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综合考虑之后,我觉得老张的建议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当然,具体是否要购买供销社下面的供销店,还需要进一步了解相关的情况和细节,再做最后的决定。
我就跟老张说,你去问问你们去供销社要清理的供销店的位置,咱们买个好的开个店铺,最好是两间,一间我睡觉,总价不能超过十万块钱。
老张说没问题,他又问我,“兄弟,你觉得我是不是也该买一间,我听小关两口子讲的,也很心动。这几年我和你嫂子也攒了点钱,我觉得如果总放着,钱变毛了就毁了。现在有梨雨了,也要给她攒上大学的钱不是。”
我觉得买就买吧,咱们京城以前不是有那么一群人专门“吃瓦片”吗?这可是老祖宗认准的行当,就如同那久经考验的老字号,一般都能赚钱。我看前段时间开了好几个典当行,那不就是以前的当铺吗?听我爷爷说,清朝开当铺那可真是一本万利啊,连和珅都对开当铺情有独钟呢!
老张听我这样一说,也表示跟我一道买,最好是买到一起。
我讲,这着实没有必要,常言道:“距离产生美,近邻惹是非”,挚友不可一同购置产业,否则日后恐生诸多麻烦,保持适当距离方为上策。况且,还有句古训叫“狡兔三窟”。咱们倘若日后业务繁忙,定然会遭遇诸多风险挑战,若有两处分散的根据地,那定然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老张拍着胸脯说道,他当然懂,不就是“不把鸡蛋放到一个篮子里面”这个浅显易懂的道理嘛。
我笑了笑,心想你懂就好,可别心里不乐意嘴上还不说。
在京城,尤其是那些祖上留下几间房的胡同老住户里,曾经流传着这么一句话:"有钱不住东南房,冬不暖来夏不凉。"可对于那些靠着祖产"吃瓦片"的老京城人来说,甭管房子朝哪儿,只要还能租出去,那就是旱涝保收的福气。
"吃瓦片"是老京城话,专指那些靠出租房屋过活的人家。早年间,京城里但凡有点家底的,多少都会置办几间房,不为别的,就图个细水长流的进项。这些房子可能是祖上传下来的四合院,也可能是自家翻盖的临街铺面,甚至就是大杂院里隔出来的那么一两间小屋。房子未必多好,地段未必多金贵,但只要有人租,就能让主家每月稳稳当当地收上一笔"瓦片钱"。
老京城人"吃瓦片"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每月到了收租的日子,房东背着手,慢悠悠地踱到房客门前,也不急着催,就站在当院咳嗽一声。房客听见动静,赶紧陪着笑脸把早就备好的租金递过来,有时候还得搭上两句客套话:"您受累跑一趟,这月天儿冷,您多穿点儿。"房东接过钱,也不当面数,往兜里一揣,点点头就算完事。要是碰上手头紧的房客,房东多半也会通融几天,毕竟都是街里街坊的,犯不上为了仨瓜俩枣撕破脸。
这些靠着房租过活的老北京人,日子过得比上班族还舒坦。不用早起挤公交,不用看领导脸色,每天睡到自然醒,沏上一壶高末,端着搪瓷缸子往胡同口一坐,跟老街坊们下下棋、逗逗鸟,一上午就这么消磨过去。下午要是兴致好,还能去澡堂子泡个澡,或者到茶馆听段相声。到了饭点儿,家里要是懒得开火,胡同口的小馆子里要碗炸酱面,切盘酱牛肉,一顿饭也就打发了。反正房租月月都有,只要不胡吃海喝,小日子过得比谁都踏实。
租房的人也是五花八门。有刚进城的打工仔,租间小平房凑合住;有做小买卖的,赁间临街房开个杂货铺;还有跑单帮的生意人,租个院子当仓库。房东对这些房客门儿清,谁老实本分,谁爱惹事,心里都有一本账。碰上靠谱的房客,房租几年不涨都成;可要是遇上邋遢或者闹腾的主儿,到期一准儿撵人,绝不含糊。
当然,"吃瓦片"也不是光等着收钱就完事。房子漏了得修,院墙塌了得补,下水道堵了得通,这些零零碎碎的麻烦事也得房东操心。不过比起上班挣死工资,这点麻烦简直不算什么。更何况,房子越老越值钱,尤其是那些挨着好地段的宅子,放上几年,没准儿就能赶上拆迁,那可是一夜暴富的美事。
我曾经有个老邻居,因为娘家姓那,人称那老太。那老太也是大户出身,当时她都快七十岁了,头发花白,总爱穿一件藏蓝色的确良褂子,胳膊上永远挎着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里面装着她最值钱的家当——那串磨得发亮的黄铜钥匙。这串钥匙上挂着五把大小不一的钥匙,每把都对应着她那间小院里的出租房。
那老太的小院是祖上传下来的,典型的京城四合院格局,只是早就被隔得面目全非。正房三间改成了两户,东西厢房各住着一家,连倒座房都单独出租了。院当中那棵老枣树还在,树下摆着那老太专属的小马扎,那是她的"办公区"。
记得那时候的每月五号是雷打不动的收租日。这天那老太必定起个大早,先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然后搬着她的小马扎往院门口一坐,帆布包往腿上一搁,就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她收租有个讲究——从不主动敲门催要,就坐在那儿等着房客主动送上门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京城寻宝记请大家收藏:(www.qbxsw.com)京城寻宝记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