。
骷髅战士的骨骼缝隙中爬出食腐甲虫,甲壳上刻着灭魂矿符文,它们啃食士兵血肉时,双翅爆发出绿色磷火,磷火中放映着人类被活体解剖的画面:灵魂被抽出注入灭魂矿容器,身体被改造成机械骷髅的零件,骨骼被焊接上齿轮,眼球被挖去换上瞄准镜。“伪神?”哈迪斯的笑声中混着蛆虫啃骨的声响,双股叉一挥,冥界裂缝中涌出机械骷髅,它们关节处的灭魂矿齿轮转动时,眼窝中的孩童哭脸扭曲成狞笑,齿轮每转一圈,就有一道土元素墙被分解成齑粉,墙中渗出的地脉能量被转化为驱动齿轮的燃料,那些能量在齿轮中发出痛苦的呻吟,如同被困在牢笼中的精灵。
三、灵魂酷刑:预演的千刀万剐
当哈迪斯的灵魂凝视击中百里承岳时,青年首先闻到的是自己腐烂的味道——那是灭魂矿焦油与海水腥腐混合的恶臭,从鼻腔钻入大脑,在神经末梢炸开,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啃食他的嗅觉神经。幻觉中,他被钉在灭魂矿十字架上,钉子注入的黑暗能量如活物般在血管里游走,将龙血转化为黑色焦油,顺着十字架滴落,在地面汇聚成黑暗神系的齿轮图腾,图腾中心是他的头颅被碾碎的画面。更可怕的是,他能看见艾丽西亚被波塞冬的三叉戟贯穿,水元素核心被取出时,她的身体化作冰晶四散,每一片冰晶上都映照着她惊恐的表情,而卡尔的土元素躯体被拆解成零件,每一块都被刻上灭魂矿符文,成为黑暗机械的一部分,那些机械正在践踏联军营地,脚下是士兵的残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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