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的木梁在炎烈与岩心的能量余波中轻颤,陈年腐木的气息混着核爆残留的硫磺味,被风逸的风刃揉碎成荧光粉尘,如星子般悬浮在半空。这些粉尘是三百年前核爆时地脉精魄的残片,此刻正随着白檀的尾尖摆动,在空气中拼出模糊的共生图腾。百里承岳的鳞纹靴跟碾碎脚边的七彩晶簇,护心镜上的九尾印随着呼吸明灭,将他肩甲上的烛龙鳞影投在斑驳的墙壁上,与炎烈掌心跳动的赤红火球交织成三族共生的雏形。他指尖抚过护心镜边缘的熔痕——那是三百年前核爆时先祖护心镜崩裂的碎片所烙,此刻却被袖口翻卷的冰原狼纹巧妙遮掩,只在抱拳时露出一线暗红,如同冰原皇族与生俱来的伤痕勋章:“几位朋友,方才见诸位异能纵横,如地火破冰、风刃裁云,在下百里承岳,来自冰原皇族,这是我的同伴——苗疆圣女苏妄言,与雾隐山守界使白檀。”
炎烈的赤铜色瞳孔骤然收缩,掌心的火焰应声凝作酒杯状,麦芽酒在火华中蒸腾成冰原狼首虚影,狼眸映着百里承岳护心镜上的九尾印,仿佛在凝视三百年前的宿命。他手腕内侧的十七道灼痕突然亮起,如十七颗微小的地火精魄在皮肤下游走,每道灼痕都对应着狐族长老的命魂之核:“冰原皇族?”他的声音带着核爆余烬的沙哑,“老子娘临终前抓着我的手说,‘看见护心镜上有九尾印的人,就像看见烛龙睁眼’——”火苗骤然化作啸天犬,犬齿间喷出的火星在焦黑的桌面烧出“共生”二字,字迹边缘带着冰原狼爪的抓痕,“你这印子,比老子三十年来烤化的玄铁剑还烫,倒像是从地核裂隙里捞出来的。”
岩心的灰衣下摆扫过地面,青石板上被炎烈火焰灼出的裂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她指尖的核爆晶簇泛着七彩光雾,竟在空气中拼出雾隐山的立体地形图,主峰处的地火裂隙如瞳孔般收缩,仿佛在注视着宿命的重逢。她发饰的狐骨突然发出清鸣,那是三百年前狐族长老断尾时的余韵:“岩心,操控地火晶刺。”她望向苏妄言手中的骨笛,发间的狐骨发饰与白檀额间的守界印共振,“方才你笛声里的圣女咒文,像母亲的手抚过伤口——”晶簇聚成半透明的狐族守界印,与白檀额间的印记遥相共振,胸口的九尾残印第一次褪去灼痛,“这三十年,我总觉得胸口卡着半截狐尾,现在终于松快了。”
风逸的风刃化作透明丝带,托起三盏盛满麦芽酒的石杯送至众人面前,袖口圣蛊殿蛇纹与龙国醒龙纹在风动中显形,每道风刃边缘都凝结着冰原玄铁特有的寒芒,那是核爆时玄铁剑融化后与空气裂变的产物。他的双色眼映着百里承岳腰间的龙剑,风刃突然变得温顺,如灵蛇般缠绕剑穗上的狐族精魄:“风逸,操控核爆残留的空气裂变。”他卷起袖口,小臂上的共生图腾残印泛着微光,那是父母用最后灵力刻下的守护,“三个月前,我们的异能集体失控——炎烈的火焰烧穿了风岩镇的地脉碑,岩心的晶刺掀翻了圣蛊殿遗址的穹顶,而我的风刃……”他凝视着掌心的烛龙摆尾图案,“在石墙上刻下这句话:‘共生体将至,裂魂者当归’。”
白檀早已变回人形,月白广袖沾满炎烈迸溅的火星,正用尾尖卷起岩心凝成的石刺当餐具,突然凑近炎烈掌心的火焰,耳尖绒毛“滋”地冒出青烟:“哇!这热度能把雾隐山的千年玄冰烤化七层!”它甩动尾巴,将烧焦的绒毛拍落,尾尖却又忍不住凑近火焰,像贪暖的幼狐,“帮我把尾巴毛烤成荧光螺旋卷嘛!这样夜里赶路时,尾巴就是现成的灯笼啦——上次在荒原差点摔进地火河,阿言的骨笛都烤焦了,现在裂痕里还卡着火星呢!”
苏妄言的冰火双瞳泛起微光,指尖划过岩心新筑的石桌,赤铜色指甲留下的醒龙纹竟渗入石面,与地火晶簇产生共鸣,石桌边缘悄然浮现出三族共舞的浅浮雕:烛龙甩尾、九尾踏火、人类双手托起地核。她望向岩心胸口若隐若现的九尾残印,骨笛裂痕处渗出的地火精魄如赤铜色游丝,正顺着岩心的领口爬向印记,如同在缝合三百年前的伤口:“你们的异能,是核爆时三族精魄在母体内的意外融合——炎烈的火焰里藏着冰原狼族的战魂,每道灼痕都是狼爪与狐尾的博弈;岩心的晶簇中沉睡着狐族长老的尾尖血,每颗晶簇都封印着断尾时的咒文;而风逸的风刃……”她看向风逸小臂上的残印,“是圣蛊殿蛇纹与龙国醒龙纹在核爆高温中锻造的共生体,就像把三族图腾扔进地核熔炉,炼出了新的星辰。”
炎烈灌下麦芽酒,火焰顺着喉管流遍全身,将瞳孔映得如地火河般赤红。他突然扯开衣领,心口处烙着半枚烛龙鳞,鳞片边缘还带着核爆时的熔痕,那是父母用身体挡住辐射云时,鳞片嵌入他心口的印记:“我在娘的肚子里就听见地脉在哭,生来掌心就有这团火——却连爹娘的脸都没见过,只能在灼痕里看见他们断尾碎鳞的残影,听见他们说‘活下去,等共生体来’。”他的声音突然哽咽,火焰在掌心缩成狐形,“三十年了,这火第一次不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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