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的军工铲被死死地卡在了祭坛的裂缝里,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无法将其拔出。就在这时,我们惊讶地发现那些原本散落在周围的黍粒,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发芽。它们的根须如蛛网一般,迅速缠绕住了金属铲柄,仿佛有生命一般。
我连忙用手电筒照向鼎腹,想要看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见鼎腹的铭文缝隙里,积着一层暗红色的粉末,凑近一闻,还能闻到铁锈和谷壳腐败的气味。
"退后!"老邻居突然大喊一声,同时伸手扯下了鼎耳上挂着的半截麻绳。那麻绳的绳结处,粘着一块风干的皮肉,仔细一看,那皮肉的纹理竟然像是人的耳垂。
老邻居毫不犹豫地抖开麻绳,只见绳头浸过桐油的部分,竟然渗出了黑色的汁液,滴落在黍苗上,立刻发出了一阵类似油炸的滋啦声。
黍苗群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突然集体转向了我们。老张见状,急忙抡起背包砸向黍苗,然而,背包的帆布表面瞬间就被细密的根须爬满了。
我定睛一看,发现被根须穿透的背包夹层里,原本密封的压缩饼干包装正在快速地霉变,绿色的斑点沿着尼龙线缝蔓延开来,形成了一张蛛网状的图案。
鼎身传来闷响。三个跪姿人像的膝盖关节处裂开细缝,涌出混着谷壳的泥浆。老邻居用放大镜观察裂痕:"这些是中空的,里面有东西在爬!"
我们退到洞窟西侧时,老张的防水靴底突然黏在地上。手电光下,石砖缝隙渗出胶状的黍浆,正顺着鞋纹往上爬。他猛力抬脚的瞬间,扯断的浆丝里带出几片指甲盖大小的碎骨。
"看头顶!"我仰头时一滴黏液落在额头,岩缝里垂挂着成千上万个蚕茧状的黍穗包。有个包裹突然破裂,掉下来的不是谷粒,而是团缠着霉丝的毛发。老邻居用登山杖挑开,发丝间裹着半枚生锈的铜耳环。
老张点燃酒精棉扔向黍浆,火苗腾起的刹那,洞窟里响起此起彼伏的爆裂声——那些悬垂的黍穗包接二连三炸开,霉变的谷粉混着骨渣像雪片般飘落。我们捂住口鼻冲向甬道,身后的爆裂声渐渐汇聚成类似呜咽的共鸣。
地下水汽扑面而来。暗河边的石滩上,几十个陶瓮半埋在泥沙里,瓮口封着早已碳化的麻布。我踢开一个破瓮,里面蜷缩着具套麻布衣的骸骨,肋骨间卡着把青铜镰刀。刀刃上的绿锈正沿着骨缝生长,形成类似谷穗的分叉纹路。
"别碰水!"老邻居突然拽住要洗手的老张。暗河表面漂浮着层油膜,在手电光下泛出诡异的彩虹色。有尾死鱼翻着肚皮漂过,鱼鳃里钻出几根麦芒似的尖刺。
对岸岩壁布满蜂窝状孔洞。当我们涉水靠近时,老张的裤脚突然被什么东西扯住。浑浊的水面下,成束的黍根缠着他的脚踝,根须末端膨大成球状,每个球体上都嵌着半融化的陶片。
我摸到一块扁平的岩石,它的表面有些粗糙,边缘却十分锋利。我毫不犹豫地举起这块岩石,狠狠地砸向那根粗壮的黍根。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黍根应声断裂,一股浓稠的黏液从断裂处喷涌而出,溅到了我的手腕上。
我感到一阵刺痛,连忙低头看去,只见被黏液沾染的皮肤迅速泛起了一大片红疹,而且还在不断蔓延。我有些惊慌失措,不知道这黏液到底是什么东西,会不会对身体造成更严重的伤害。
就在这时,老邻居从急救包里翻出了一块硫磺皂,他迅速地将硫磺皂在我的手腕上擦拭起来。硫磺皂的味道有些刺鼻,但我顾不上这些,只希望能尽快消除这可怕的红疹。
随着硫磺皂的擦拭,我发现被擦拭过的部位开始渗出一种带着谷壳碎屑的黄水,这些黄水从皮肤的毛孔中渗出来,让人感觉十分恶心。而原本的红疹似乎也在慢慢消退,这让我稍微松了一口气。
我定了定神,继续观察这个断裂的黍根。我发现黍根的内部呈现出一种蜂窝状的结构,里面密密麻麻地堆满了陶罐。这些陶罐看起来都有些年头了,表面布满了灰尘和蛛网。
我小心翼翼地揭开其中一个罐口的封泥,突然,一群密密麻麻的谷蠹虫从罐口涌了出来。这些谷蠹虫的身体呈椭圆形,外壳坚硬,鞘翅摩擦时发出的声音,就像指甲刮在陶器上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这些谷蠹虫似乎对硫磺皂的气味非常敏感,它们纷纷扑向硫磺皂,想要逃离这个令它们感到恐惧的气味。老张见状,趁机将一根燃烧的布条塞进了罐口。刹那间,黑烟滚滚,罐内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就像炒豆子一样。
待黑烟散去,我发现罐内的谷蠹虫已经全部被烧死,只剩下一些烧焦的虫尸和谷壳。我松了一口气,继续探索这个神秘的地方。
在最深处的石室里,我发现了一堆成捆的黍秆,这些黍秆被堆成了一个金字塔状。我走近仔细观察,发现这些黍秆的表面布满了咬痕,这些咬痕的大小介于鼠类和人类之间,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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