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还未升起,南定渔村便被一层薄薄的晨雾所笼罩,整个村庄都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轻纱,显得有些朦胧和神秘。潮湿的海风轻轻吹拂着,带来了一股咸腥和柴油混合的味道,这股味道并不宜人,让人不禁皱起了眉头。
在一家简陋的旅馆里,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一个穿着绿色衣服的老汉被紧紧地捆在一把木椅上,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在忍受着某种痛苦。他的额头上有一道已经结痂的伤口,显然是遭受了一些暴力对待。
独眼老板站在他面前,手里拿着一瓶劣质白酒,正递给他。老板的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似乎对老汉的遭遇毫不在意。老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了白酒。他的手有些颤抖,打开瓶盖后,猛地灌了一口。
然而,这口白酒却让他猝不及防地被呛得直咳嗽。他的喉咙发出一阵沙哑的声音,仿佛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咳嗽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说吧,”老邻居把两半铜符“当”地合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谁告诉你这东西在沉船里?”
老汉咧嘴一笑,露出了被槟榔染黑的牙齿。他的笑容有些诡异,让人看了心里有些发毛。
“我祖父是张辅亲兵的后代,”老汉缓缓地说道,“那些兵器,本来就是留给我们的。”他扭动了一下被绑住的手腕,似乎想要挣脱束缚。
陈女士猛地站起来,碰翻了桌上的鱼露瓶。褐色的液体在桌面上蔓延,像极了地图上红河三角洲的支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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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河内的当天下午,陈老先生在书房里向我们展示了一封发黄的信笺。纸上的毛笔字已经褪色,但"张辅手谕"四个朱印依然刺目。
"永乐五年,明成祖密令张辅在交趾布政司辖内埋藏军械。"陈老先生的手指划过那些模糊的字迹,"以备日后……"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陈女士连忙扶住他。
老邻居接过信纸,就着台灯细看:"以备日后征讨之用。"他抬头时,眼镜片后的目光异常锐利,"但张辅撤军时没有带走这批兵器,反而把埋藏地点告诉了亲信?"
窗外传来摩托车的轰鸣,几个穿校服的孩子追逐着跑过街道。四百年前的刀光剑影,此刻被封印在这间弥漫着中药味的书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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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决定再去会安找那个混混头子。夜市刚刚开张,卖春卷的摊主却告诉我们:"阿勇上周就回顺化了,说是老家挖到宝贝。"
顺化香江边的棚户区比皇城阴暗得多。我们在一间铁皮屋里找到了阿勇,他正就着煤油灯擦拭一把锈迹斑斑的腰刀——典型的明军制式佩刀。
"我就知道你们会来。"他踢开脚边的啤酒罐,刀尖指向老邻居,"你们拿的铜符,本该是我家的。"
原来阿勇的祖先正是当年埋藏兵器的工兵之一。那把腰刀是从自家菜园挖出来的,与之同时出土的还有半张虫蛀的布防图,上面标注着"金麟"二字。
"顺化东郊的金麟山。"老邻居突然说,"明代《交趾舆地图》里提到过。"
阿勇的刀"当啷"掉在地上。这个曾经嚣张的混混,此刻眼里竟闪着泪光:"我儿子得了怪病,医生说……说要去国外治。"他抓起个塑料药瓶,"这些钱不够,我需要沉船里的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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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麟山如今是国营林场,入口处"军事禁区"的牌子已经锈蚀。我们借着采药人的小路摸进山坳,腐叶的气味混合着某种金属的锈味扑面而来。
老张突然被树根绊倒,扒开厚厚的落叶层,露出个生满绿锈的铜环——这是明代地窖常用的通气阀。我们轮流用砍刀清理周围的泥土,两小时后,一个直径丈余的铸铁窖门赫然出现在眼前。
"不对。"老邻居突然按住我的手,"这个锁是新换的。"
他说的没错。窖门中央的铜锁虽然刻意做旧,但锁眼里的润滑油还泛着光泽。陈女士退后几步,指着远处树梢:"那里有摄像头。"
我们强忍着内心的激动,故意装出一副失望的样子,慢慢地转身离开。然而,我们并没有真正走远,而是悄悄地绕到了山脚处,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潜伏下来,静静地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夜幕笼罩着整个林场,四周一片寂静。我们不敢发出一点声响,生怕被人发现。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之后,凌晨两点的钟声敲响了。
就在这时,三辆黑色的越野车如同幽灵一般,缓缓地驶入了林场。它们没有打开车灯,整个车身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神秘。我们紧张地盯着这三辆车,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当越野车停稳后,车门轻轻地打开,几个身影从车上走了下来。借着微弱的月光,我隐约看到他们都穿着考古制服。这些人动作迅速而熟练,很快就从车上卸下了一些金属探测仪。
我定睛一看,为首的那个人竟然是河内博物馆的副馆长!他的出现让我心中的疑惑瞬间解开了。原来,他们就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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