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村的铁匠铺内,炉火熊熊,铁匠正忙碌地煅烧着第一炉菜刀。当菜刀被淬炼完成时,铁匠的儿子星痕突然发出一声惊叫,原来他被滚烫的星石烫到了手,不由自主地甩了一下握钳的手。
星痕迅速蹲在铁砧前,专注地看着父亲锻打犁头。然而,就在这时,他手中的夹剪突然像失去控制一样,滑进了赤红色的铁水中。瞬间,铁水中渗出了墨汁般的黑浆,仿佛是某种邪恶的力量在涌动。
这黑浆在雪亮的刀刃上蔓延开来,形成了一个扭曲的骷髅形状,让人毛骨悚然。星痕惊愕地看着这一幕,不知所措。
"又粘钳了。"父亲的声音传来,他用沾满铁屑的手轻轻敲了敲星痕的肩膀,似乎并没有太在意这个意外。然而,当他看到新锻的犁头在砧子上歪着刃口时,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前山采的铁矿才炼了三日,怎么会比老树根还脆呢?"父亲疑惑地说道,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这批铁矿质量的担忧。
就在父亲说话的时候,铁锤上的北斗纹不小心蹭到了铁砧,发出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原本清脆的锤音突然变得沙哑,就像是有人在铁汁里撒了一把沙子,让人感觉十分不舒服。
星痕摸着犁头刃口的裂痕,发现铁屑里藏着细小的逆星图。那些黑色纹路在铁分子间游走,他刚捡起地上的铁钳,星石突然剧烈震动,灵视中浮现出北方打铁镇的景象:所有铁匠铺的铁砧都在冒青烟,锻好的铁器自己在墙上蹦跳,用刀刃刻着骷髅,连老铁匠的淬火声都带着哭腔。
"打铁镇出事了!" 星痕拽着雷耀就跑,衣摆还沾着没拍掉的铁屑,"快叫司徒雪带《锻铁调》曲谱,唐小棠去灵兽阁借会找铁矿的穿山甲!" 他跑得太急,撞得墙上的菜刀纷纷掉落,有把刀刃落地即卷,缺口处泛着诡异的紫光。
胖子雷耀顶着一头算珠追上来,算珠缝里卡着半片铁屑:"星痕你跑这么快做啥!你家铁钳把我的 ' 铁脉导航仪 ' 硌崩了!" 他举着变形的算珠,上面还沾着青木村铁匠铺特有的铁锈味,"算过了!东北方向的打铁镇,所有铁矿都在渗黑水,连铁砧都在啃铁胚!"
司徒雪的火凤凰突然从铁砧顶冲下来,尾羽上的火焰竟变成了铁砧形态:"火凤凰说打铁镇的匠星在崩裂,连琴弦都缠着烂铁屑......" 她递过一块绣着铁纹的手帕,耳尖发红,"你爹让我盯着你别被铁水烫着。" 手帕上的针脚绣着铁锤与铁砧的图案,正是青木村铁匠铺的标记。
四人在铁匠铺前会合时,唐小棠正用火麒麟的爪子给开裂的铁砧挠痒痒:"灵兽阁的穿山甲们集体朝着东北方撞山,火麒麟说它们梦见铁匠铺的铁锤变成了毒蛇,正在啃食锻铁的记忆。" 她突然指着星痕腰间,"你的星石在冒铁渣!" 只见星石表面渗出银灰色粉末,每粒都在地面砸出微型铁砧。
星痕低头,只见星石表面的麦浪纹间渗出深灰色粉末,每粒都在地面砸出微型铁砧。他突然想起《星渊秘典》里的批注:"锻铁之灵藏于锤音,邪祟畏之如震。" 试着将星石贴近铁砧,砧面上的创阁祖师星纹竟流出了铁汁色的泪。
"走!带点咱村的老锻引子。" 星痕把父亲用了三十年的铁锤塞进乾坤袋,锤头还刻着当年给战马钉掌时的北斗纹,"邪祟最怕带着铁香的老手艺,李大爷用了五十年的铁砧还在炉前供着呢。" 父亲在身后喊了句 "小心铁屑",声音被锻铁炉的热气烘得发闷。
打铁镇的青石板路嵌着碎裂的铁屑,家家户户的门楣上挂着开裂的铁旗,铁砧在风里发出诡异的 "嗡嗡" 声。老铁匠王大爷蹲在铁矿堆前叹气,手中的铁钳裂成两半:"自打月前铁矿囤冒黑雾,俺们锻的铁见火就裂,连祖传的淬火诀都结了冰......"
星痕摸着冰凉的铁砧,指尖触到了熟悉的星纹残片 —— 正是创阁祖师留下的锻铁印记。星石突然投射出幻象:百年前的打铁镇,祖师爷正握着铁锤在铁砧前锻打,身后跟着捧着铁矿的匠人,每个人衣襟上都别着小小的铁钳标记。
"是血影教的蚀铁咒!" 司徒雪的火凤凰啄开铁砧裂缝,露出底下蠕动的黑色符文,"他们在铁矿里埋了混沌锈,想让凡人忘记 ' 锻铁要韧 ' 的老规矩!"
唐小棠的火麒麟突然对着铁匠铺深处怒吼,爪子下的铁矿凝结成骷髅铁锤:"灵兽阁的土灵符在这儿全碎了!铁砧最深处有东西在啃食锻铁记忆!"
星痕灵视扫过,只见铁匠铺最深处的 "万铁之祖" 铁砧被九道冰链捆在灵脉上,砧身刻着的锻铁工序图被邪文覆盖,连祖师爷留下的铁锤印记都在结霜。
"雷耀!把算盘改造成锻铁机!" 星痕甩出星界?净,蓝光化作铁锤形状,"用咱们带的老锻引子当引灵剂,邪祟听着锤音就得退散!"
胖子熟练地把算盘珠子拆成铁砧形状:"早该想到!铁矿和铁锤本是老兄弟!" 算珠在铁砧上排列成铁器图案,竟自动吸收空气中的腐味,飘出青木村铁匠铺特有的铁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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