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雪行的唇凑过来,沈赫还没来得及反应,唇上就传来轻轻软软的触感,沈赫抬头看去,阿雪唇边的是一抹温柔的微笑。
:“阿雪…为何亲我?”
左使大人声音里难得羞涩中带着些许被宠幸的欣喜,温柔却丝毫不会让人觉得扭捏。
:“不是说想贫道了吗?”晏雪行低沉的嗓音异常好听,沈赫脑门一热,抱着晏雪行便啃了上去,用尽力气只恨不得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晏雪行心甘情愿迎合他,哪怕嘴唇被咬破,嘴里渗着丝丝甜甜的血腥,他也任他肆意地吻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聊以慰藉这些日子以来的思念…
过了许久,外面响起了三更的锣绑,晏雪行强行推开他发烫的身体,轻声道:“陆绎的伤不能拖,你赶紧回去了!”
沈赫意犹未尽,搂着他的后颈让他额头靠近自己:“阿雪,我好想…”好想好想…
但他也知道不是时候,努力平静了许久,委委屈屈的像个要糖吃的孩子:“今晚你还会来吗?…”
晏雪行无奈,却也一口答应下来:“…来!假如你听话的话。”
两人又抱了一会儿,随着晏雪行离开,沈赫也很快回了卫衙,直到差不多午时,他处理好一切便一头倒在床上睡着了。
一直到入夜,沈赫被“咕咕”作响的肚皮饿醒,匆匆吃了些东西,又去看了看陆绎,帮他换了次药,此时陆绎身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陆绎也终于开始睡得安稳,应该不用多久就会醒来。
回到自己府邸已是深夜,一回来就吩咐秦伯给自己烧浴汤,由两个新来的丫鬟伺候着,又等到后半夜,他都差不多睡着了,晏雪行才披星戴月赶到。
两人见面自便不必说,一场云雨不可避免,于是:
海棠一夜等雨来,叶落红花点点缀。
满地云波尽狼藉,不堪狂风摇曳枝。
娇蕊难抵劲风疾,婉转无力声声啼!
痴缠未尽犹贪欢,楚楚怜惜不忍离。
***
雨霁,风歇。
晏雪行全身无力,躺在床上很累却合不上眼,只静静地盯着账纱发呆,任由沈赫为自己拭擦整理。直到感觉舒爽,晏雪行才拉着沈赫躺下,枕在他的臂弯里满意地笑着。
真好!一切都和从前一样,只可惜,三更一过,他就要离开了。
沈赫温柔轻抚他的脸颊,眼睛似有若无的落在他的唇上,温言软语地说:“累了就休息吧!等三更锣响我再叫你。”
晏雪行沉溺在他满是温情的眼睛里,忍不住勾着他的脖子又吻了上去,吻着吻着却又不对劲了,感觉他身体的温度在上升,晏雪行推开他笑骂:“大人怕不是属牛的吧!还来!”
:“不够!一辈子都不够!”沈赫很是霸道,用力把他圈在怀里,粗鲁地舔咬他的耳垂。
沈赫知道,那是阿雪最敏感的地方,果不其然,激起晏雪行一身疙瘩,哭着求饶道:“好了,左使大人!贫道…认输!等下贫道还要回去呢!”
两人笑着闹成一团,这时门外起夜的秦伯不明就里,好奇的往里面张望。听着像两个人声音,又像是一个人的,秦伯还以为沈赫在房间里练功,伫足听了许久,里面却又没了声息,心中不由得感叹:年轻就是好!一个人也能闹腾这么大的动静…
直至门外的脚步声走远,屋里的两人相视一眼,停下来打闹,晏雪行扯过被子,轻轻地躺在沈赫的怀里。
这个怀抱永远让他觉得安心,即使眼皮开始沉重,他也不舍在这美好的感觉里睡过去,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沈赫说起话来。
:“陆绎的药贫道放桌上了,一日两粒,药浴也不能停,等明日醒来后,记得给他熬些清粥,像他这样还不宜大补,再过半个月他就会慢慢好起来的。”
说起陆绎,沈赫心情变得沉重:“得亏陛下赦免了他,要是再迟些,我真是不敢想象…”
晏雪行钻在他怀里动了动:“那大人得谢贫道!”
:“哦?”沈赫不解。
:“你可知昨夜陛下召贫道去做什么吗?”
沈赫摇了摇头,晏雪行眨了眨眼说:“昨夜钦天监那两位夜观星象,说什么帝车之象天枢微暗,天璇星更是星光全无,虽说后面的天玑、天权、玉衡、开阳弱有微光,可终究是斗魁暗淡,只有后面摇光星亮,还能勉强支撑斗柄,但天璇主宫不明,是不吉之兆,建议皇上还是要尽早为未时之危作打算。贫道当时一听便觉得不对劲,陛下把贫道叫去,钦天监的人见到贫道一脸的忌惮,若真如他们所讲,观天星象各抒己见,他们怎会见到贫道就面露不快呢?”
晏雪行说的这些沈赫不懂,可钦天监两位监正他却认识,分别是监正袁苍望和监副凌东初。
他们自以为上知天命,下知地理,总一副自命不凡的样子,也没听说过和谁有什么来往。但沈赫想他们总不会无缘无故说这话,有心之人让他们这样说的也说不定。
但沈赫一时也想不到,谁会在此时让他们说这种话暗示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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